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刺雲東升,寒風隨之漸低冷意。
睡了兩個小時的楚天睜開眼睛,拉開米蘭色窗簾深深呼吸,正見到白雪衣漸行漸遠的身影,似乎是心有靈犀的感言,將要轉角離去的絕世美女,忽然扭頭望來,清澈如水的雙眸如朝陽般溫暖,再無丁點的清冷。
三千青絲在晨風中肆意飄動,傾世容顏在陽光下飄逸淡然。
楚天揚起笑容,向她輕輕揮手。
白雪衣捕捉到楚天的動作,露出小色狼終其整晚未曾得到的輕笑,那笑容如春風般的映入楚天眼裡,小色狼頓時如癡如醉,恨不得躍出窗外再次唐突佳人,但理智還是讓他握緊窗戶邊緣,保持著最絢爛的笑意。
白雪衣終究轉身,那低頭的溫柔讓楚天刻骨銘心。
楚天咬著些許乾燥的嘴唇,莫名的情愫強烈衝撞心房,再凝聚目光已不見佳人蹤影,他苦笑著回身躺在大床上,眼神有些空洞有些無奈:莫非自己愛上了這個超凡脫俗的女人?七八個小時的廝守讓自己深中情毒?想到這裡,他有些自嘲。
將近半個小時才消去所有思念,待楚天起身洗刷完畢,餐廳已經擺好了早餐,忙碌的服部秀子解下圍裙,把熱好的牛奶倒在杯子裡,輕輕推到楚天麵前笑道:“少帥,昨晚那白衣女子是誰啊?長得好清逸啊。”
楚天輕笑,咬著包子道:“怎麼清逸?”
服部秀子托起半邊醉人的嬌容,溫柔的回應:“雖然我也是漂亮的女人,但對白衣女子卻沒有絲毫嫉妒,因為她給我難於言語的舒適安逸感,怎麼說呢,就像是中秋之夜,明亮的皎月灑照在靜靜流水的感覺!”
楚天輕輕微笑,捏住她精致的下巴道:“直接說‘明月照大江’就得了,搞出那麼多撲朔迷離的話,還東京大學高材生,也不知道你上了幾天課,今晚罰你侍寢,嗯,還要罰你外麵穿上白衣,裡麵穿上黑絲內衣。”
服部秀子嘟起嘴巴,輕輕哼道:“把我當成白衣女子?我才不做替身呢!”
感覺到女人的不滿,楚天忙捏起個包子哄著:“秀子永遠是唯一的,我怎麼會拿她來做替身呢?好了,算我說錯話了,來,我喂你吃個包子,來,快點張嘴,免得被無醉她們見到,那我今天就會喂到手軟了!”
服部秀子撲哧笑出,咬住包子道:“你嘴角油嘴滑舌很多了!”
楚天握起滾燙的牛奶,不置可否的笑道:“不是油嘴滑舌,而是學會抽空尋歡作樂,否則我遲早死於心力交瘁,這江湖是越來越難混,稍微有些行差踏錯,就可能被打得片甲不留,所以我很多時候都得繃緊神經。
“服部秀子咀嚼著包子,手緊緊抓住楚天胳膊。
這個男人的累,她在羅馬的時候就知道。
楚天靠在椅子上,頗有感慨的補充:“像雲南唐門,如果當時能夠扛住竹聯幫攻擊,現在又怎麼會被竹聯幫壓著打?還耗費無數人力物力也難於討好,如非我顧及中央的態度,我現在直接儘取精銳襲擊唐門!”
“不出三個月,就足於結束兩幫之爭!”
道出這些話的時候,楚天臉上已經再無半點玩世不恭,神情都已經轉入睿智肅穆,這份談笑之間運籌帷幄的氣勢,讓服部秀子又是難於言語的迷戀,暗想著今晚即使楚天要任何方式服侍,自己也絕對全力以赴。
服部秀子臉上升起紅暈,拍拍楚天的胳膊道:“先吃早餐吧!”
楚天笑著點點頭,風卷殘雲的掃過桌上東西。
等他抽出紙巾擦拭嘴角的時候,就見到天養生他們回來了,當然,帶回來的還有黑衣男子,雖然神情有些半死不活,但這家夥也確實強悍,竟然逃出十幾公裡才被天養生他們追上,然後雙方大戰十餘分鐘才落敗。
楚天讓天養生把他押去密室,漫不經心的吩咐:“這家夥想必會嘴硬的很,告訴城哥,多準備幾套酷刑,還有,他的身份至關重要,養生,你務必親自看守他,待會我要親自審問,不要讓閒雜人等靠近他!”
天養生點點頭,麵無表情的回答:“明白!”
三十分鐘後,楚天坐在審訊室。
黑衣男子因為過於強悍,所以遭受了城哥有史以來的禁錮,四肢被牢牢的綁在鐵椅上,腰部也用鐵釘腰帶穩住,如果黑衣男子要使力掙脫,就必然會被幾近肌膚的鐵釘刺進腹部,同時周圍站著十餘名持槍兄弟。
楚天知道這次審訊至關重要,於是揮手讓帥軍兄弟出去把守。
待眾人出去把守後,楚天才盯著黑衣男子笑道:“你是****身邊的穆赤?”
黑衣男子把頭偏過去,沒有丁點合作之意。
楚天哈哈大笑起來,譏嘲這開口:“莫非你是最飯桶的寧布?”
這句話像是吐信的毒蛇,狠狠的咬了黑衣男子一口,他不顧鐵釘刺破肌膚的疼痛,猛然回頭怒吼道:“你才是飯桶,奶奶的,竟然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就隨你們,想要從老子口中套出消息,你就是癡心妄想!”
這無異於告知身份,他就是寧布。
楚天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水輕輕吹著。
敵人越是歇斯底裡,自己越要淡定自若,這樣對方就會越說越錯!果然,寧布見到楚天沒有反應,整個人變得更加猙獰恐怖,死死盯著楚天狂笑:“自以為是的天朝人,你們永遠不會知道噩夢快要降臨,知道的時候就是你們死期,小子,特彆是你,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楚天心裡微動,卻麵不改色的回道:“這世界沒有人能輕易要我命!”
寧布收住刺耳的笑聲,陰森森的開口:“在我被抓之前,我已經發出了訊號,我的生死兄弟很快就會過來救我了,到時候,潛龍花園就會成為人間地獄,男的全部活埋,女的全被輪.奸,讓你知道什麼叫代價!”
楚天嘴角輕笑,殺機卻漸漸呈現。
見到楚天滿不在乎的神情,寧布發出冷笑,繼續補充道:“即使他們沒有血洗成功,我一生殺人無數,今日我若不死,這裡所有的人遲早都要一個個死在我的刀下,你們日夜都要提心吊膽,防備我去殺你們。”
“你們在睡夢中醒來時,說不定已成了無頭的冤魂。
你,信不信?”
他說得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每個字裡麵都仿佛帶著種邪惡的咀咒。
大家把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聽在耳裡,全身寒毛都一根根豎起。
無論誰都知道,他絕對是個說得出能做得到的人。
楚天卻輕輕搖頭,不置可否的笑道:“我當然相信你言出必行,但你要知道兩點,首先,現在的你是我楚天的階下囚,沒有人能夠從潛龍花園逃出去;其次,我真的沒有怕過,藏.獨分子在我眼裡就是浮雲!”
“即使你們****親自率隊來救你,我也會把他埋在潛龍花園,你,信不信?”
見到楚天渾然無懼的神情,寧布微微生出愣然。
楚天走前半步,繼續瓦解他的防線道:“以你密宗手印的造詣,你算得上絕頂高手了,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我活捉到潛龍花園?你覺得那些兄弟會強悍過你?他們衝來潛龍花園的下場會好過你?除了死還能怎樣?”
寧布嘴角抽動,他似乎捕捉到什麼了。
他現在擔心,那些向潛龍花園趕來的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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