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手上的攻勢越加凶猛.唐天傲有點抵擋不住,因為他真正的厲害在於暗器,之所以提刀跟杜劍明廝殺,是想要在眾人麵前拿過彩頭,讓他這個唐家小少爺有點尊嚴,卻沒想到杜劍明如此難纏。
當當!又是兩刀相碰!杜劍明連續廝殺已經精疲力竭,所以這次退出了兩三米,而唐天傲也氣力難續,雙腿微軟單跪在地上,杜劍明就是不知疲倦的黑熊,他拚著最後的力氣衝了上來,砍刀依然沉穩迅速,他沒有發現唐天傲的冷笑。
衝到近米距離,正要把砍刀架在唐天傲脖子威脅,杜劍明忽然感覺到膝蓋劇痛,隨即整個人向前跪下,唐天傲露出詭異笑容,手裡的鋼刀劃出弧形,凶猛的刺進杜劍明的腹部,隨即用力的攪拌,鮮血順著刀流下。
杜劍明憤怒的瞪著唐天傲,但已經沒力反擊,隻能不甘心的死去,唐天傲拉出帶血的砍刀,並迅速的拔出杜劍明膝蓋的毒針,回身向人群怒吼道:“帥軍堂主已死,其他人速給我投降!否則殺無赦!”
雖然帥軍兄弟僅剩二十餘人,廝殺下去也必定是全軍覆沒,但沒有任何人流露出畏懼之意,即使見到杜堂主慘死也沒有退卻,每人再次高高的舉起砍刀,精疲力竭但依舊傲然而立,同生共死是帥軍的宗旨。
風靜水平月落星沉,燈光卻更亮了!在深夜的寒冷中,隻有燈光是最亮最溫暖的。
因為它在燃燒著自己。
它不惜燃燒自己來照亮彆人。
人也一樣,雪中送炭沒有什麼了不起,可貴的是雪**患難。
一個人如果不惜燃燒自己,無論在多黑暗的環境裡,都能發出光發熱。
剩餘的二十多位帥軍兄弟,全部血戰而死。
光子知道鄭州分堂失守,數百兄弟全部血戰身亡,他就宛如雕塑般的屹立,許久沒有反應,等親信來叫他接電話的時候,才揮拳擊打在牆壁,拳頭滲血,粉屑橫飛,他懊悔自己怎麼沒有會鄭州親自坐鎮。
電話是楚天打來的,他顯然已經知道情況,也是久久沒有出聲,最後才歎出:留在開封!等待命令再攻回鄭州!楚天知道光子是個衝動的人,如果讓他揮師鄭州,必定會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陷入敵人的陷阱。
光子雖然憋屈,但楚天的話還是服從。
鄭州偷襲讓唐門斬獲破深,不僅斬殺了杜劍明,也占了風雲酒店,兩個地方並因此成為唐門的據點,還遙遙呼應,唐榮見到有利可圖就加派人手,從清遠韶關等地調去兩千人,鄭州唐門幫眾達到三千餘人。
葉家見狀也欣喜如狂,從東南亞秘密招收亡命之徒充實唐門,現在於葉家來說,能讓楚天痛苦的事情,他們都樂此不疲,而霍家以及唐榮的兩個姐姐商議之後,也各出八千萬資助弟弟,唐家姐弟,向來榮辱與共。
於是接下來的十幾天,帥軍幾乎丟掉了半個鄭州,剩餘的八百兄弟退到偏僻街道嚴防死守,雖然唐門幫眾不敢在明目張膽的進攻帥軍,但將大批幫眾安置在據點周圍,對進出分部的帥軍兄弟時不時的騷擾。
光子在開封焦急不堪,幾次打電話給楚天請戰。
楚天都隻有一個字:等!楚天的等不是沒有理由的,除了等待機會和積蓄力量還擊,更重要的是,蘇老爺子告知他,最近經濟不太景氣,為了減少成本,不僅沿海地區的大批工廠往內地遷移,就是東南亞的投資商也有意考察內地市場。
而鄭州是最佳選擇!政府相關的優惠政策,廉價的土地和人力成本都吸引著外商,從經濟貿易部收到的消息,五天之後,有個大規模的外商考察團將會遠赴鄭州考察,所以蘇老爺子要楚天最近保持局麵安定,免得招惹當地政府發怒。
楚天聽完之後,恭敬的問道:“多少人?”蘇老爺子有些詫異,但還是告知:“五十人!”
這對當地政府卻是個利好消息,所以省市領導才會如此重視,如果能夠讓大半人投資鄭州,建廠立業,那麼鄭州的經濟必定會有所提升,那不僅可以提高人們的生活水平,也能讓自己多幾分政績。
楚天聽到這個消息,所以讓帥軍兄弟嚴防死守,不得主動鬨事拚殺,同時也撥通了沙琴秀的電話,竟然帥軍兄弟不能擊殺鄭州唐門幫眾,那麼就來個曲線救國,不然怎麼對得起血戰至死的帥軍兄弟?電話剛剛響起就被接聽,耳邊傳來沙琴秀柔和的聲音:“楚天,還好嗎?”難言的柔情湧上了心頭,楚天似乎沒有了昔日的鋒芒,變得平淡真實,溫柔的回應:“還好,老天總是喜歡站在我身邊,所以我是名副其實的小強了,對了,琴秀,你最近還好嗎?唉,諾大的金三角足於忙碌了。”
沙琴秀聽到‘小強’兩字,撲哧笑了起來,上位以來的疲憊消去了不少,輕啟紅唇說:“我最近都在注意你的動靜,澳門客機失事讓我害怕至今,而大鬨婚禮卻讓我忍俊不禁,去搶敵人的新娘子,恐怕真是奇聞。”
楚天也爽朗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回答:“客機是讓我後怕不已,不過那也是我奇跡的巔峰了,琴秀,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有事情想要拜托你的,能否幫我聘請五十個東南亞殺手?我的兄弟現在無法調動。”
沙琴秀沒有絲毫的猶豫,張口答應下來:“行!沒有問題,我明天給你把人送到指定地點,自從坐上這個主食事人之位,國明黨和駐軍又實力削弱,有很多人都向我示好,期待能夠與沙家沾點關係。”
沙家實力和地位的上升,完全在楚天的預料之中,隻是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人討好沙家,看來毒品這東西還真是能控製不少東西,想到這裡,楚天些許的調笑:“琴秀,我那兩成的貨有沒有出完啊?”沙琴秀又響起了鈴聲般的笑容,女人嬌態也就留給楚天欣賞,平日裡都是英姿颯爽,甚至還帶點冷酷,唯有麵對楚天才會完全放出溫柔,玩味的回應:“當然出了,不過你這錢也太好賺了,買了貨還讓我幫你出。”
楚天確實很不好意思,掏錢以成本價從沙家買進貨,然後又讓沙家以十倍價格幫自己出,如此輕鬆沒風險的毒梟,全世界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於是楚天苦笑著說:“楚天的錢就是琴秀的錢,何必那麼在意嗬?”沙琴秀的心裡溫暖起來,這就是她最想聽的!兩人就這樣卿卿我我的聊了半個小時,直到後麵沙琴秀‘哎呀’叫了起來:“楚天,我隻光顧著跟你聊天,忘記今天要去曼穀見個軍火商了,你知道,沙家的武器都落後了,上次跟駐軍打過幾仗更是破損不堪!”
“所以沙家軍必須要補充批新武器了,否則以後兩軍再開戰,在武器上輸給駐軍或者國明黨可就麻煩了,楚天,今天先聊到這裡,五十名殺手明天必定會給你找到,嗬嗬,有空來金三角探我啊,楚天。”
最後兩句話極其的柔聲,楚天笑著道:“會的!”
掛斷電話之後,楚天的心頭大石也落下了!但事情似乎永遠沒完沒了,剛剛走出房門,楚天手裡捧著的茶水都還沒喝完,凡間就大步流星的走了上來,滿臉的苦笑和無奈:“少帥,光子偷跑去了鄭州,結果又被警察抓了。”
“這次的罪名是公眾場合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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