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慘的冷風吹來,兩旁的街燈似乎都黯然失色很多。
這條舊街,自從有了殯儀館就少了很多人氣,而增加了很多的死氣,現在,連殯儀館都緊緊的閉上,顯然也懼怕外麵傳來的殺氣,焚燒爐裡並不在乎添上幾十具屍體,但卻不要是自己的。
百餘黑衣人在五米左右的距離停住了,臉上都帶著極儘同情極儘興奮的神情,林大炮,也就是他們的林幫主,在他們來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承諾:殺掉楚天,每人賞錢兩萬。雖然有沒有賞錢,他們都必須來殺楚天,但多了賞錢,心情是決然不同的,想到可以拿著兩萬去喝酒,玩女人,他們就熱血沸騰。
風無情臉上毫無表情,但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悍,眼神掃過之處,都讓人覺得陣陣寒意。
領頭的四位黑衣人正是虎幫戰將,‘九虎十八將’已經死了一虎四將,讓他們痛心之餘也有興奮,因為‘九虎十八將’死的越多,表示他們上位的機會就越大,在虎幫的權力和地位也就越高,這也是他們今晚為什麼主動請纓來率隊的原因,乾掉楚天給自己撈點上位資本。
虎幫戰將聽說過楚天身手過人,但沒有親眼所見,還是無法感同身受,更何況此次帶來百餘精銳,如果這樣都無法乾掉楚天,他們也就不用在京城混了。
為首的虎幫戰將踏前半步,冷冷的說:“你就是楚天?你就是殺了華南虎和虎幫四將的楚天?”
楚天淡淡一笑,語氣平靜的說:“很誠實的告訴你,我沒有殺華南虎,至於虎幫四將,我也隻是把他們擊傷,不到死去的程度。”
“小小年紀,竟然撒謊。”為首的戰將重重的哼了聲,鄙視著楚天說:“下午時分,虎幫四將在醫院遭遇不測,全部死於非命,而你剛好出現在醫院,還說不是你?”
楚天輕輕歎了一聲,他知道自己似乎成了人家的棋子,但現在根本無法辯解,何況虎幫已經要下決心除掉自己,華南虎和四將的死是不是自己做的都無所謂,都隻是個借口,當下淡淡的說:“我不在乎被你們誣陷,你們就做你們要做的事情吧。”
為首的虎將退後兩步,隨即吼了起來:“各位虎幫的男兒們,現在是為兄弟報仇的時候了,用你們的刀,你們的匕首為死去的兄弟討得血債。”
說完之後,為首的虎將猛一揮手。
百餘黑衣人立刻從兩邊慢慢湧了過來,楚天拉著蘇蓉蓉背靠著街道的牆壁,免得四麵受敵,隨即淡然一笑,對風無情說:“無情,這些人交給你了。”
風無情微微點頭,踏上兩步,橫在楚天麵前,見到眼前的黑夜人右手握著砍刀,左手拿著匕首,不由冷笑幾聲,冷冷的說:“你們也配用匕首,今晚就讓你們瞧瞧匕首是怎麼用的。”
夜風猛地拂過,寒冷之意陣陣襲來,風無情的右手已經閃出了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前麵的十幾個黑衣人微微遲緩身形,隨即運足力量向擋在前麵的風無情衝去。
風無情嘴角掛著微笑,右手著的匕首光芒耀眼,腳步一移,像風一樣的迎著衝來的黑衣人飄散出去,手中的匕首像是有了靈性,四處飄忽不定,明明風無情剛閃過劈來的砍刀,但瞬間他已經貼近衝在最前麵黑衣人的身下,匕首像是毒蛇般的刺進黑衣人的胸膛,隨即奪下黑衣人左手的匕首,急速凶猛的向側****出去,在飛出去的匕首射進左側敵人的胸口之時,風無情的人已經閃到了右邊,帶著鮮血的匕首狠狠的刺入右側黑衣人的腰部,隨即快速才抽出匕首,閃向其他黑衣人。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但風無情已經連殺三人,這個曾在叢林中跟恐怖分子周旋的無敵戰神,在沉淪頹廢之後,現在似乎又找回了昔日的意氣風發。
楚天摟著蘇蓉蓉,低頭嗅著她秀發上的香味,帶著幾分歉意,低聲的說:“蓉蓉,在我身邊是不是很血腥很危險呢,但是我想告訴你這還隻是我波濤洶湧生活的小小部分,那些如履薄冰勾心鬥角和橫刀拚殺的艱難生存才是我生活的主旋律,以前是,以後恐怕還是!如果蓉蓉感覺到衝突了價值觀,你可以選擇離開,我不會怪你。”
蘇蓉蓉輕輕的仰起頭,看著楚天深邃的眼睛,粲然一笑,柔聲的說:“為什麼要離開呢?雖然楚天的世界有著太多的驚險,但蘇蓉蓉知道你不是濫殺無辜的人,生存的世界裡麵,弱肉強食始終都是存在的天理!”
“何況,蘇蓉蓉自小就見慣了官場上的殺人不見血。“蘇蓉蓉淡淡的說:“比起眼前的局麵,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些勾當蓉蓉都不怕,又何懼眼前的廝殺呢?”
楚天的心裡微微感動,輕吻著蓉蓉的小嘴,隨後鬆開,笑著說:“謝謝蓉蓉的大度!也許,這輩子,遇見你是我最大的福分,前世的注定,今生的緣分,上天似乎特彆的厚待我,讓你來到了我的身邊,蓉蓉,你是我最愛的女人。”
“什麼時候介紹其他姐姐給蓉蓉認識呢?”蘇蓉蓉調皮的眨著眼睛,似乎早已經清楚楚天的底細,調笑著說:“讓蓉蓉見見少帥的紅顏知己是怎樣的風範。”
楚天再一次受到震撼,為什麼身邊的女子都要愛的這麼純粹這麼傻呢?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一切,就象飛蛾撲火一樣!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最開始想到的嗎,為什麼逐漸感到愈加沉重?
“好,過了今晚。”楚天抬起頭,注視著風無情他們的廝殺:“明天就帶你去見她們。”
潛龍在淵,終有飛龍在天的一天!
此刻的風無情就是戰神,所到之處,帶去的就是殺氣和死亡。
風無情的腳下已經堆滿了屍體,整個街道變得寂靜起來。
為首的虎幫戰將咬牙切齒的看著風無情,右手再次輕輕揮動。
第三批黑衣人殺氣騰騰的又衝了上去,風無情眼神微射,腳步前踏,一個衝刺迎向那群人,側頭閃過首當其衝劈來的砍刀,匕首在此中他胸口的同時並用肘部直擊那人,倒飛出去的人帶著巨大的慣性撞翻後麵的兩三個人,風無情隨即抓住那人脫手的砍刀,猛然來了個橫掃千軍,邊上的幾個人連人帶刀在一瞬間倒在地上,虎口鮮血直流,呻吟幾聲之後立刻停止了叫喚,風無情的出手招招致命,從無活口。
勢如破竹!
久違的刻意抑製的龐大戰意已經再次激發,風無情猶如覓食的饑虎,衝入人群,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拳腳之中夾帶著閃光的匕首,在平凡中演繹出一種華麗的戰鬥技巧!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第三批的黑衣人死傷殆儘,鮮血已經染紅了街道,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詭異,陰森,相映著旁邊的殯儀館,更是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前後三十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倒下了幾十個黑衣人,更恐怖的是無一生還,而風無情卻依然神采飛揚的擋在楚天麵前,眼神沒有狂熱,卻多了絲讓人恐懼的平靜,身上染滿了彆人的鮮血,手裡的匕首在鮮血滴儘之餘又煥發著寒光。
虎幫的戰將沒有想到風無情如此瘋狂棘手,想要一擁而上用亂刀斬殺風無情,但這狹小的街道每次都隻能容忍十幾個人攻擊,而一批一批的衝上去,無異於加柴添火,讓風無情虐殺。
楚天看看時間,又看看風無情,還有地上的屍體,輕輕一笑,踏上幾步,淡淡的說:“你們回吧,回去告訴你們幫主,明天我去找他老人家喝茶。”
虎幫的戰將聽到楚天的話,臉上漸漸憤怒,先不說己方還有七八十人,還占著絕對優勢,就是剩下十幾個人,也要拚儘全力,把楚天他們乾掉,不然死了那麼多兄弟,怎麼回去交待,不被林大炮罵死,也會被兄弟們唾棄,更不用說上位了。
為首的虎將再次重重的哼了聲,冷笑著說:“以為殺了我們幾十個人就可以把我們嚇跑?你們也太天真了,老子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兩者相遇勇者勝,我就不信今晚拿不下你們。”隨即向後麵吼道:“虎幫的男兒們,亮鐮鉤。”
後麵十幾位虎幫兄弟立刻亮出了鐮鉤,虎幫的這種鐮鉤就是在鐵管一端安裝了鐵鉤,一端安裝了鐮刀,兩者之間用鐵鏈相連,可以收好鐵鏈近身拚殺,也可以放開鐵鏈遠距離的攻擊難纏的敵人,畢竟四麵八方的鐵鏈讓人防不勝防,如果被鐵鏈纏住,他們就會猛力一拉,讓鐵鉤刺入敵人的身體讓敵人受傷,並控製敵人的行動,同時用鐮刀攻擊,達到殺傷目的。
楚天看著虎幫的成員,輕輕一笑,淡淡的說:“看來你們是決定頑抗到底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隨即對為首的虎將說:“如果你早點用你們的鐮鉤,或許還有點獲勝的機會,可惜,現在已經太遲了,你們錯過了機會。”
為首的虎幫戰將先是一愣,看著楚天的神情,又不以為然,以為楚天純粹故弄玄虛,冷笑幾聲:“小子,吹吧,等你們死的時候就知道牛是怎麼死的,兄弟們,給我上。”
風無情傲然挺立,右手微沉,準備再戰。
楚天卻輕拍他的肩膀,隨即舉起了右手,瞬間,街道的燈全部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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