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心裡微微咯噔,隻有相同類型的人才會感覺出那份氣息。
他本來心裡存在著僥幸,以為那清瘦的人是因為氣勢使然,畢竟能夠進入到餐廳參加酒會,就表明他必定經過層層檢查,是個安全可靠之人。
現在聽到白雪衣的判斷以及自己模糊感應,楚天不由多留了個心眼。
他想要尋找李神州卻沒見其蹤影,再回頭的時候,清瘦的人也不在沙發了,當下微微愣然,向身邊如雕琢般的美人問道:“那家夥去哪裡了呢?”白雪衣沒有說話,隻是下巴微抬。
順著她的指向,楚天見到那家夥正神閒氣定的走向洗手間,路上還偶爾向賓客或服務生點頭示意,楚天不由暗歎自己多心了,能夠認識那麼多人,想必這家夥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在這種場合是不會生出事端的!此時,大廳的水晶吊燈緩緩熄滅。
隻有幾盞精美的壁燈發出黯淡柔和的光芒,舞會的音樂靡靡而起,一盞閃燈在中央緩緩晃動,酒會的人瞬間變得安靜,這樣的音樂和氣氛很容易讓人隨著那舒緩的旋律輕移腳步。
舞會時間,到了。
眾人紛紛起身,尋找伴侶享受這浪漫又略顯曖昧的氣氛。
魅力醇厚的榮劍威,很快被端莊的名媛拉著跳舞,在經過楚天身邊的時候,他發出讓楚天心花怒放的話:“少帥,我今晚恐怕難於分身了,麻煩你幫我照顧雪衣,這孩子剛從國外回來,很多規矩都不懂!”
楚天像是雞啄米般的點頭,顯出助人為樂的笑容:“榮先生儘管應酬,反正我也不太適應這些場合,剛好可以跟誌趣相投的雪衣聚堆聊天,你我之間也不必客氣,等你有空歇息下來咱們再聊!反正來日方長啊!”
榮劍威當然不知道楚天心思,哈哈大笑著回應:“那就謝謝老弟了!”
說完之後,他就牽著小家碧玉卻不乏美貌的名媛去了舞池。
楚天望著翩翩起舞的榮劍威,扭頭向白雪衣笑道:“衣衣,你父親要我好好照顧你,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談談理想和人生?如果你想要咱們上演亞當和夏娃的戲,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配合你,樓上酒店就有大床..”話還沒說完,白雪衣已經瞪著楚天,冷冷喝道:“找死!”
一直放在背後的纖手結成詭異手印悄然轟出,陰森黑暗的力量使得神聖不可侵犯的絕世美女渾身上下散發愈加矛盾迷人的魅力,那隻縈繞著璀璨光彩的素手被超然的力量,渲染得晶瑩剔透如水晶般動人。
吃過大虧且始終保持警惕的楚天飄然躲開,瀟灑的身姿絲毫不減風采。
出擊未中的白雪衣沒有乘勝追擊,也沒有理會楚天肆無忌憚的眼神,甚至滿身氣勢也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紛亂飛舞的滿頭長發漸漸垂下,而微微翹起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笑意。
美人垂發,在朦朧的燈光中美輪美奐。
楚天微微愣然,莫非自己連番調戲已經征服了高高在上的宗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已經傳來濃烈的玫瑰花香,扭頭望去終於知道白雪衣為什麼笑得如此開心,原來那個向自己拋媚眼的佳麗正款款而來。
楚天像是被毒蛇咬了,急忙向白雪衣靠來。
但考慮到她時刻擊殺自己的手印,腳步在移動兩米左右又不由自主停下,也就在遲疑之間,那名風情萬種的佳麗已經靠近,玫瑰花香隨著身形帶起的風變得越加濃烈。
這香水也太濃了吧?楚天暗暗輕歎。
慢慢走來的佳麗不經意間看到了楚天驚弓之鳥般的眼神,不由得感到驚訝,她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很少有男人不被自己的容貌所吸引,而楚天見到自己不但不為所動,反而還有一些躲避,反而令她的好奇心更重。
兩人相距不到半米,佳麗適時停住腳步。
她對著楚天宛然輕笑,伸出白皙的右手:“楚天,你好,我叫鄭媛媛,我能邀請你跳個舞嗎?”在酒會這樣的場合,很多時候都是男人邀請女人。
除了男人的數量多過女人,也是男性需要主動的潛規則所在,畢竟女人需要保持某個程度的矜持,現在變成鄭媛媛邀請男人,可見楚天的魅力之大,換成其他人,雖不至於受寵若驚,但接受邀請是毫無疑問的。
可惜,楚天今晚卻吃錯了藥,麵對豔遇卻笑著拒絕:“鄭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今晚有舞伴了,我想第一支舞跟她跳舞,否則她會不高興的,你說是吧?再次謝謝鄭小姐的好意,待會有空我會主動去邀請你!”
鄭媛媛臉色微變,隨即恢複平靜笑道:“你舞伴?在哪呢?楚天,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漂亮,所以就找借口拒絕我?你知道嗎?在酒會上,如果女人邀請男人跳舞被拒絕,她以後會成為圈子裡的笑柄,難於抬頭。”
也難怪她的詫異和質問,因為楚天身邊不見任何女性。
最近的白雪衣也在三四米外。
楚天伸手拿起酒杯輕輕的抿著,看著他嘴角邊浮起的淺笑,那黑色的眸子裡柔和的眼神,讓鄭媛媛看的更加癡迷,趁著喝酒片刻,楚天已經思慮好對策,向遠處的白雪衣緩緩走去,嘴裡笑道:“沒看她在等我嗎?”鄭媛媛循著他的方向望去,臉上劃過失落。
楚天走到白雪衣旁邊,柔聲邀請:“衣衣,咱們跳舞吧!”
這個邀請說得深情蜜意,像是情侶般的纏綿肉麻,唯有正麵的白雪衣才看清楚天的可憐巴巴,早已經把他和鄭媛媛對白聽進耳朵的她,嘴角揚起得意和高貴的笑意,終於可以好好肆虐這個整晚挑逗自己的男人了。
白雪衣正要斷然拒絕,卻見到楚天哀求眼神。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軟,要揮落楚天邀請的手卻溫柔搭了上去。
人生最大的快樂,莫過於此了。
在牽著白雪衣走向舞池的刹那,楚天捕捉到鄭媛媛眼中的淩厲。
這個眼神讓楚天心裡莫名顫抖,因為那不僅是憤怒和失望,還有無儘的殺機,難道僅僅自己因為不跟她跳舞就如此怨恨自己?這女人也太心胸狹窄了吧?但楚天也沒有過多在意,區區女人,自己何懼之有?音樂靡靡動人,楚天拉著女人在中央翩翩起舞,上錯賊船的白雪衣雖然擔心楚天趁機揩油,但還是把舞步跳得淋漓儘致,兩人黑裝白衣相配,勾畫出整個舞會最唯美的畫麵。
那份遊刃有餘讓情場老手都自歎不如。
一位風騷的女人任其摟著自己的肥頭大耳的款爺用那隻豬蹄擠捏自己的臀部,眼神始終癡迷的盯著楚天,心裡暗暗生春:要是他再有點錢,不這麼寒酸,就那副相貌氣質,自己一定會和他上床!”
音樂輕緩起來,節奏也慢了下來。
楚天摟著白雪衣漫步,在燈光下的玉頸是那麼令人想入非非,很標準的長度,和身高那麼成比例,脖子的白皙和光滑在某種時刻絕對是女人高貴和優雅的象征,挺起脖子,矗立在人群裡的感覺永遠那麼高貴。
隻是懷中的女人眼神疾然變冷,楚天正在詫異中卻感覺到頭暈。
他的目光也忽然凝聚,摟著白雪衣在她耳邊道:“有人放迷香了!”
白雪衣臉色清冷,吐氣如蘭的道:“玫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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