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幾十年如一日的做君子,沒有毅力是不行的,哪怕他不是真君子,而是欺騙世人的偽君子,隻要他忠誠於華山派,站在莫正陽華山派大弟子的角度來說,這份毅力也是值得欽佩的。隻要嶽不群不把陰謀用在他的身上,莫正陽就會真心的敬他為師,回報他12年的教導之恩。
在哪個山頭唱哪支山歌,莫正陽是下一任的華山派掌門人,在把華山派發展壯大的這個目標上,師徒二人是一致的。
正因為莫正陽把自己放在了未來華山派掌門人的這個位置上,所以嶽不群的很多做法,他是能夠理解的。
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對嶽不群這一類正道俠士來說,則是“人在權力場,身不由己。”嶽不群的一生是身不由己的一生。
他不殺人,彆人就要殺他;他不搞陰謀詭計,彆人就要搞陰謀詭計除掉他;他不自宮練劍,彆人就要自宮練劍,一統江湖。
他靠陰謀詭計奪取權力,就要提防彆人用陰謀詭計搞垮自己。可以說他每時每刻、每處每地都為了華山基業而膽戰心驚,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一直都生活在巨大的壓力之中。
莫正陽不怕嶽不群有野心,隻要他的野心還在莫正陽的控製範圍之內,隻要他慈父嚴師的人性不失,莫正陽就會一如既往的敬他為師。
一應事情商量完畢,嶽不群說道:“走,咱們去演武場,讓我來看看你現在的實力怎麼樣?”
看到師父、師娘和大師兄一起來到了演武場,一眾弟子們都打起精神,施展渾身解數,拿出最好的表現,給師父、師娘看。
隻有嶽靈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小跑著迎了上去,拉著莫正陽的衣袖,一臉期待的問道:“大師兄,我的禮物呢?你可是說好了,這次要給我一份‘珍貴禮物’珍!”
說“珍貴禮物”這四個字的時候,嶽靈珊特意加重了語氣,“要是不夠珍貴的話,可是會有損大師兄的威嚴,大師兄你向來一言九鼎,應該不會食言吧?”
莫正陽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嶽靈珊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還學會將大師兄的軍了,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呀?禮物絕對珍貴,肯定會讓你滿意,就是不知道你的鐵線劍式練的怎麼樣了?能不能接下我的三劍?”
嶽靈珊挽了個劍花,然後持劍向前疾刺兩劍,這兩劍又快又急,嗤嗤有聲,出劍角度分毫不差。
“大師兄,我這一招雙龍搶珠式怎麼樣呀?是不是已經有了你的三分風采?”嶽靈珊一臉得意之色。
“三分風采雖然誇張了一點,但是一兩分風采還是有的。確實進步很大,看來你這兩個月著實下了苦工。”莫正陽由衷的誇獎道。
“大師兄,哪有你這麼誇獎人的?二師兄、三師兄他們,都說我在鐵線劍式這門劍法上已經有了你的七八分風采呢!”
嶽靈珊對大師兄的評價還是很在意的,不滿的說道:“我說有你的三分風采,是謙虛的說法好不好?你怎麼能說我隻有你的一兩分風采呢?我沒有這麼差吧?”
“不是你的劍法差,而是大師兄的劍法強。隻要你能接下大師兄的三招,今天晚上我就把那件珍貴禮物送給你。”莫正陽抽出自己的長劍:“出招吧!”
“看劍!”嶽靈珊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得意的一招二龍搶珠式。被莫正陽輕鬆擋下之後,緊接著又是一招梅花六出式,刹那之間,接連刺出六劍,分彆籠罩了莫正陽的六處大穴。
莫正陽還是沒有出手,又是輕鬆的把嶽靈珊的這一劍擋了下來。
“第三招!”嶽靈珊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調動全身內息,陡然間刺出道道劍光。
這是嶽靈珊個人最喜歡的一招搖落星光式。雖然這一招對內力的要求太高,但嶽靈珊還是能夠勉強使出來的。隻不過就是有點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雖然劍光看上去挺唬人的,但連一條直線都沒有形成,顯然是內力太過分散,形似而神非。
“小師妹,看好了!”眼看著嶽靈珊的長劍就要落到了莫正陽的身上,莫正陽的右臂終於動了起來。
站在四周旁觀的眾弟子,根本就沒有看清莫正陽出手的動作,隻看到九道寒光乍現,一閃而逝。
“原來大師兄的劍術這麼厲害呀!”令狐衝瞪大了雙眼,驚愕出聲。
“好厲害!”梁發的眼中充滿了敬畏之色。
最吃驚的人是勞德諾,作為左冷禪的親傳三弟子,他的內功修為雖然還停留在二流境界,但在左冷禪的耳濡目染之下,眼光卻絕對是第一流的。
他自忖,如果單論這一劍的話,恐怕他的師父左冷禪也難以在一瞬間刺出九道劍光形成的直線。
莫正陽刺出的這一招,不但華山派的一眾弟子們敬畏萬分,就連寧中則和嶽不群也大感震驚。
這一招搖落星光式,兩個人都有不菲的造詣,但都做不到一劍刺出九道光線,莫正陽的這一劍,絕對已經是兩個人認知當中最頂尖的劍術水準了。
片刻的驚愕之後,嶽靈珊雙眼放光,露出渴望之極的神色,“大師兄,原來鐵線劍式這麼厲害呀!回頭你來教我這門劍法好不好?我不要你的珍貴禮物了,我要跟你認真學習這套劍法!”
“那你可不要後悔,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可是非常非常珍貴的。”莫正陽誘惑道。
“大師兄,我不後悔!”嶽靈珊的態度很是堅定,“不論你給我準備的這件禮物有多珍貴,我都不要了,在這門劍法上,我要是真能有你的一兩分風采,那我就知足了。”
“這件事情等你看過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之後,你再決定也不晚。”莫正陽再次提醒道。
寧中則走到莫正陽的麵前,“正陽,看來這兩個月你真是下了苦功了,在劍法上,連我都未必是你的對手了。尤其是這門鐵線劍式,師娘我是自愧不如。現在我是見獵心喜,咱們兩個過過招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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