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炸藥!被方剛屍體無意中帶起的地毯背麵,全是黏好的C4炸藥,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出份量,不過楚天相信足於炸翻這間餐廳,他完全來不及細想,就拉著服部秀子向破碎的窗口撞去,同時祈禱炸藥緩幾秒爆炸!就在楚天撞向窗口的時候,躲在安全處的羅斯福按下遙控。
他的嘴角揚起笑意,有些猙獰和陰狠。
砰!驚天動地的巨響掠過方圓幾公裡,餐廳像是噴火的怪獸,綻開成不可抑止的橘金色大火球,肆虐的氣浪把落地窗口的所有東西的拋起,再無比絕情的撕裂,酒樓的玻璃幾乎全被震碎,嘩啦啦的往樓下掉落。
抱著服部秀子的楚天像是發射的炮彈,在巨大的氣浪衝擊下,高高的拋起十幾米,然後咚的響起,兩個人重重的砸在轎車上,把整個車頂和玻璃壓得麵目全非,全身被震痛的根本使不出力道,唯有保持原樣喘息。
楚天的身上更是彈中了不少玻璃碎片,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
服部秀子稍微好點,在楚天的庇護下免受玻璃碎片之苦,但左手也被砸得脫臼,胸口也格外沉悶,而半邊身子因為血液壓製關係,顯得格外麻痹無知覺,如果不是還能感受到楚天的氣息,她幾乎以為自己死了。
天空不斷的撒下灰燼,硝煙的味道彌漫在兩人身上。
緩了差不多兩分鐘,服部秀子才緩過氣來,偏頭對靠在肩膀的男人說:“你還好嗎?”楚天無法挪動身子,除了整個人沒有緩過神來,身上的玻璃碎片也是要因,聽到服部秀子的問候,忙苦笑著回答:“能好嗎?地毯下麵至少塗有半斤C4,這威力足於把我們炸翻天了,所幸布置在門口範圍!”
聽著四周不斷響起的尖叫,還有餘光可及的衝天火光,服部秀子輕輕歎息,擠出笑容道:“是啊,差點就被送上西天了,幸虧你拉我往窗戶跑,如果往門口逃竄的話,現在咱們就成了兩具屍體了,不,屍骨無存!”
楚天呼出兩口氣,幽幽歎道:“如果沒人救我們,咱們照樣成為屍體!”
服部秀子微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正見到幾名黑手黨成員向這邊搜尋過來,手裡都握著短槍,想到提前跑路的羅斯福和詭異的趙鳳祥,以及把自己炸得心有餘悸的C4,想必這是黑手黨一網打儘的凶狠手段。
服部秀子生出怒氣,咬牙切齒道:“真想殺了他們!”
楚天輕輕歎息,苦笑道:“人家殺我們還差不多!”
此時,任何人都可以拿把刀殺了他們。
因為強烈的爆炸和蔓延的大火,周圍雖然散落了不少人,但都是慌慌張張忙於救火和打探的人,加上爆炸弄斷電力係統導致的街道陰暗,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二十米開外的大樹底下,有兩個家夥相互擁著躺在車頂上。
望著靠近的黑手黨成員,楚天不得不佩服羅斯福的心機和手段,見談判桌上不僅占不到便宜,反而要供出紅日組織聯絡人行蹤,他就抱著雞犬不留的殺機,連方剛他們也不打算放過,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更讓人側目的是,這家夥不僅做事狠毒,還異常謹慎小心,即使那麼重份量的C4炸藥,那麼高溫的熊熊大火,也依舊不相信自己就此死去,還派出手下四處搜查自己,想必要見到自己的屍體才會安心。
這樣的人,還真難對付!楚天的念頭還沒有落下,幾名黑手黨成員已經發現了他們,低聲呼喊著衝了過來,驚訝興奮之餘也變得異常警惕,槍口低垂的審視著楚天他們,其中為首者還拿出電話,向羅斯福彙報楚天現在半死不活的情況。
電話那端平靜的傳來:“殺!”
為首的黑手黨成員掛斷電話,然後凝視著楚天道:“小子,你算是命大了,那麼強烈的炸藥也沒炸死你,可惜你最大失誤是招惹了我們黑手黨,所以天不滅你,我們要滅你!今晚就送你上路吧,千萬彆忌恨我們!”
旁邊有個家夥掃過服部秀子,露出男人般的笑容:“這女人還長得挺標致的,老大,要不讓她臨死前發揮最後的價值?如此讓她上路豈不是可惜?反正上麵隻要我們儘早解決這小子,可沒有說如何對付這女人。”
為首者皺起眉頭,嗬斥道:“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女人,遲早會死在女人手裡,趕緊殺了他們,咱們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單是今晚的爆炸案就需要我們打點,否則追查到最後,還不是追到我們頭上來!”
好色的家夥點點頭,無奈的抬起短槍。
楚天發出輕歎,原本有些憂慮的眉間忽然展開,風輕雲淡的道:“你剛才說我最大的失誤是招惹了黑手黨,那你們知道自己最大的失誤是什麼嗎?”為首者心裡微微咯噔,吞著口水道:“什麼失誤?”楚天吸了幾口氣,眼神閃爍著無儘的鬥誌和傲然,平淡的回應:“你們的失誤,就是不該那麼多廢話,應該接到命令的時候就殺了我們,現在你們錯過了最佳機會,而且是永遠的錯過了,難道不是最大的失誤嗎?”為首者目光凝聚,止不住問道:“什麼意思?”楚天沒有開口說話,目光越向他的身後,幾名黑手黨成員跟著扭頭望去,正見到有個家夥微低著腦袋,緩緩的走過來,那人身材高大魁梧,穿著深黑色的西裝,沒係領帶,衣服上也沒有夾子,衣領耀武揚威的敞開。
他一手握著把槍,一手自然擺動,步伐中透著一股軍人特有的堅毅,當黑手黨成員望向他的時候,他便仿佛有所感應似的,微微抬起頭瞅了一眼,不知為什麼,為首者覺得自己,像被一顆狙擊步槍的子彈忽然擊中。
為首者心裡震驚,低聲下令:“殺了他!”
幾名手下忙抬起槍,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撲撲撲!對方的槍口先吞吐著火焰,幾顆子彈破空射中意圖開槍的幾名家夥,白色的腦漿和赤紅色的鮮血飆射而出,分明是極度暴力,卻展現出難以明狀的美豔,中槍後的巨大貫穿力,讓他們向後倒仰摔落的身子,和微微抬起又無力落下的手臂,變成了生命終結的最後形象,指掌間0.44英寸M629秘密獵手式轉輪手槍無力滑落,跌入地上沾染上妖豔的鮮血。
聶無名依舊向前邁出,目光盯在為首者的臉上,後者忽然生出一股徹骨的寒意,一股頭發都能根根倒立而起的寒意,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他感覺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哪怕任何傳錯信息的手勢都會讓自己喪命。
但不動的結果,也會死!想到這裡,為首者咬咬牙,手裡的槍疾然對向楚天。
挾持人質,或許還有生機!但他發現自己終究還是錯了,聶無名在他肩膀聳動的時候,就先快半拍的射出子彈,為首者瞬間感覺到右臂像是被人拍起,原本要對準楚天的短槍像是石頭般的拋飛出去,而他的手腕處多了個血肉模糊的槍洞。
驚愣還沒有消去,幾米之外的聶無名已經躍身而起,瞬間爆射至到他的麵前,用力勢磅礴的右拳擊打在他腹部,在他痛疼彎身的時候,拔出他身上的短刀,狠狠刺進他的咽喉。
並用力釘在樹上,宛如十字架的耶穌。
聶無名無視他的垂死怨毒,轉身望向楚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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