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鐵衣也點點頭,遲疑片刻,還是緩緩開口:“哈爾寨現在跟楚天利益相關,何況老狗如果滅掉了楚天,基於對子子的不滿,必定會來對付哈爾寨的,我們要不要支援楚天或者提醒他?”
瑩子子輕輕的歎息,淡淡的說:“我打個電話提醒他吧。”
瑩子子返身進入房間打電話,沒有多久走了出來,臉上神情平靜:“為老家夥們準備棺材吧。”
一位鐵衣條件反射的問了出:“為什麼?”
瑩子子走到門外,望著烏卓村的方向,緩緩的說:“楚天已經派戰天翔率領五百鐵騎隱藏在烏卓村附近,這是現代版的圍魏救趙,你說老狗回救不回救?如果回救,各村寨的聯盟還有什麼作用嗎?”
十八位鐵衣思慮之後,曉得其中的厲害,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楚天接完瑩子子的電話之後,就把阿木童叫了過來,笑著說:“那些老家夥估計下午就會殺來,讓兄弟們提高警惕,做好準備反擊,到時候依照作戰方案行事,這次我們該替各村寨換個新族長了。”
阿木童點點頭,興奮的說:“放心,我們拖住那些老家夥,讓戰天翔順利解放烏卓村。”
楚天苦笑起來,輕輕的拍打阿木童的腦袋,說:“趕緊去安排吧,不要瞎扯那些東西。”
阿木童領命而去,嘴裡依然不忘記哼著調子,還斜眼望望傾城的衣飾是否淩亂。
此時,琨明機場。
可兒她們正坐在機場星巴克喝著純香的咖啡,耳朵裡麵塞著對講聽筒,頭上的帽子壓得極其低下,防止機場的監控錄像照到自己的樣子,手裡的雜誌緩慢而有節奏的翻著。
因為犯人四點才會上飛機,所以大家都顯得很是輕鬆,相互交替的看護京城航班通道,就把自己放鬆在舒適的環境中,忽然,楊飛揚嬌軀巨震,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李神州出現了!”
石破天驚!
可兒和風無情自然知道這意味什麼,李神州出現在這裡,自然也是來護送重犯,有他在場,彆說是不方便動手,就是橫下心擊殺突突分子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李神州在飛龍特警隊混了那麼多年,最拿手的就是反刺殺。
可兒看看時間,輕輕的歎了口氣:“請示少帥吧。”
風無情和楊飛揚點點頭。
楚天接到可兒的電話,聽到李神州出現在琨明,也是大吃一驚,看看時間,思慮片刻之後,說:“可兒,現在是下午兩點,時間還來得及,你把突突分子將被押回京城,招供唐家借款十億的消息傳到麗晶酒店,我想,唐家必定會竭儘全力的殺人滅口,而你們在四點之前什麼都不要動。”
可兒點點頭,輕輕的說:“那,我們不用動手嗎?”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先由唐家和李神州去折騰吧,等他們都累了你們再動手,這樣勝算就多幾分,哪怕沒機會動手也無所謂,李神州必定能夠抓幾個唐家的活口,突突分子招供與否已無多大關係,周龍劍頂多說我亂猜測,但唐家就顯得做賊心虛了。”
可兒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興奮的放下電話。
旁邊的聶無名顯然聽到李神州來了琨明,止不住的向楚天發出疑問:“難道周龍劍那隻老狐狸知道我們要搞鬼?所以派李神州過來壓陣?”
楚天輕輕的搖頭,苦笑著說:“這倒不一定,應該是周龍劍擔心有人會對突突分子下手,所以派上李神州以保安全,這老狐狸做事做人實在狡猾,處處留有一手,如果可兒她們沒有發現李神州,估計咱們就麻煩了。”
聶無名鄭重的點點頭。
下午三點,天狼寨的鐘聲響了起來,隨即人聲鼎沸,戰馬嘶叫。
阿木童像是吃到胡蘿卜的兔子,身形急速的蹦到了楚天身邊,臉上帶著興奮之色,道:“接到兄弟們的探報,除了哈爾寨,四村十二寨的人已經聯合出動,估計三十分鐘之後就會來到天狼寨。”
正在泡製奶茶的傾城止不住的輕輕‘啊’了一聲,臉上流露出擔憂之色。
楚天微微一笑,寬慰著她的心,然後發問:“大概多少人?”
阿木童豎起了兩根手指,晃著說:“兩千餘人,看來各村寨是把血本都拿出來了。”
楚天麵帶深不可測的笑容,毫無懼意的說:“很好,還怕他們來得人太少呢!阿木童,通知戰天翔十五分鐘之後動手端了烏卓寨,對付留守的老弱病殘用不了多少時間,但告訴他儘量少殺人,然後放出幾個烏卓寨人報信。”
阿木童摸摸腦袋,有點疑問的說:“少帥,乾嗎不叫戰天翔屠寨?也好給其它村寨警示。”
傾城聽到阿木童的話,泡茶的手顫抖了一下,隨即望著楚天。
楚天輕輕歎息,搖著頭堅定的說:“屠殺老弱病殘算什麼英雄好漢,戰天翔的主要作用不是殺人,而是圍魏救趙,分離村寨的聯合,然後我們再各個擊破,最終把老狗兩麵夾攻,殺個片甲不留。”
傾城感激的望著楚天,雖然她對烏卓寨沒有什麼好留戀,但聽到要儘數屠殺自己的族人,心裡還是很難接受,現在有了楚天的話,才把整顆心放了下來,而且更加佩服楚天的光明磊落。
阿木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後摸出衛星電話,很快把命令傳達到戰天翔。
傳達完命令之後,阿木童拔出腰刀,笑道:“少帥,現在是不是我們嚴陣以待了?”
楚天摸摸鼻子,望著遠方漸起聲響的草原,說:“開寨門,今天咱們就來個不戰而屈人之兵。”
阿木童愣住了,腰刀直指寨門,重複著說:“開寨門?萬一老狗們衝進來怎麼辦?那可就太危險了,說不定我們沒屠寨,他們倒先屠村了,要知道,那是兩千多青壯男子可不是兩千多條狗啊?”
楚天拉起傾城向寨門口走去,回頭跟阿木童說:“對付一群烏合之眾還關門,太顯我們膽怯了,兩軍相遇勇者勝,你帶人劈翻幾個老頭,其他人必定不戰而敗,如果你沒勇氣,那就關上寨門抗敵吧。”
阿木童思慮一下,咬咬牙,道:“開就開,我身強體壯還怕劈不翻老狗?”
天狼寨大門頓時打開,像是張開的大嘴,隨時準備吞噬一切。
阿木童領著三百鐵騎橫在天狼寨前,靜靜的等待著四村十二寨的兩千餘人。
楚天擁著傾城站在寨牆上,聶無名負手站在旁邊,腰裡還揣著一把槍,那是突突們留下的。
四村十二寨的人來的比想象中的快。
二十分鐘之後,淩亂的馬蹄聲已經鋪天蓋地的傳來,楚天已經能夠望見草原天際邊的湧來陣陣‘烏雲’,片刻之後就清晰的見到大隊人馬向天狼寨圍來,聲勢極其浩大。
以前都是天狼寨的人去圍攻彆人,今天被人反圍在家門口了,天狼堂的兄弟都感覺到憋火,手中的砍刀都止不住的握上全力,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跟昔日臣服的村民血戰。
阿木童望了幾眼,就知道楚天說的沒錯,那就是群烏合之眾,看似來勢凶猛大隊人馬由各個村寨族長率領,彼此之間涇渭分明的留有空隙,像是方便楚天他們辨認各村寨的人馬。
傾城望著漸漸迫進的大隊人馬,掃視著奔在前麵的十幾個老頭,回望著楚天說:“那十幾個老頭都是各族的族長,中間凸出的就是我們烏卓寨的族長,凶悍的老狗。”
楚天握上傾城的玉手,十指緊扣傳給她溫暖,寬慰著道:“放心,今天我就專殺這隻老狗,讓你們的姐妹以後免受他的糟蹋,想到他對你的非分之想,我就恨不得剝他皮,拆他骨。”
傾城把頭埋進楚天懷裡,幸福的笑著,有了這個港灣,哪怕再大的風雨也無所畏懼。
為首的老頭正是老狗,身披白色披風,背後挎把開山刀,催馬向天狼寨衝來,顯然是要擺擺自己的威風,但在離天狼寨還有五百米的時候,馬速卻緩了下來,因為他發現阿木童等人正嚴陣以待。
瑩子子果然出賣老子!不然天狼寨怎麼知道我們圍殺?老狗心裡咒罵著,等老子鏟平天狼寨就掉頭燒了哈爾寨,殺男奸女,然後活捉瑩子子來調教,看這個妖女到了床上是否依然剛烈可恨。
老狗的馬速減了下來,其他老頭們也緩慢起來,已經過了血氣方剛的時候了,帶頭打打殺殺的事情應該留給年輕人,人越到老年就越珍惜生命,因為知道還有很多東西沒有享受。
阿木童見到老狗他們將到跟前,以電閃之勢張弓拉箭,並‘嗖’的一聲射了出去,正中老狗前方十五米,嚇得他連忙刹住座騎,然後霸氣十足的吼道:“立箭為界,擅自過者,殺無赦。”
阿木童運足氣勁傳出的聲音,讓老狗他們安靜下來,也讓他們異常的憤怒,幾百號人也敢如此猖狂?
老狗顯然想要在四村十二寨麵前表現一番,並穩固自己的龍頭之位,於是向身後的兩名彪形大漢吼道:“去,把那支利箭砍了,看看天狼寨的人能怎麼樣?”
兩名大漢策馬躍出,臉上帶著極其不屑之色策馬奔來,揮刀想要斬斷利箭。
兩把砍刀剛剛舉起,還沒有來得及砍下,兩支利箭後發製人,刁鑽的刺進他們的胸膛,鮮血濺射出來之際,人也從馬上掉了下來,失去主人的馬兒立刻奔跑出幾十米後,最終停在天狼寨的左側低頭吃草。
還沒有血戰,老狗已經失去了兩名得力乾將,臉上的陰沉扭得出水來。
老狗揮出未老的寶刀,吼道:“放箭!”
幾十個烏卓村男子躍出幾米,往阿木童他們放出幾十支箭,阿木童輕輕揮手,幾十位天狼堂兄弟也策馬而出,向對手拉弓放箭,利箭‘嗖嗖嗖’的對射而去,隨後傳來十幾聲慘叫。
老狗他們定眼望去,倒下的都是自己的族人,而天狼寨凶徒沒有一個落馬,族人射出的利箭都停在天狼寨凶徒的五六米之處,心裡不由暗驚,他們的箭程怎麼比自己遠那麼多?
老狗怎麼會知道,楚天這兩天讓聶無名和風情修改鐵弓,改良後的鐵弓比往常能夠多射出十米,十米於箭程來說並不多,但卻能減少箭手的流血和死亡,甚至會影響整個對抗的成敗。
阿童木輕輕舉起右手打出手勢,兩百天狼堂兄弟拉起了鐵弓,剩下近百兄弟從兩旁閃出,橫在箭手的前麵擺出木盾,同時右手拔刀嚴陣以待,所有的動作都讓各村寨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對比之下,頓感自己的不足和落後。
來時的銳氣已經有所消磨。
各村寨的兩千餘人馬終於安靜了下來,老狗決定先試探天狼寨新主子的實力和態度,於是在幾位得力乾將的護衛之下來到前麵,向阿木童他們大聲喊道:“我要見荒原新霸主!”
寨牆的楚天冷笑幾聲,中氣十足的喊道:“你就是老狗?我在這呢,你要見我何不上來聊聊?”
老狗他們的眼光躍過阿童木,落在楚天和傾城身上,見到傾城甜蜜的依偎在楚天懷裡,老狗身軀巨震,怒火叢燒,吼道:“你們陰險狡詐,老子豈能自投羅網,你竟然做了荒原新霸主,是否應該把我們的女人和馬匹歸還呢?”
見到老狗嫉妒的目光,楚天反而很開心。
於是,楚天示威性的摟住傾城,在她臉頰輕吻,然後向老狗喊道:“你都說我們陰險狡詐了,我們豈能把女人和馬匹歸還給你們?更主要的是,你們的女人都不願意回去村寨受苦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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