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堂的人此刻對楚天都不由重視起來,這個毛頭小子麵對林老爺子的威嚴和責問竟然泰然處之,還能夠應答自如,果然有幾分膽識,怪不得海子和光子跟他結拜兄弟。
林老爺子果然有點尷尬,眼裡還有幾分憤怒,沒有想到楚天那麼難纏,但他沒有理由吃這個啞巴虧,耍賴道:“這隻是楚兄弟的一麵之詞,何以證明龍堂的人欺男霸女?所謂欲加之最,何患無詞呢?”林老爺子顯然是想要來個死無對證,繞過楚天的直接反問。
楚天伸伸懶腰,喝了口酒,淡淡的說:“林老爺子真要證人證據?”
林老爺子諒楚天也拿不出來,即使有了證人,也可以來個一概不認,於是冷哼一聲,說:“當然,免得被你誣蔑了我們龍堂的清白名聲。”
趙老爺子和韓老爺子一向兄弟同心,此時自然支援林老爺子,同時哼了一聲,拍著桌子,異口同聲的說:“當然要證據,你誣蔑了龍堂,也是誣蔑了虎堂和豹堂,也就是誣蔑了將幫,幫主也不會容許誣蔑將幫的宵小之徒存在,對不對,幫主?”
海子的神色有點尷尬,他也怕楚天拿不出什麼證據,但見到楚天的神色自如,心裡寬慰,說:“是的,楚天已是將幫弟子,如果是楚天撒謊,我以幫法處治,斷其一指,如果是林堂主他們欺男霸女屬實,我也以幫法處治,斷其一手,不知道對不對,各位老爺子?”
林老爺子和趙老爺子,韓老爺子互相看了幾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乾脆就對質到底,或許以此為借口可以向海子和光子發難,於是同時點點頭,說:“沒錯,就這樣。”然後,林老爺子冷冷的看著楚天,說:“楚兄弟,趕緊把證據和人請出來,免得年紀輕輕就斷了手指,那可不好。”
方大同甚至已經露出得意的笑容,想到砍斷楚天手指的景象,就按捺不住高興,林雄俊也是微微露出笑容,哪怕楚天找來了蕭念柔,林雄俊他們也可以來個不認識,是楚天安排好誣陷他們,總之,楚天沒什麼勝算。
楚天放下酒杯,歎了口氣,說:“竟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不拿證據是不行了,那麼就請個德高望重的人來作公正人吧,不知道各位可願意?”
林老爺子微微一哼,說:“現在去哪裡找什麼德高望重之人,現在大廳那麼多人在場,還怕說話不算數?你該不是拿不出什麼證據證人,想要借此逃脫吧?”
楚天搖搖頭,淡淡的笑著說:“誰說沒有德高望重的公正人?長孫老幫主和他女兒長孫紫君不就在水榭花都嗎?”隨即楚天對海子說:“海哥,麻煩去彆墅門口的第七部車,也就是君威車上請長孫老幫主移動尊步,到大廳做個公正人,也免得他老人家在車上悶壞了。”
楚天的話不僅讓海子和光子大吃一驚,連各堂的堂主和元老們也大吃一驚,長孫老幫主確實來了,也確實在車上,準備用來在關鍵時刻鎮住海子和光子的法寶,隻是長孫老幫主的行蹤也就隻有他們幾個知道,連海子和光子他們都不知道,楚天怎麼會知道的呢?這小子怎麼那麼神呢?
楚天隨即轉頭,對豹堂堂主韓貞箭說:“韓堂主,你可以把手機關了,我相信長孫老幫主想要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不用聽手機聽的那麼辛苦。”
楚天的話再次讓眾人一驚訝,豹堂堂主韓貞箭尷尬的把手機掛掉了,楚天剛才還在想,長孫老幫主呆在車上,怎麼了解這裡發生的事情,忽然見到他說話的時候,豹堂堂主韓貞箭不斷的把手機往自己方向靠,於是猜到是韓貞箭的手機把桌子上的話傳輸給長孫謹成。
“海子,不用來請我了,小夥子,果然聰慧過人,膽識過人啊。”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個頭發微白,身體卻硬朗的老人在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陪同下慢慢走進大廳。
林老爺子,海子他們全都站了起來,楚天也意思一下站了起來,齊聲喊道:“長孫幫主。”
楚天這才知道,為什麼海子的這個幫主做的那麼窩囊,原來這個長孫幫主也是玩弄權術之人,看稱呼就知道了,退位還要‘幫主幫主’的叫,而且看樣子是不甘真正退出江湖那種,否則也不會時不時回來整幾下,表示他的存在了。
楚天微微一笑,神情很是平淡,說:“楚天早已經知道長孫幫主會大駕光臨,所以特地留了兩個位置給長孫幫主和紫君姑娘。”
眾人再次暗暗吃驚,怎麼這個小子好像什麼都知道,連位置都留好了,長孫謹成也是吃驚不小,這小子看起來胸有成竹,乾坤在握,難不成真的會未卜先知?
等大家再次坐好之後,長孫紫君搶先開了口,眼裡投射著精明,說:“父親剛才身體有點不舒適,所以在車上稍微休息了一會,現在才進來,萬望各位不要見怪。”
林老爺子以及各堂的人忙說‘幫主身體重要’,楚天卻不置可否的一笑而過。
林老爺子此時見長孫幫主也露麵了,怕楚天借此逃脫‘誣陷’龍堂的罪名,忙開口說:“楚天,現在長孫幫主也在這裡了,你要的德高望重之人已經有了,可以把你的證據或者證人請出來了吧?你不要借此逃脫,將幫不是那麼好唬弄的。”
長孫謹成微微點頭,威嚴的說:“你們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林老說得對,楚天你竟然與海子為兄弟,也就是將幫之人,入得將幫就要遵守將幫的幫法,有證據,砍龍堂主的手,沒有證據,斷你的指。”
楚天微微一笑,抬頭認真的看著長孫謹成,說:“長孫老幫主當真?”
長孫謹成點點頭,長孫紫君看著這個毛頭小夥子,臉上帶著不屑的說:“這位兄弟是否懷疑我父親的裁決到時候會有失公允呢?我父親在上海幾十年,與八爺一樣受人尊重,做人光明磊落,做事公正嚴明。”
楚天點點頭,摸摸鼻子,歎了口氣,說:“竟然說到八爺,恐怕第一位證人就是八爺的千金了,因為龍堂主那晚看上的不是彆人,正是八爺的雙胞胎女兒之一蕭念柔,不知道這個證人是否有效呢?還是各位老爺子覺得這個證人是楚天早已經安排好了?”
林雄俊和方大同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果那女孩真是八爺的女兒,自己真是闖了大禍。
林老爺子的手也哆嗦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八爺的女兒確實是個非常有效的證人,單憑‘八爺’兩個字就足夠份量讓人信服。
長孫謹成畢竟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微微一笑,說:“楚兄弟,就一個人證嗎?雖然楚兄弟不足於安排德高望重的八爺,但兒女情長,八爺的女兒難免說話會有所主觀。”
長孫謹成明擺著說楚天與八爺的女兒情投意合,出來作證,難免會袒護楚天,海子和光子微微搖頭,長孫謹成這話已經失去公允了。
楚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經知道長孫謹成會這樣回答,搖搖頭說:“長孫老幫主說這話,已經主觀了,是真是假,以各位的閱曆,當麵細細詢問,一切都可以一清二楚;不過長孫幫主竟然說了,一個人證不夠,那麼楚天再給個證人,不知道,市政協委員張大海的外孫女張雅風能不能算是有效的人證呢?當然,有效是由長孫幫主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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