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是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矮個子男人見明殊長得好看，眼神有些不規矩起來，語氣輕浮，“小姑娘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明殊挑眉一笑，“你們這樣的垃圾？”
或許不太懂垃圾這兩個字，但對方明顯能聽出來挑釁的意味。
這小姑娘看著沒什麼修為，但是她一身紅衣……
高個子男人拽了矮個子男人一把，“小弟沒彆的意思，小姑娘可有看到奇怪的東西？最近城裡鬨妖鬨得厲害，我們也是擔心大家的安全。”
“哦。”
高個子男人視線往房間瞄，“方便的話，小姑娘能否讓我們進去看看？”
“進房間？”明殊挑眉，“我一個姑娘，你們兩個大男人，想非禮我？”
矮個子男人表情很不可描述，但高個子男人十分清醒，“姑娘，我們沒有……”
“滾。”
“小姑娘不要敬酒不吃……”
高個子男人整個人飛出走廊，從欄杆上掉了下去，惹得下麵的食客一陣驚呼。
明殊收回腳，笑著看向矮個子男人，“你也想我送你下去？”
矮個子男人莫名的背脊發寒，腿肚子直哆嗦，轉身就往樓下跑。
明殊走出房間，往樓下看，“這兩個人想非禮我，店家，賠償的錢找他們要。”
高個子男人和矮個子男人被店家攔住，明殊站在上麵，他們不敢不給。
賠了錢，兩人狼狽離開。
-
玄衣男子從地上坐起來，青絲從他肩頭落下，拂過玄衣上氣焰囂張的龍紋。
他抬手捂著額頭揉了揉。
好痛……
餘光裡多出一抹紅，玄衣男子動作一頓，仰頭看去。
紅衣女子微微彎腰看著他，“變劍不舒服，開始學變人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變禽獸了？”
連鏡半張著嘴，眼底暈著一圈淡淡的光，像是迷茫。
禽獸？
她竟然罵他禽獸？！
P老子禽獸的時候你根本承受不住！
劍靈應該沒有人設的吧？
係統友情提示，
建設你大爺！
連鏡心底早就炸開鍋，表情卻一直維持那突然看到生人時的迷茫。
問候完係統祖宗十八代，連鏡才眨了眨眼，語氣很傲，“你就是我的契約者？”
明殊打量他幾眼，之前因為是劍，所以感覺不到嗎？
“問你話呢？”
連鏡半晌沒得到答案，不免有些惱怒。
明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問我就得答？”
連鏡發現他們之間的差距，立即站了起來，玄衣緩緩落下，上麵的龍紋更顯立體，恍如要活過來。
“現在的人都像你這麼沒禮貌？”
“不好意思，現在像我這樣沒禮貌的不多了。”外麵的小妖精沒禮貌起來，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裡，所以朕這樣的真的很難見了。
明殊不要臉的自我肯定完，又抿唇對著連鏡微笑。
連鏡自然聽不懂明殊那麼隱晦的說話。
他狐疑的打量明殊兩眼，“很有自知之明。”
“還好。”
明殊拉著椅子坐下去，捏著桌子上的點心咬。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我能突然變成人形？”
她這是什麼反應？
吃吃吃，有什麼好吃的！
老子是長得不好看，還不夠吸引人嗎？
自認帥氣逼人，招花引蝶完全沒問題的連鏡，被如此忽視，他表示很不爽。
要不是……
連鏡驀地想到之前的畫麵，輕紗飛舞，霧氣繚繞間，女子朦朧的麵龐，精致的鎖骨……
每次見麵媳婦都不認識自己，心好累。
“關我什麼事？”明殊笑，“你之前不是挺嫌棄我的麼，正好，我們想想辦法，把這契約解了。”
下意識想氣死小妖精的明殊，完全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何不妥。
這才是正確打開小妖精的方式。
“你說什麼？”
“我說把契約解了。”
“你想得美！”連鏡脫口而出，情緒波動略大，片刻後立即補救，“你以為和我的契約有那麼好解？”
“能締結契約自然能解。”
“……”禽獸！都和人家做過那種事，竟然還想解契約！
門都沒有。
-
雲城妖怪神出鬼沒，三宗六派的人在城裡地毯式搜查。
但依然有人被妖害死。
明殊作為魔修，此時都不是他們重點關注對象，遇見她，大多數弟子都是匆匆而過。
明殊很惆悵。
總有小妖精搶朕的風頭。
明殊走到之前長生的院子，這群人依然在這裡。
不過人數看上去沒之前多，應該都派出去了。
他們不但要搜查城裡，還要搜查妖王的下落。
“蘇師姐，您救救方晚師姐吧。”
明殊還沒進去，就聽見這麼一句話。
蘇以秋來了？
還要蘇以秋救方晚？
“師妹……”
淩冽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嘶啞中帶著疲倦，“長生公子，我的命不行嗎？”
明殊繞到後麵，趴在牆頭往裡麵看。
方晚沒看到，院子裡隻有長生、淩冽和蘇以秋幾人。
這什麼情況？
長生不是說不能救嗎？
“你在看什麼？”
明殊身邊突然冒出一個腦袋，連鏡瞅著院子裡的人，“他有什麼好看的？”
“比你好看。”
“他到底哪點比我好看，你什麼眼光，膚淺。”
連鏡變回劍，嗖的一聲消失在巷子裡。
長生否決了淩冽，他的命不行。
“師姐……”
“師姐，你救救方晚師姐吧。”
蘇以秋臉上不太好，可能是在宗門裡發生過什麼，蘇以秋明顯不是很樂意。
但是被這麼多弟子求著，方晚還對她師兄有救命之恩，她要是不答應，良心上也說不過去。
明殊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
那破劍乾什麼去了！？
明殊立即翻牆進去，她突然出現在院子裡，裡麵的人都是一驚。
“妖女你怎麼進來的！”
明殊指了指後麵的牆。
剛才不是看著朕翻牆進來的嗎？
眾弟子滿頭黑線，他們問的不是這個院子。巷子外麵的陣法又加固過，不是他們的人進來，立即就會知道。
可她出現在院子裡，他們才發現。
明殊問：“方晚在哪裡？”
“方晚師妹在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妖女你又想做什麼？”
弟子們警惕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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