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為了三叔公的一億三千萬,曾經指使黑子設法查封忘憂酒館,結果被自己和常哥識破,並打傷了黑子派來的四個東瀛浪人,隨後黑子又拿了叔母三十萬來買凶殺害自己,結果天養生不僅沒有殺到自己,反而跟從了自己,楚天為了給黑子教訓,就帶著天養生闖進黑子的落腳之地,並斬斷了黑子的一隻手,隨即黑子就沒有了消息。
楚天想起往事,輕輕的歎了句,這世界真是太小了,想不到會在這種場合再見到黑子,更想不到黑子已經是黑龍會的小頭目了,比起昔日似乎更風光一些。
黑子閃著陰冷的笑意,冷冷的說:“楚天,想不到吧?我黑子還活著吧,或許你已經忘記我了,但我卻是無時無刻的不惦記著你,惦記著你的斷手之恩。”
黑子摸摸駁接並不完美的右手,每到下雨天的時候還會隱隱生痛,心裡就有熄滅不了的怒火。
楚天搖搖頭,臉上的笑意似乎永不退卻,眼裡有幾分可惜,說:“黑子,我原本以為斷了你的手之後,你會踏踏實實的做人,想不到你隻是換了個地方繼續你無恥的勾當,看來,天要滅你,真的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孫斌他們愣愣的看著楚天,現在是誰滅誰啊?楚天的底氣咋還那麼足呢?
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黑子他們哈哈長笑,眼淚都快要出來,黑子輕輕伸手,盛哥立刻遞給他啤酒瓶,黑子揚起啤酒瓶,對準楚天他們扔了過去。
“啪”的一聲,啤酒瓶雖然沒有砸中楚天他們,但落地碰撞之後的碎片卻彈到孫斌他們身上,留下一些輕微的小傷。
黑子得意的笑笑:“楚天,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今天你隻能成為籠子裡麵的野獸,再尖利的牙齒也咬不到我們。”隨即向盛哥他們喊道:“拉鐵網。”
盛哥他們立刻忙了開來,環繞著二樓拉起了有鐵鉤的網,防止楚天跳上二樓而對他們進攻。
楚天點點頭,黑子他們果然摸準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孫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盛哥他們把自己幾個人圍了起來,心裡都不由自主的焦急起來。
楚天的臉上似乎完全沒有見到他們的所作所為,而是帶著幾分興趣向黑子發問:“黑子,你什麼時候來的京城,並成了黑龍會的小頭目呢?”
黑子摸摸帶有永不磨滅的手臂傷痕,雖然痛恨楚天,但還是回答了他的經曆:“拿了你叔母的三十萬,花了十萬駁回斷臂,剩下的二十萬就通過東瀛朋友進入了黑龍會,憑著我黑子的頭腦,還有身手,自然就坐到了這個位置。”
“在黑哥英明領導下,我們中隊迅速壯大!”盛哥得意的指著二樓的七八十號人:“幾個月時間就有近八十號兄弟姐妹。”
刺頭聽到盛哥的話,按捺不住,閃了出來,吼道:“盛哥,有本事下來跟我刺頭單挑,使用陰謀詭計算什麼男子漢?你還是不是男人?你不怕丟了黑龍會的臉嗎?”
盛哥拍拍手,不屑的看著刺頭,語氣帶著幾分調笑:“刺頭,我還真要好好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告訴我要跟楚天混,還帶我去天京大學找楚天,我和黑哥恐怕還不知道怎樣引誘楚天過來呢,也就不會布下今晚的天羅地網,把黑哥的仇人和我的恨人一網打儘呢。”
刺頭的心裡更加難受,吼道:“下來,單挑!”
盛哥從地上拿起啤酒瓶,狠狠的向刺頭砸去,哼了聲:“單挑?叫你拜關二爺,沒有叫你去做關二爺,都什麼世紀了,還玩單挑,我們是靠腦子吃飯的。”
刺頭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小心的閃過砸來啤酒瓶,躲閃之中還差點摔了一跤,啤酒瓶‘啪’的一聲,又砸在地上濺起了無數的碎片,讓孫斌他們紛紛躲閃,樓上的男女看著刺頭他們狼狽的身影,都哈哈笑了起來,顯然非常滿意這個折磨人的遊戲,都紛紛拿起了啤酒瓶,準備玩個痛快。
孫斌他們臉色巨變,這近百個啤酒瓶砸下來,自己不死也會遍體鱗傷,這些人著實有點變態。
楚天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反擊,還需要拖延點時間,於是喊道:“黑子,今晚竟然落在你手裡,我心裡有幾個疑問,不知道你能否讓我死個明白?”
楚天的話暫時讓瘋狂的混混們停止砸啤酒瓶,連正躺在椅子上準備看戲的黑子也探起了身,笑笑說:“楚天,看在你今晚要死的份上,你就把你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吧,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所有的貓似乎都喜歡玩捉老鼠的遊戲,何況是‘籠子’裡麵的老鼠。
楚天心裡暗笑,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如果不是怕唐商雄他們受到什麼傷害,這些鐵絲網豈能攔住自己?手裡的硬幣已經停止了轉動,靜靜的握在手心裡麵,開口說:“你是怎麼知道我來了京城呢?”
黑子沒有開口,手指一揮,盛哥清清嗓子,帶著幾分恨意說:“那天在‘有間餐廳’吃了你的虧,老子我當然不服氣,自然找黑哥幫我主持公道,誰知道黑哥一聽你的名字,就慎重的向我問起你的樣貌,我如實照說之後,黑哥就判定你是他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盛哥見到楚天他們聚精會神的聽著,心裡生出了舒服的感覺,繼續說:“於是黑哥和我準備設法引你進局,無奈天京大學如此之大,又是開學之初,要找你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剛好此時刺頭來找我退會,我一聽到你的名字,就跟黑哥彙報,隨即定下計策。”
楚天讚許的點點頭,豎起拇指,誇道:“想不到黑子已經變得如此聰明了,我還以為你們隻是一介莽夫呢,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你們後麵的計策應該是讓盛哥帶人跟著刺頭回天京大學找我,找我隻是借口,對我這幾位兄弟下手才是真實目的,如果我在,就客客氣氣的離開,反正以後有機會找他們晦氣;如果我不在,就當即找他們麻煩。”
這次輪到黑子和盛哥露出驚訝之色了,饒有興趣的看著楚天,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歐陽勝基也不明白,拍著頭說:“為什麼進學校對我們下手是真實目的呢?他們應該找你才對啊?”
楚天輕輕一笑,淡淡的說:“因為他們沒有把握在普通環境中擊倒我,所以隻能通過傷害你們來引我到這個籠子裡麵,方能報的一刀之仇。”
“如果你們被傷害了,我必定會出麵解決事端;黑子自然清楚我這個性格並很好的利用了。”楚天歎了口氣,搖搖頭說:“情義,或許這就是楚天我一輩子改不掉和不想改的弱點。”
歐陽勝基他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還以為盛哥找不到楚天而找他們出氣呢。
黑子拍拍手,笑笑:“楚天,我真是要崇拜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推斷出來,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事後諸葛又有什麼用處呢?”
楚天伸伸懶腰,掌心溫熱著硬幣,道:“黑子,你就不怕我還帶了其他幫手過來嗎?”
黑子搖搖頭,眼神有著不屑,說:“在你踏出天京大學之後,我先後有三批人跟蹤你,看你有沒有帶幫手過來,結果你很自大,獨自帶著幾個乳臭未乾的傷兵殘將來談判,讓我高興之餘又失望。”
楚天長笑一聲,指著黑子說:“黑子,你設想雖然很周全,但你千算萬算,卻是百密一疏。”
黑子的臉微微一變,他太習慣楚天的神情了,至今未曾停滯的笑容,除了證明楚天已經識破了他的陰謀,更說明了楚天胸有成竹!
“知道你百密一疏在哪裡嗎?”楚天靠在椅子上,淡然的說:“等你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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