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奕劍大師,就說我會在日落之前達到!”
楚天漫不經心的出聲,神情顯得波瀾不驚!旭哥嘴角抽動,最終點點頭照做,隨後楚天又向沈倩倩發話,語氣依然平淡不驚:“倩倩,找一些淡而怡人的熏香給我,我今晚要沐浴熏香去見奕劍大師,還有,中午的飯菜也以清淡為主。”
沈倩倩點點頭:“明白!”
儘管她也不明白男人怎麼會屈服對方,但她從骨子裡相信他是條血性男兒,所以她不僅沒有出言要楚天反抗奕劍大師,還找了一個乾淨漂亮的盤子,把三根枯枝養起來,以免它們過早的枯萎。
兩個小時之後,旭哥一臉陰沉的回來,不用問也知道受了不少氣,他深呼吸幾口氣後向楚天彙報:“少帥,我在那邊乾等了一個多小時,始終沒有見到奕劍大師,最後是傅采晨出來應付我的!”
楚天沒有絲毫驚詫,隻是平淡開口:“哦?他怎麼說?”
旭哥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顯然還在為對方所做憤憤不平:“傅采晨告訴我,大師現在心情不好,不想今天黃昏見你,讓你明晚九點再過去雲軒閣見他,而且,他要你務必護理好三根枯枝!”
“葉在人在,葉掉人亡!”
旭哥之所以如此殺氣騰騰,除了對方高傲的態度和盛氣淩人的用詞,更重要的是,奕劍大師晚一天見楚天,就意味著嫩葉枯萎的幾率大一點,這明顯是在為難楚天,他當時恨不得就拂袖而去。
所幸,他壓住了怒火。
楚天依然沒多大反應,還露出一絲笑意:“竟然他今天不便,那我明晚再拜見他就是!”
楚天的笑意還沒有落去,門外又響起了汽車喇叭聲,鳴喇叭本沒有什麼稀奇,但讓眾人微微皺眉的是,這聲音大的刺耳甚至還有囂張之意,任何人腦海裡都能生出一副鳴聲者趾高氣揚的情景。
那情景,就像古時縣太爺巡視的鑼聲。
幾乎同個時間,不少帥軍兄弟閃了出去,就當旭哥也舉步向外時,一個聲音從外麵悠悠傳來,所說之話讓所有人變臉色:“快去叫楚天出來,就說奕劍大師的使者前來,要他親自出來迎接!”
旭哥微微皺眉,閃出砍刀就要衝出去。
楚天伸手攔住了他,示意不要太衝動,隨後就拍拍身上衣服慢步而出,等他走到外麵的時候,他就見到昨天被自己趕走的兩個南韓人,正不可一世的靠在車上,麵對帥軍兄弟叱責沒絲毫畏懼:“殺我啊,有本事殺我啊!”
“你殺了我們,你們帥軍至少需要兩百條人命來填!”
說話者一副視死如歸一臉不屑,態度倨傲的蔑視著帥軍兄弟,那副嘴臉就好像有尚方寶劍在身一樣,而他們的字眼,也完全證實昨晚凶案是他們所為,連最後一絲栽贓嫁禍的疑慮都不再留下。
帥軍兄弟正要一擁而上時,楚天卻出聲喝止:“都乾什麼?給我退下!”
“你們難道不知道,兩軍交戰不殺使者嗎?”
在楚天的威嚴和旭哥的揮手中,帥軍兄弟如潮水般退出三四米遠,但凶悍的目光卻始終鎖住兩名南韓人,隻要楚天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上去開殺,用南韓人的血來洗刷恥辱以及祭祀死去兄弟。
見到楚天真的出來,南韓人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笑意。
在他們看來,楚天此刻的示弱無異說他是親自出來迎接,因此對自己現在的待遇很滿意,感覺報了昨天早上的一箭之仇,繼而也感慨師父的手段強悍,隻是念頭還沒有落下,就聽見楚天開口:“兩位使者,不知大中午過來有何事?”
“是不是奕劍大師,又改為今晚見麵了?”
一名南韓使者背負著手,踏前一步回道:“沒有,大師還是讓你明晚過去,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大師想要知道,那三根枯枝是否還在,枝上的嫩葉是否還長著,因此派我們過來。”
“大師說了,如果你連嫩葉都保全不了!”
“那你也就沒資格見他了……”靠!欺人太甚啊!旭哥心裡在滴血,這他媽的什麼東西啊,竟然要驗枯枝?此時,他多想楚天下令,讓他一刀砍了對方腦袋。
但楚天還是沒有半點憤怒,反而露出一抹熱情的笑意:“原來如此!兩位使者辛苦了,來,請到裡麵來,那三根枯枝我好好養著呢,沒有丟失也沒有枯萎,我怎麼敢違背奕劍大師的命令呢?”
“我錯了一次,可不想錯第二次了!”
顯然楚天是對昨天的冒犯道歉,也表示自己不會再犯錯。
兩名南韓人哈哈大笑,相視一眼就徑直走入裡麵。
在大廳中央,他們見到一處最佳通風爽氣之地,擺著一個精致華麗的玻璃盤子,上麵橫陳著三根帶嫩葉的枯枝,他們走前掃視兩眼,知道這是出自師父之手的,也就是說楚天他們沒有做手腳。
他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宛如皇上讚揚大臣:“楚天,做的不錯!”
“你的所為,我們很滿意!”
“我們會如實向大師彙報……”楚天保持著謙和笑容,輕笑回道:“那就謝謝兩位了!還請在大師麵前多多美言!我明晚保證帶著它們過去。”
隨後又向旭哥喊道:“旭哥,給兩位使者拿點茶水錢,人家來一踏夠辛苦了!”
旭哥嘴露無奈,掏出五萬塊塞在對方手裡。
南韓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毫不拒絕的把錢塞進口袋,顯得意氣風發,那也是,昨天乾等楚天兩個小時還被恐嚇,今天卻受到高禮節待遇,而且能見到帥軍兄弟憋屈的樣子更是生出一陣快感。
甚至當楚天問他們要不要留下吃午飯時,一名南韓人還拍拍楚天的肩膀道:“不用了,我們要趕回去向大師彙報,楚天,你說你早點這樣做人多好?何必搞得血雨腥風才肯夾起尾巴做人呢?”
到現在,他們都直呼楚天名字。
楚天也不見外,再次親自送他們出去。
在屏風轉角處,南韓人還見到從花園散步回來的沈倩倩,見到對方那副傾國傾城且嬌柔嫵媚的樣子,兩人眼裡頓時閃過一絲熾熱,目光有意無意的多掃視沈倩倩幾眼,直到她消失才收回目光。
同時,他們心裡都想著哪天把楚天徹底壓下去了,就跟他要這個女人來玩玩,他們所有眼神和心思都一點不漏的落入楚天眼裡,隻是他始終不動聲色,把南韓人送到門外,還微笑著揮手告彆。
在他們汽車發動時,楚天笑意更加旺盛。
樓梯緩步而下的聶無名,清晰捕捉到楚天的笑容,他知道,這是楚天殺機到巔峰的表現,在他的注視中,楚天已經走到階梯,迎著近午太陽伸伸懶腰,如果有人這時見到他的眼神必會嚇一跳。
他的眼睛,宛如千年寒霜。
那份清冷,似乎連陽光都無法融化。
雲淡風輕近午天,幾片落葉從樹上翻下。
楚天以極慢的度伸出手去,卻恰到時機的夾住青黃的樹葉,全身散著傲然的高貴和冰霜般的鐵血手腕輕輕抖動,毫不起眼的敗葉瞬間像是有了生命,落葉帶著對生命漠視到冰點的決絕而飄動。
繼而,落葉在楚天手中變得粉碎。
這個下午,烈翌和天養生到了香港!與此同時,五十名死士也秘密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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