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周書記的重視

四合院交易成功之後，範衛東並沒有急搓搓的請莫正陽幫忙。而是很有耐心的在三天時間之內，連續請了他兩頓飯，建立起初步的朋友關係之後，這才在無意之間說起他工作上遇到的難題。

述完苦之後，範衛東歎了口氣，“今天上午一上班，我們周書記就把我喊到了辦公室，雖然這次沒有疾言厲色的訓我，但他一番擺事實、講道理，更加要命，要是再乾不出一點成績來，我這采購處長的位子，恐怕就真的要做不穩了。”

“事情這麼嚴重嗎？你們振華食品廠這麼大的單位，竟然也會為采購農副產品發愁，要不是聽你親口說出來，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莫正陽的語氣滿是關心，沉默了片刻，主動說道：“如果你想采購一批農副產品的話，我倒是有點關係，咱倆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還真是挺談得來的，要是不幫你一把，我這心裡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聽到莫正陽終於吐口，範衛東大喜過望，但他還是裝出一副生怕朋友為難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老莫夠朋友，但你這樣做會不會太為難呀？現在的人情可是不好還，你要是關係不夠硬的話，就彆為我費心了，時間長了，我總能想到辦法的。現在全國各單位采購農副產品的難度都很大，也不隻是我們振華食品廠一個，實際困難就是這樣，周書記應該不會真的就把我撤了職，他也就是嚇唬嚇唬我，多給我一點壓力。”

“我也就是試一試，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萬一事情沒辦成，你可不能怨我。”

聽莫正陽的語氣，似乎不是有十分大的把握，範衛東心裡有點打鼓，但還是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隻要你有這份心，不管事情能不能成，你這份情意，我老範都記下了。”

“你們振華食品廠需要的農副產品，有特彆需要的嗎？蔬菜、水產品、肉類，哪一種是你們最想要的？”

聽到莫正陽這樣問，顯然是有很大的把握，而且還可以任由他挑選種類，看來鄭陽對他的推崇，應該並沒有誇大之處。明了這一點之後，範衛東說話的語氣，更加綿軟了三分，雖然還沒到低三下四奉承的程度，但顯然已經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了莫正陽之下。

範衛東不假思索的說道：“最想要的當然是肉類了，現在這個年月，誰不想多吃一口肉呀。”

“這段時間豬肉可能不太好弄，你看兔子肉行嗎？”莫正陽說的煞有介事。

“那當然行了，隻要是肉，那還有什麼可挑剔的？不管是什麼肉，我們振華食品廠都能給加工出香噴噴的肉製品來，保管人人都喜歡。”範衛東繼續追問，“還是老莫你厲害，這關係真是沒誰了，你估計能勻給我們多大量呀？”

“你看5萬斤行嗎？暫時夠你交差了吧？”

莫正陽的答複，完全超出了範衛東的預料。他本以為，莫正陽能給他勻出1萬斤來，就算是頂天了，沒想到莫正陽一開口就是5萬斤，這手筆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兒。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了5萬斤兔肉，這個月的任務就算是超額完成了，當然能夠交差了。”範衛東哈哈大笑，非常開心。

莫正陽收進空間裡的兔子，數量本來就不少，再加上野兔的繁殖速度太快，在這段時間裡，空間庫房中宰殺好的兔子，是所有走獸中存量最多的。

“價格不會太高吧？我們食品廠采購農副產品是為了深加工，出廠的成品價格不能高於國家規定的最高物價。”這個限製也是讓他們采購處最感為難的地方。

因為價格的限製，他們采購處能夠采購到的農副產品數量一直都不多，幾乎完全依賴於國家調撥，現在要麵臨全國各單位的高價競爭，那就更難了。

其他單位采購農副產品是為了給本單位的職工謀福利，議價的範圍都比較大，在采購價格上，他們食品廠的劣勢太大，除了走關係搭人情這條路子，他們根本采購不到大量的農副產品。

“我隻能給你牽個線，價格還要你自己出麵談。不過，價格應該高不到哪去，宰殺好的價格可能在七毛左右，這個價格你們食品廠應該能夠接受吧？”莫正陽給了範衛東一顆定心丸。

“要是七毛一斤的話，那肯定沒問題。”

屠宰好的兔子是帶骨頭的，這個價格比調撥價也隻是稍高一些，就算用來進一步深加工，賬麵上也不會虧本。何況，他們自行采購到的農副產品，有自由使用權，不可能用於生產，肯定會用來給本廠職工發福利或者是轉調給其他單位，用來拉近關係。

有了莫正陽給出的定心丸，範衛東不在談及自己的工作，開始興高采烈的和莫正陽胡侃起來。

知道範衛東著急，沒讓他多等，僅僅過了兩天時間，莫正陽就在一間大倉庫裡準備好了五萬斤宰殺好的兔子肉，數量大概一萬隻左右。

和範衛東交接的時候，莫正陽並沒有出麵，而是重新換了一副麵孔，談價、收款，都是這個新的身份在操作，和莫正陽本身都沒有任何關係。

和莫正陽的新身份見麵之後，範衛東本來還想探探底兒，打聽一下對方的底細，如果還能結交一下，那就更好了。但這個新身份全程高冷，惜字如金，範衛東沒有打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振華食品廠的采購處自行采購到5萬斤兔子肉，這件大喜事，就連食品廠的周書記都給驚動了。

和國家調撥的數量比起來，5萬斤兔子肉似乎不值一提，但國家調撥的數量再大，食品廠能在其中動手腳的地方也很少，必須按照調撥數量完成任務。5萬斤兔子肉的數量看起來不多，但食品廠卻能全權支配，兩者之間的意義完全不同。

因為這件事情辦得漂亮，範衛東再次來到了周書記的辦公室，周書記對這件事情很重視，要親自聽取他的詳細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