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和何悍勇不閃不避,雙手極速的刁住持刀的玉手,正在微笑之際,持刀的玉手猛然彈起,薄刀向著楚天和何悍勇疾射而去,同時,她們閒餘的左手又亮起了薄刀,對著楚天和何悍勇刺去。
雖然她們來勢不凶猛,但這行雲流水的設計卻讓人難於對付,幸虧她們遇上的是何悍勇和楚天,在鬆手側過飛來的薄刀之時,右腳同時踏上兩步,在隨後而來的薄刀還沒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楚天他們的雙手已經射了過來,雙雙扣住眼前四個女孩的脖子。
“少帥,方晴這幾位妹妹如何啊?”方晴拍著掌聲閃了出來,臉上帶著微笑:“少帥覺得她們有沒有作用啊?”
方晴身後跟著幾十位女孩,個個臉上都帶著雀躍興奮之色,原來剛才隻是場演習。
楚天把手鬆開,苦笑著說:“你要演習也跟我打聲招呼,難道你就不怕我傷了她們?”
何悍勇已經明白事情真相,也笑著鬆開自己的手,還禮貌的向著兩位女孩點頭道歉。
方晴微微一笑,走上前摟著演習的四個女孩,開口說:“我相信少帥出手的分寸,少帥難道不該對辛苦的姐妹們評價一番嗎?”
四位女孩都望著楚天,眼裡都帶著企盼和緊張。
楚天知道方晴是要自己鼓勵她們,於是稍微沉思,開口說:“力道雖然不足,但連番攻擊設計極其到位,她們的刺殺也行雲流水,如果加於時間訓練,必定可以給人致命一擊,總的來說,幾天就有這樣的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
楚天隨即扭頭跟何悍勇說:“勇哥,用你軍事眼光也評價評價。”
何悍勇點點頭,開口說:“楚天說的沒錯,如果力道足夠的話,絕對能夠讓人方寸大亂,但力道不夠卻是最大的缺憾,你們可以想想,如果力道不足,速度也必然受限製,除非你能刺中對方的要害部分,不然你的薄刀即使刺中了對方的身體,也要不了他的命,會反受其害。”
“一把手槍握在嬰兒手上,毫無殺傷力。”楚天形象的補充:“一旦放在成年人手上,殺傷力頓提升千倍,萬倍。”
方晴讚同的點點頭,歎了口氣:“我也知道這是個硬傷,但在迷情酒吧該怎樣訓練,才能提升她們的力量呢?”
何悍勇微微一笑,開口說:“訓練力量自然要在開闊的場地,才會有效果的,彈跳跑步搏擊都能很好的提升速度和力量,如果少帥不嫌棄的話,何悍勇可以安排個野外場所。”
楚天心裡微喜,拍著何悍勇道:“那就謝謝勇哥了,勇哥,今天竟然來了,就喝幾杯迷情酒館的竹葉青,保證你回味無窮,請,樓上請。”
兩個女孩立刻在前麵帶路,引著何悍勇上去。
何悍勇也是貪杯之人,聽到楚天都稱讚的酒,心裡也大喜,完全不顧穿著軍裝,往樓上走去。
楚天故意落後一步,跟方晴說:“晴姐姐,恐怕沒有兩個月時間了,你在三個禮拜的時間內儘快把她們訓練好,也要讓刺頭他們加緊訓練,這京城處處殺機,我們需要提前準備。”
方晴點點頭,她知道楚天說的自然有其用意。
楚天剛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問:“晴姐姐,你剛才的刺殺設計哪裡學來的,真的很不錯,在我印象中,你不是玩刀之人。”
方晴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可兒曾經教了我幾招,我這幾天就把它教給了這些妹妹,讓她們看到些希望,總是好的,恩威並施,方能成就她們的絕對忠心。”
楚天點點頭,摟著方晴,柔聲的說:“放心,我會讓何悍勇從部隊裡麵挑幾個女教官,訓練體能的事情,她們比較在行,晴姐姐則負責其它文化技能培訓,這樣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楚天原本還想到讓紅葉參與,但知道鴻發現在完全離不開她,於是打消了念頭,要是可兒在這裡就好了,那喜歡玩刀的小妮子一定會樂意帶出一堆玩刀的丫頭。
酒過三巡,何悍勇更加放開來了,歎氣著說:“少帥,如非悍勇身為軍人,悍勇也願意追隨少帥征戰江湖,快意恩仇,你要知道,作為和平時代的軍人,既是種幸運也是種不幸啊。”
楚天自然明白何悍勇的感受,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勇哥,何家將門虎子,此次前來京城,更顯得天朝政府的重視,以勇哥的能力,封侯拜將,指日可待,又何必羨慕楚天的血風腥雨呢。”
何悍勇笑了起來,拍著楚天的肩膀說:“少帥說笑了,悍勇隻是一介莽夫,何德何能封侯拜將?換成少帥在部隊裡麵,絕對可以成為天朝最年輕的少將。楚天,真不是我誇你,我父親,我,還有我不成器的弟弟,還有刁蠻的妹妹都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年紀輕輕就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放眼天朝,誰能匹敵呢?”
楚天淡然一笑,不讓何悍勇繼續誇讚自己了,轉移話題說:“勇哥,你們來了京城,我底氣也足了幾分,不怕彆人欺負我了,對了,勇哥,你準備給方晴她們找什麼訓練場所啊?”
“噢,那是個炮兵基地,有兩個營去海南參加演習了,三個月後才回來。”何悍勇端起酒杯,還沒有入口,回答著說:“你們可以用軍訓的名義在那邊呆上三個月。”
誰說何悍勇隻是介莽夫呢?這家夥心思細膩至極。楚天心裡歎道,隨即笑著說:“對了,勇哥,麻煩你挑兩個教官,幫我訓練訓練他們的體能,至於報酬,隨便教官開口。”
何悍勇爽朗一笑,對楚天說:“好,就給你們搞兩個魔鬼教官,把你們柔弱女子全部訓練成強悍的霸王花,讓她們為少帥效犬馬之力。”
楚天也笑了起來,端起酒杯跟何悍勇碰了起來。
秋季的夜晚總是來的特彆快,當楚天和何悍勇在迷情酒館閒聊的時候,周龍劍已經躺在了周家小院中的搖椅上,神情顯得很是愉悅,嘴裡輕輕的哼著千年如一日的曲調。
李神州魁梧的身軀在夜風中卻紋絲不動,臉上的神情帶著恭敬和堅毅。
良久,周龍劍才開口說話:“楚天最近如何?”
李神州語速平緩的說:“楚天被很多麻煩招惹了。”
周龍劍微微一笑,讚許的看著李神州,這個‘被’字用的實在好,淡淡的說:“哦,說說看,我想知道這小子的麻煩究竟有多少。”
“首先,虎幫的人已經認定他就是殺華南虎的凶手。”李神州組織了一下思路,平靜的說:“還派人三番兩次的試探,結果自然是虎幫大吃虧,四將重傷躺在醫院。”
周龍劍拿起旁邊的老白乾,絲毫沒有感覺意外,這本身就是意料中的事情。
“楚天還把黑龍會的兩位小頭目斬殺在石頭塢。”李神州繼續開口:“當然,黑龍會已經知道,但暫時沒有什麼動作;另外,楚天還在八王府殺了突突組織的碩鼠等五名恐怖分子。”
“果然都是大麻煩。”周龍劍不僅沒有擔憂,語氣還有幾分讚許:“果然沒有看錯楚天,更重要的是,那些人都死了,而楚天還活著,真是少年英雄啊。”
李神州也微微一笑,遲疑了片刻,隨即說:“但楚天也給我們造成麻煩了,楚天是鴻發企業的繼承人,也是執行總裁,這小子剛剛上任半天,就把鴻發的張國雄和周誌明等人都趕出了鴻發,現在的鴻發已經基本掌握在楚天的手裡了。”
周龍劍開始沒有什麼反應,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周誌明好像是我們的人?”
李神州點點頭,無奈的說:“周誌明是我們的人,我們發往全國各地的東西,都是通過他在鴻發的關係,名正言順的進入倉庫,裝上集裝箱,現在他被楚天趕了出來,我們的渠道就受到嚴重的威脅了,而且周誌明向我哭訴了半天,讓我把楚天除掉,我當然沒有答應他的要求,隻是先讓他冷靜下來。”
周龍劍捏了顆花生米送往嘴裡,淡淡的說:“讓周誌明哭去,不用理他,雖然楚天現在讓我們的渠道受到了威脅,但還不是跟楚天攤牌的時候,那點東西帶來的利益遠遠不及借助楚天的手除去黑龍會和虎幫。”
“老爺子,話雖不錯,但楚天能夠撼動黑龍會和虎幫嗎?”李神州臉上帶著擔憂,說:“先不說現在大家的實力懸殊,就是他們後麵的靠山,楚天也難望其項背,黑龍會後麵有陳炯明,虎幫後麵有王華華,哪怕楚天命好滅了黑龍會和虎幫,他們的靠山也會用雷霆手段滅了楚天,楚天不會愚蠢到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周龍劍微微一笑,老謀深算的眼神亮了起來,抿了口老白乾,語氣平靜至極,道:“此次全國人大會議結束,陳炯明和王華華都要退位,威信和能力自然要弱很多,畢竟不是紅色後代,更重要的是。”
周龍劍說到這裡,勾勾手,李神州會意的俯下身子,周龍劍的話讓他震驚:“蘇家已經決定在政治上支持楚天了,蘇老爺子甚至已經去總理那裡探風了,為天朝扶持可以掌控的尖刀黑幫。”
李神州身軀微震,隨即想到楚天在飛機上救了蘇蓉蓉,除了暗歎楚天小子豔福不淺,更驚訝楚天能夠取得蘇老爺子的賞識,取得蘇家的支持。
“因此,楚天現在完全是不用考慮政治上的壓力了。”周龍劍臉上揚起了久違的得意之色:“如果楚天滅了黑龍會的總部,那就表示中南海高層已經默許對黑龍會開刀了,那麼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黑龍會乾掉。”
李神州恍然大悟的站起來,暗讚老爺子想的真是長遠周到。
周龍劍又躺了回去,搖起椅子,指示著說:“不要讓周誌明給楚天添亂子,你還要幫著楚天解決些小問題,讓他走的更穩更快,才能跟虎幫,黑龍會更好的碰撞。”
“我有點好奇,想看看楚天是如何滅了虎幫和黑龍會的!”周龍劍揚起頭,眼裡劃過一絲渴望。
李神州朗聲說:“老爺子放心,必定很精彩,很動人心魂。”
“我想也是,楚天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周龍劍的眼裡閃爍著憧憬。
李神州點點頭,周龍劍站起身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你剛才說虎幫的四將重傷在醫院?那就想辦法不要讓他們出院了,當然,過些日子。”
李神州一愣,隨即佩服的看著周龍劍,斬殺了四將,既消弱了虎幫的實力,又讓楚天和虎幫的恩怨變得更深,果然是一箭雙雕的好辦法。
迷情酒吧的對麵樓上,一個男人正端著阻擊槍注視著迷情酒吧的大樓,一個人女人則在旁邊喝著檸檬水,神情都有幾分激動和緊張。
男人見到迷情酒吧大門還沒有什麼動靜,淡淡的說:“你說,咱們擊斃目標之後,這一個億怎麼花啊?我想到就激動,還以為這小子多麼棘手,讓雇主懸賞一億花紅呢,沒想到目標似乎毫不知情,身邊也毫無保護,真該咱們發財。”
“先去歐洲買套城堡,然後再開始環球旅行。”女子咬著塊豬肉,在嘴裡含糊著回答:“再也不做這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殺手了,我們的外賣怎麼還沒到啊?”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正在吃飯的女迅速的拔出了槍,靠在門後麵,沉聲說:“誰啊?”
“你好,外賣。”外麵的聲音平靜的沒有波瀾。
女子送了口氣,把槍彆在腰後,打開房門小縫,一個中年人舉著飯盒正站在門口。
“多少錢?”女子邊詢問邊陶錢。
中年人淡淡的說:“十八塊。”
“好,給你。”女子把錢遞了過來。
中年人先把飯盒遞了過去,但沒有隨後接過女子給的錢,而是看著地下,說:“你掉了一百元。”
女子低頭望去,中年人手裡立刻亮出了一把陰森的手術刀,刺進她的脖子裡麵,讓她哼都來不及哼就倒下了,中年人隨即閃進了房門,帶血的手術刀直接刺向窗台的男子。
男子還全神貫注的盯著迷情酒吧,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剛剛回頭,中年人的手術刀就刺進了他的喉嚨,隨即一團枕巾塞進了他的嘴裡,讓他哼不出聲音。
男子痛苦之餘又不相信的看著中年人,他們也算是殺手,但現在被人殺起來卻如此的輕而易舉,真是悲哀。
中年人迅速的把現場關於自己的印跡清理掉,回頭望著迷情酒吧,淡淡的露出笑容:“楚天,你又欠我一壺好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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