第118章 公主鎮國(24)

2018-01-10 作者: 墨泠
第118章 公主鎮國(24)

慕淮在旁邊的僻靜巷子看到人。

幽靜小巷,小姑娘安靜的立於樹下,滿目虔誠的凝視隱在綠葉間的誘人果子。

小巷儘頭吹來涼風,拂過小姑娘的裙角,恍如即將乘風歸去的仙子。

沙沙沙——

樹葉晃動。

空氣中仿佛都飄滿了果香。

慕淮發現她其實很好看。

安靜的時候。

給人一種寧靜致遠,溫柔繾綣的感覺。

但一想到她說話那個氣人的樣子,慕淮什麼心思都沒了。

嗯……那果子能吃嗎?

明殊兜著果子從巷子出來,見慕淮站在這裡,微微吃驚,並護緊果子,“皇叔,您怎麼還沒走。”

慕淮一言不發的轉身。

明殊:“……”乾什麼啊?

哪根筋沒搭對?

慕淮走得不快,似乎故意等著明殊,淮王府和皇宮是兩個方向,慕淮卻有意送明殊回去一般。

直到看到皇宮巍峨的輪廓,他慢慢的停下步伐,背對著明殊道:“沒事不要出宮來。”

明殊有點莫名其妙。

這位便宜皇叔今天很反常啊。

不會是因為自己燒了畫,他給氣出毛病來了吧?

“皇叔,你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要不要……誒,皇叔彆走啊。”

明殊話還沒說話,慕淮先一步離開,他怕自己一會兒聽到什麼不中聽的,又想掐死她。

明殊撓撓頭,瞅瞅兜著的果子,立即眉開眼笑,將慕淮扔到腦後。

明殊回神天祠被祠主好一頓臭罵,明殊那無所謂的樣子,氣得祠主直接關她禁閉。

明殊麵對小黑屋,鬱悶不已。那畫是皇帝賜給她對不對?那就是她的對不對?她是燒是撕是送人,她自己還不能做個決定了?

“沒我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祠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麵響起,接著就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好一會兒知棋的聲音才透過門響起,“公主……您沒事吧?”

“知棋啊,這裡好黑,你給我弄點吃的來壓壓驚唄。”

“……”黑和吃的有什麼關係嗎?知棋為難,“公主,祠主說了,不能給你送吃的。”

“你偷偷送,我不告訴彆人。”

知棋還沒回答,就被人打斷,“知棋,祠主叫你,這裡交給我看著。”

“啊,可是……”

“快去吧,祠主等著你呢。”

知棋和外麵的人糾纏一會兒,但效果不佳,知棋隻能愧疚的讓明殊好好反省,她會求祠主趕緊將她放出來。

明殊生無可戀的趴在門上,等她被放出去,早就餓死了。

“公主,祠主關你禁閉也是為了讓您避避風頭,陛下那邊正大發雷霆。您暫且委屈一下,等風頭過了,祠主就會放您出來的。”

老狐狸真難伺候。

小黑屋裡隻有開得非常高的一個小窗戶,明殊壓根夠不著,更彆說她現在還不會七十二變,飛不出去。

明殊盤腿坐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光線越來越暗。

小黑屋裡更暗了。

明殊摸著餓癟的肚子,好餓啊。

她雙手合十,會有人給朕送吃的來,會有人給朕送吃的來,會有人給朕送吃的來。

哢。

有人從小窗戶往裡麵扔了石頭,砸在明殊麵前的地板上。

明殊眨眼,現在預言都這麼快了?

“你在裡麵嗎?”刻意壓低聲音自小窗戶外麵響起。

太子?

他怎麼來了……

明殊靠近小窗戶那邊,“太子有事?”

外麵一陣奇怪的動靜,接著明殊就見小窗戶門口出現一道黑影,太子的聲音清晰不少,“我不是讓你好生保護這具身體,你今天跑去乾什麼了?出什麼事誰負責?”

明殊:“……”大半夜的爬牆教育朕,這太子怕是有毒。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但你不能讓她的身體有一點損傷,這身體不是你的。”

“太子現在有個很嚴峻的問題。”明殊打斷慕澤。

“你受傷了?”外麵的人頓時緊張起來,“傷到哪裡了?嚴重不嚴重?”

“我餓了。”

“……”

一陣詭異的沉默,慕澤扔下一句等著,然後快速消失。

慕澤好一會兒才回來,從小窗戶一樣一樣的遞東西。因為明殊夠不著,他又找來一個籃子,將東西放進籃子裡,拿繩子吊著放進來。

遞完東西,慕澤突然道:“我對你這麼好,不是為你,是為了阿瓷,你彆誤會。”

明殊腹誹,我也沒自作多情的以為你是為了朕啊!

朕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自作多情的人。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那幅畫……你真的燒了?”慕澤似乎靠著外麵的牆,聲音比剛才飄遠了一些。

“你不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我想確認一下。”慕澤道:“你膽子也挺大,那幅畫各方人馬都盯著,你說燒就燒。”

“不然我現在也不會被關在這裡,連飯都沒得吃啊。”

“……”

明殊解決食物,慕澤不知道在外麵做什麼,良久都沒講話。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慕澤突然道:“記住我的話,保護好阿瓷的身體,不然我跟你沒完。”

月光再次從小窗戶灑進來,外麵巡邏的人四處查看,沒發現異常後離開,整個世界都恢複寧靜。

-

滴答。

水滴落在水麵,漣漪擴散,水麵的倒影開始波動扭曲,仿佛水中的那個世界即將土崩瓦解。

血。

廝殺。

屍體。..

交錯著形成一幅悲壯的景象。

山河似乎都被染成血紅色,這個天地間,除了紅色,再尋不見其他的顏色。

明殊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副詭異的景象。

那是什麼?

明殊試著坐起來,可她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連動一下都困難。像從沒跑過馬拉鬆的人一口氣跑了五公裡一樣難受。

明殊靈光一閃。

預言。

那才是真正的預言……

可那是什麼意思?她看到的僅僅是一副很模糊的畫麵,沒有看到任何具有代表性的東西。

原主是如何解讀這些並不具備什麼代表性的畫麵的?

明殊努力回想原主的思維,然而她即便能很快繼承原主的技能,卻無法同步原主的思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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