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大方得體的把她擁在懷裡,掏出紙巾抹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水,溫柔的說:“開你的車,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如果你不想走,你可以留下來做軍妓。”
“啊!”方茹茹條件反射的發出一聲,看著後麵如狼似虎的士兵們,全身打了個冷顫,焦急萬分的回答:“不要拋棄我,我開,我跟你們走。”
柔和的陽光普灑金三角,連紅色的轎車塗上一層金黃的色澤。
天上的雲在走,地上的車在奔馳。
楚天他們剛剛離開幾分鐘,天嬌就放下剪刀,摸出兩個已經斷了線的炸彈扔在桌子上,掃視了幾眼,知道這是天朝部隊經常使用的炸彈,喃喃自語的說:“果然是對手啊!”
沙城先是舒出長長的一口氣,隨即感覺到有點鬱悶,奶奶的,在自己地盤都被楚天欺負成這樣,還有沒有天理啊?惡氣難忍,心裡開始思慮起來,要不要現在帶兵去討回公道。
天嬌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著寬慰他說:“沙將軍,何必著急要那小子的命呢?隻要我們按計劃行事,不用半個月,到時候整個金三角都是將軍的,彆說殺楚天,就是連沙琴秀你也可以殺。”
沙城聽到天嬌的話,心情變得舒暢起來,已經開始憧憬未來的好日子,扭頭望見桌子上觸目驚心的兩顆炸彈,又暗自嘀咕起來,在沒有坐上霸主的地位之前,以後還是住在軍營好點,起碼安全。
方茹茹載著楚天他們向兵營駛去,經過短時間的接觸已經發現楚天並非十惡不赦之徒,於是試著發問:“你為什麼搞完我又救我?還要我載著你們離開,你們不是有沙小姐的車嗎?”
楚天靠在座椅上,目光注視著前方,懶洋洋的說:“我們確實有車,但車上絕對安裝著炸彈,沙城老王八蛋和天嬌老女人都是老狐狸,殺手鐧環環相扣,豈能放過車上殺我們的大好機會?”
方茹茹愣住了,想不到這小子心思那麼細膩,怪不得敢在沙城防區為所欲為,連沙城都無可奈何,隨即聽到他罵沙城和天嬌的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心裡感覺到幾分解氣。
楚天摸摸鼻子,看著哭臉笑意的方茹茹,調笑著說:“方美女,我們害你失去了工作,還差點連累你去做慰安婦,你說,我們怎麼忍心呢?何況你這麼漂亮,要做軍妓也要來沙家近衛軍啊。”
方茹茹抓過車上的紙巾盒砸向楚天,氣呼呼的罵道:“你就是個小王八蛋!”
風無情無視楚天他們的打情罵俏,輕輕的歎氣:“想不到天嬌真的吃透我們了,竟然用沙渴學院的童子軍來束縛我們,不得不承認,她的作為雖然很卑鄙無恥,但對我們卻是很有效。”
楚天掏出方茹茹車上的女人香煙聞了起來,淡淡的煙草味湧入鼻子很是提神,隨即聽到風無情的歎息,嘴角掛著微笑說:“其實我們這次去旺來酒店就是起個警示作用,看看沙城和天嬌的反應;天嬌自以為這個回合的較量贏了,卻不知道這是她的滑鐵盧。”
滑鐵盧?風無情和聶無名望著楚天,連方茹茹也豎起耳朵。
楚天毫不避忌的開口了:“我們為什麼不乾掉天嬌?是因為她有沙城撐腰,為什麼不對付沙城?不是我們沒有能力和手段,而是因為沙先生不想看到自己弟弟悲慘的下場,所以始終在猶豫要不要對付沙城。”
聶無名接過話頭說:“沙先生決心一日未下,我們就一日不能動沙城。”
風無情顯出幾分無奈的說:“利用沙先生的親情觀念為所欲為,這也是沙城始終猖狂無忌的原因,否則我們早就乾掉天嬌,乾掉諾頂了,怎麼會連續被他們算計?”
楚天眯起眼睛,望著天上的太陽:“為所欲為也是有底線的,沒有超出沙先生的範圍就無所謂,如果觸犯了沙先生的忍耐限度,他必定會以雷霆手段去解決所有恩怨。”
方茹茹好奇的****一句:“那跟沙渴學院有什麼關聯?”
楚天坐了起來,緩緩的說:“你們要知道沙渴學院是誰的心血啊?是沙先生,也是沙家軍的根基,天嬌竟然敢拿童子軍來做籌碼,我想,沙先生必定勃然大怒,甚至會起殺心,我相信,這次的事件多少觸及了沙先生的底線。”
風無情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天嬌豈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楚天按下車裡的音樂,正是鄧麗君的老歌,悠揚的旋律飄散開來。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隻在乎你;
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歌曲飄散開來,方茹茹整個人開始變得放鬆,跟著節奏輕輕哼著,楚天見她心情已經平複,有意無意的詢問:“方美女,剛才抓你的屠連長是什麼時候來到金三角的?”
方茹茹也是個聰明之人,從旺來酒店出來就知道自己的全部的希望都在楚天身上了,自己現在得罪了沙城,想要在金三角活下來,隻能依靠沙琴秀才能對抗沙城了,所以聽到他的發問,忙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是半年前來到金三角的,因為凶悍勇猛,身手又相當不錯,就被沙城看中,逐漸提拔,成為連長。”
楚天於這點並不意外,以屠龍虎的身手混個連長確實綽綽有餘,於是繼續開口:“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金三角嗎?或者得罪什麼人來到金三角嗎?”
方茹茹思慮片刻,說:“不太清楚,可能是在天朝受到追殺吧。”
“為什麼會想到追殺呢?”楚天好奇的追問著:“難道不可以是淘金或者流浪?”
方茹茹生怕楚天認為自己在胡說八道,忙解釋著說:“有一次,他們連隊在旺來酒店慶功,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我問過他是什麼原因來到金三角的,他說不小心撿到兩份資料,結果被人追殺,幸虧有患難兄弟幫他抵擋才逃得性命。”
“我當時不以為然,暗想以他的身手怎麼會被人追殺呢?何況能有什麼資料那麼重要呢?”
資料?楚天心裡微動,那是兩份什麼資料讓屠龍虎亡命到金三角?至於抵擋的人應該就是孤劍了,所以這家夥聽到‘孤劍’兩個字就好像欠了什麼血債似的。
見到楚天在沉默,方茹茹反問著說:“你問這些乾什麼?”
楚天摸摸鼻子,笑笑說:“沒什麼,好奇而已。”
方茹茹自然不相信楚天純粹好奇,但見他不說也就隻好停止詢問。
車子很快進入西座軍營,訓練場上有數百沙家近衛軍整裝待發,沙琴秀和茗兒坐在吉普車上看著時間,神情帶著幾分焦急,正想要帶兵出發就見到楚天他們回來,兩個忙鬆了口氣。
楚天剛剛從車裡走出來,沙琴秀也從吉普車上躍出,歎息著說:“如果你們再不回來,我就要帶人殺去旺來酒店找沙城要人了。”眼神隨即掃視到方茹茹,懷著幾分戒備說:“楚天,她是誰?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楚天輕輕微笑,淡淡的說:“她是旺來酒店的經理,藝名方茹茹,如果今天不是她出車相救,恐怕我們真的有不少麻煩了,天嬌和沙城遠比我們想象中要狡猾很多。”
方茹茹聽到楚天如此幫她說話,小嘴微微張起。
聽到方茹茹救了楚天他們,沙琴秀的態度瞬間變得友善起來,笑著向她點頭說:“謝謝方小姐的搭救,沙琴秀感激不儘,現在你們安全回來了,該說說情況了吧?”
聽到這個小公主的追問,楚天苦笑起來,還真不讓人喘氣,隨即把旺來酒店的事情簡單敘述一遍,並告訴她:“天嬌敢拿沙渴學院的童子軍來做籌碼,你可以跟你父親談談,我想,他會有所決定的。”
沙琴秀自然明白楚天的意思,笑容綻放出來,豎起拇指道:“高,真高,恐怕這也在你的算計之內吧?”
楚天爽朗的笑了幾聲,轉移話題說:“琴秀,這位方美女為了救我們丟了工作,還差點被送去軍營做慰安婦,都是我連累了她,所以需要你安排她份工作,另外保證她的安全。”
沙琴秀見到楚天避而不答,也就不再追問,笑著說:“方小姐這麼漂亮,我自然會好好安排她的,茗兒,帶方小姐先住下來,要好好照顧,過幾天送她去孤兒院做老師。”
方茹茹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來,如果得不到沙琴秀的庇護,她就死定了。
楚天等沙琴秀解散士兵後,跟她並排在訓練場走著,道:“各路黑道老大都回去了嗎?”
沙琴秀點點頭:“都回去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從你的份額中提了八百公斤貨送給旭哥,他沒有拒絕就收下了,讓我轉告你有空去香港找他。”
楚天想到旭哥放蕩不羈的笑容,由衷的讚道:“旭哥並非池中之物。”
沙琴秀眨眨眼睛,附和著說:“旭哥在香港,人稱第二個陳浩南!”
楚天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沙琴秀這樣一說,旭哥還真有昔日陳浩男的風範,犀利的眼神,霸道的氣勢,熱血拚命的豪情,看來自己跟他交朋友還真是沒錯。
沙琴秀走了幾步,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在身上摸索著說:“越南仔早上從醫院出來找過你,我以為他想要找你報複,所以沒告訴你們的行蹤,他臨走的時候讓我轉交一份資料給你。”
楚天微微驚詫,沙琴秀已經掏出資料遞了過來,伸手稍微捏捏,薄薄的好像隻有張紙片,於是也不顧忌什麼的撕開,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黑白照片複印件。
就著陽光查看,這是四個人合影照片,其中兩大兩小,兩大似乎是父母,兩小似乎是姐弟,他想起自己在擂台上問的問題,知道這是越南仔的回答:他有個姐姐。
楚天再次想起了遠在京城的紅葉,決定回去之後核實看看。
黑夜在詭異的寧靜中過去,朝陽初升,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這個哨聲帶著恐慌,焦急,甚至還有悲壯,隨即整個兵營有序的鬨騰起來,原本處於安靜的坦克和直升飛機也發動起來,沒有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楚天他們還是跟士兵們的反應相同,衝出營房到場,士兵們是服從命令,楚天則是探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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