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餘光還掃視到這家夥帶著笑容,天知道他用什麼壓製痛疼而笑,但笑意卻是真實的,在陰冷天氣顯得格外燦爛,就連她也被感染的隨之展顏,她以為楚天會像昔日般寬容放過她,隻是她很快發現自己想錯了。
楚天按住了不斷掙紮的幽幽,笑容越加旺盛。
不知道楚天要做什麼的小魔女,在心慌意亂時就伸手拔起不遠處的薄刀,反手向楚天刺去,楚天嘴角勾起淡淡微笑,出手抓住了幽幽拿著薄刀的手腕,看著就貼在自己耳邊的鋒利薄刀,食指曲於拇指內側一彈。
幽幽痛呼出聲,薄刀再次落在地上。
“王八蛋,你怎麼還那麼厲害?”
小妮子咬牙切齒的罵道。
楚天冷笑一聲,淡淡的說:“我對你的容忍,不是你三番兩次殺我的資本。”
語畢,幽幽還沒有來得及狂怒,楚天就已經掀起她的黑色休閒褲,露出一條粉紅色甚至還有兩隻芭比娃娃的內褲,繼而手掌高高揚起。
“啪!”
清脆的掌掌入肉的巴掌聲,伴隨著幽幽夾雜著哭音和屈辱喊聲不斷地在房間響起,楚天無視她的哭聲,準備再次大力拍下。
就在這時,房內閃進一個白衣白裙的女人,一種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裝束,卻將一條土家織染的白色花布當作絲巾圍在了胸前,雖然遮住了破陶起伏的無限風光,卻猶如來自山林的精靈,淳樸得不染半分塵埃。
她的頭發像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外表飄逸而性感,“宗主,救我,殺了這小子!”
臉上淚水縱橫的幽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欣喜,手舞足蹈的向白雪衣求救,無奈身上被楚天穩如泰山的坐著,她根本無法挪動半步:“宗主,楚天太可惡了,竟然脫我褲子!”
楚天輕輕微笑,隨後沉聲道:“再吵,連內褲也脫了!”
幽幽感受到楚天的霸氣,馬上閉嘴不敢說話。
坐在地上的楚天仰頭望去,首次感覺到白雪衣的玉頸是那麼完美,很標準的長度,和身高那麼成比例,脖子的白皙和光滑在某種時刻絕對是女人高貴和優雅的象征,挺起脖子,矗立在人群裡的感覺永遠那麼高貴。
避開男子的侵略目光,白雪衣發出淡淡輕歎:“楚天,她終究還是個小女孩,你又何必跟她見識呢?”
楚天依舊坐在幽幽身上,拍著手笑道:“小女孩?宗主何時見過如此強悍的小女孩?光天化日之下割人腦袋而笑容可掬,大清早興趣濃盛的握著刀來床上殺我,如果我不給她慘痛教訓,她遲早會得寸進尺對付我!”
白雪衣也深知幽幽性格,低頭苦笑道:“你現在打也打了,就再放過她吧,我保證她不會再對付你!”
有了白雪衣的承諾,楚天的心裡多了幾分底氣,但依舊無賴的回答:“好吧,看在衣衣老婆的麵子上,我就放過她吧,她下次如果還來殺我,那麼我就不顧衣衣麵子,把這小家夥釘成標本,泡在福爾馬林液裡麵!”
幽幽聽到楚天的狠話,下意識的抖動。
楚天伸個懶腰,把手伸向白雪衣道:“宗主拉我起來好嗎?”
“啪”!白雪衣狠狠朝他攤開的手掌重重賞了一記,散去始終無法聚集的清冷,沒好氣的道:“楚天,我就不信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你若再胡鬨,我便把你擲到門外去,而且以後絕對不再理睬你這無賴。”
幽幽心裡暗呼爽快,最好宗主把楚天的腦袋割下來。
楚天忙晃著手緩痛,抱怨道:“老夫老妻了,輕點打不行嗎?”
白雪衣氣得背轉嬌軀,氣急敗壞道:“無賴!”
楚天搖晃著從小丫頭身上坐起來,喘息著走到白雪衣身邊,滿臉痛苦的開口:“衣衣,我今天早上被小魔女折騰了半個小時,還被她重擊了四五下,估計我內外傷要齊發了,你要為此負責,你要保護我的安全!”
幽幽已經溜到了門邊,轉頭幸災樂禍的道:“活該!”
楚天作勢要踏前半步,小妮子瞬間溜得無影無蹤。
白雪衣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伸手把著楚天的脈搏,臉色從清冷漸漸變成凝重,最後輕輕歎道:“你身上的傷勢確實嚴重,竟然幽幽偷襲導致你加重,那我就再留雲南半天觀察你的傷勢吧,我現在送你去昆明醫院!”
楚天裝作虛弱的樣子,緩緩點頭回道:“好!”
於楚天來說,隻要能跟白雪衣多呆片刻,彆說去昆明醫院看醫生,就是去殯儀館看死人也無所謂,他甚至希望白雪衣永遠的為他把脈下去,隻是傾國傾城的女人適時放開楚天的手,也閃開他摸向自己臀部的魔爪。
如非真感覺到楚天傷勢洶湧,她必定以為這家夥故弄玄虛。
楚天平緩血液翻滾的心氣,笑嘻嘻道:“衣衣昨夜有情有義收留的大恩大德,我楚天差點便永誌不忘。”
白雪衣一呆,愕然問道:“什麼差點?”
楚天湊到她香肩上的小耳旁,極儘溫柔道:“若衣衣肯以自己的軟床招待我,那就真的永生不忘,楚天會把回憶刻骨銘心,昨晚我還夢見在衣衣的軟床和衣衣的容顏呢,嘿!那真是個令楚天畢生難忘的美夢。”
白雪衣移前一步,楚天忙兔子似的閃開。
“哪怕麵臨生死線間,你依然不忘非分之想?”
白雪衣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氣息平靜而淡然,並非無憂者無慮的安逸,而是一種大智慧的深沉與沉澱,輕輕歎道:“楚天你究竟是怎樣的人呢?我看不透你!”
“楚天是個好人,邪惡的好人!”
楚天凝視著白雪衣,沒有底線的侵略目光。
大多數的人都很難弄明白,真正的大智慧的女人身上寧靜和安靜兩者之間的區彆,而眼前這個女人,會告訴你前者寧靜是一種由內而外能夠影響到周圍的氣質,而後者,僅僅是相對於自己而言的一種精神態度。
再次閃開楚天的眼神,白雪衣寧靜的轉身。
“吃早餐吧,待會我會親自送你去醫院!”
她語氣平靜,也說不上冷漠,也說不上熱烈,隻是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不如不醒的憾然:“希望你能儘快複原傷勢,然後找出戰國七劍給我,否則...”楚天嘴角輕笑,打斷她的話:“否則你就隻好嫁給我了,那樣才能保住我的命!”
白雪衣身軀微微停滯,沒有任何辯駁的走了出去。
四十分鐘後,向來信守承諾的白雪衣果然送楚天去昆明醫院檢查,楚天始終半死不活的依靠在女人身上,讓紅日殺手的目光變得輕笑玩味,但沒有任何人敢開口問些什麼,白雪衣在他們的心中絕對是神聖不可侵犯。
剛剛踏入停車場,白雪衣就微微皺眉。
而楚天也微微愕然,他見到高天王和數名親信正從彆的入口走下來,雖然他戴著墨鏡但楚天還是能辨認出樣子,敢情他們也是因為大雨而滯留在現在才離去,要知道,楚天原本是要高天王天亮前離開酒店。
楚天收回目光,望向白雪衣道:“我們走吧!”
白雪衣已經恢複了平靜,淡淡開口:“有殺氣!”
在白雪衣輕輕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數名紅日殺手迅速散開,而天養生則始終站在楚天背後,麵無表情完全無視發生的變故,他心裡清楚,有白雪衣在,根本沒人能夠傷害到楚天。
幾乎同個時間,唐天傲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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