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明暗交替的較量!
各方勢力圍繞著楚天打得火熱不堪,唯一鬱悶的就是重犯監獄和當事人楚天,前者是兩邊都無法得罪而頭疼,隻能事不關己的默許各方在獄中折騰,後者則是始終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帥軍兄弟隻帶來沈冰兒的一句話……
“保住命就是最大的勝利!”
這寥寥十餘個字眼讓楚天幾近抓狂,他嗅出一抹不同尋常的氣息,但也感覺到一股潛在機遇,否則冰兒也不會說勝利兩字,所以楚天隻能安心呆在監獄,不鬨事不打人,就在房中跟媚姐下下棋。
不過楚天還是讓帥軍兄弟看住肥胖中年人,那是自己出去找賴家算賬的籌碼,無論賴家在這起風波中扮演什麼角色,楚天都會毫不留情的報複,隻是現在外麵消息能夠進來,卻無法傳遞出去。
這監獄就像是一個不見底的深淵!
楚天曾在打傷肥胖中年人的黃昏,找一名執勤獄警借手機打個電話,本以為裹著餘威能夠讓對方服從,誰知後者當場跪了下來,哀求楚天高抬貴手放過他,還說監獄四周的信號全部被屏蔽了!
楚天啞然無語,隻能歎息作罷!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雖然帥軍兄弟和文家精銳浩浩蕩蕩保護著楚天,但還是有一些不明勢力襲擊,兩天時間不到,監獄的醫療所就堆滿了傷員,差不多三百人,全是被楚天下令打斷手腳的家夥,忙壞了醫護人員。
監獄對此始終沒有理會,所有獄警都接到指令,隻要不被楚天逃出監獄,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打人、傷人、哪怕殺人都無所謂!當然,不要牽涉進本監獄的正常犯人,那多少會有麻煩!
這天下午,楚天再次去看斷手斷腳的肥胖中年人。
他是第三次核實對方所寫的萬言供詞,後者除了遭受肢體上疼痛,還要擔驚受怕被楚天考驗,因為一旦言詞有所出入,楚天就會射出一抹寒光和殺機,讓肥胖中年人感覺會再受折磨而萬分揪心。
他隻能把誇大其詞部分去掉,畢竟隻有真話才沒破綻。
所以肥胖中年人一見到楚天,就會下意識把自己跟賴光明的勾搭詳細闡述出來,簡直比背書還要流利,這就是楚天要的效果,免得將來拿他做人證時,這家夥來個臨時反悔,那自己可丟臉了!
從醫護室問完胖子出來後,楚天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畢竟這幾天也夠勞累;他在轉角處遇見兩名獄警推著燃氣罐走過,於是停步讓他們過去,後者沒敢正視楚天,低頭道謝就急忙離去。
隻是沒走出兩三步,啪!一個東西從其中一人身上掉下。
“兄弟,你的證件掉了!”
一個厚實的證件掉在楚天麵前,楚天輕笑著俯身撿起,還向推著燃氣罐的警察喊道,掃過內頁的零零五七四幾個警號就遞給返身過來的失主,一副國字臉的後者接過證件,聲音顫抖著再次說謝。
“自己這一來,把監獄主次都顛倒了!”
楚天無奈一笑,隨後領著人離去。
夜深人靜,燈光昏黃。
或許是因為太多事情壓抑,所以儘管晚上陰冷讓人寒意綿綿,但楚天卻沒有半點困意,於是揮手跟獄警要來一副茶具,靠在床上和媚姐秉燭夜談,此刻,有人說說話總是能夠緩解心底的困惑。
“楚天,你說三叔公他們怎樣了?”
媚姐端著一把精致茶壺,笑容溫潤的給楚天倒上半杯水,隻是眼神略顯一些憂鬱,雖然她無所謂和楚天在監獄呆多久,但卻關心外麵親人的安慰,現在監獄都風雨飄搖,外麵豈不更風雲變色?
捏起滾燙的茶杯,楚天輕抿一口。
感受過安寧的茶香後,楚天才回道:“放心!江湖恩怨禍不及家人,這點道理我懂,賴家更應該懂,我跟他們的恩怨隻會彼此了斷,如果他們敢打擊報複三叔公他們,那賴家會被我連根拔起”
“再說,外麵還有沈冰兒照顧呢!”
媚姐點點頭,宛然輕笑……
“那就好!我們受苦倒無所謂,就怕親人也跟著被連累!”
楚天把茶杯輕放在桌上,心裡一聲輕歎,這次的事情實在太詭異!區區一個賴光明把我困在這裡,我不相信,背後肯定有他副書記的大哥和土狼他們撐腰,甚至說不定還有紫葉和軍刀也有份呢。
楚天不懼怕賴家和土狼兩家聯手,也不在乎紫葉踩上一腳,因為他們的分量加起來還不足於踩死自己,但再來一個軍刀那就大禍了,一個讓中南海大佬幾乎都欠人情的家族,殺自己就如殺螞蟻!
也許這就是蘇葉兩家緘默的原因。
“楚天,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媚姐忽然心血來潮拋出一個問題:“一直拚殺?”
楚天微微一愣,他很久沒有考慮這問題,現實也讓他沒時間深思,當下無奈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根本無法自己做主,如果可以,我想過幾年就帶兄弟們撤出天朝到金三角!”
“天朝機遇很多,但風險同樣很大!”
“所以我想儘早安排退路,不想成為當權者的墊腳石。”
媚姐眼裡閃過一絲讚許的笑意,雙手摸著茶壺歎道:“你有功成身退的打算就好了!我就怕你被天朝拋出的高官厚祿迷惑,為那點蠅頭小利而深陷不拔,現在一看,你還算清醒,姐放心了!”
楚天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靠在牆壁上回道:“老實說,高官厚祿確實讓我一度恍惚,因為那可以肆無忌憚的威風,做事遠比扛著少帥名頭要容易,所以天朝讓我做官,我心裡還是欣喜的!”
“但我也知道,那是一把雙刃劍!”
楚天頗為感慨的坐直身子,眼神閃爍著一抹睿智補充:“官位是中央包著糖衣的毒藥!如果隻是適可而止,我就能享受到那一絲甜味,如果深陷其中,死咬著不鬆口,那我遲早會吞到毒藥掛掉!”
“因此我準備在碰到毒藥前,從天朝退出來!”
媚姐點點頭:“弟弟睿智啊!”
楚天捏起杯子吹著茶水,一臉的平和安寧。
就在這時,他嗅到了一股潛在的危險氣息,但卻說不上從哪裡散發出來,他環視整個房間一眼,這是個幾近全封閉的單間牢房,除了角落有一個巴掌大的通風口,就再也沒有什麼視野開闊處。
所以,狙擊手是不可能射殺自己。
至於房間門口,有一排胳膊粗的鐵欄杆防護,還有兩百名兄弟輪流把守,就算敵人再派重犯過來群毆也純粹是找死,所以危險不可能從正麵而來,想到這裡,楚天輕輕皺眉卻又很快自我安慰……
莫非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雜聲,沒有多久就有人輕輕敲門,楚天揮手讓媚姐呆在床上不要動,自己走過去打開那扇臨時安裝的木門,剛拉開,一名帥軍兄弟就恭敬開口:“少帥,對不起!”
“我們捉到一名鬼鬼祟祟的獄警!”
“他今晚在我們周圍徘徊了很久,還數次從我們麵前經過。”
“是不是?”
楚天揮手讓人打開鐵門,走出去盯著那名警服筆直的獄警,那名獄警儘管眼神閃爍,但是神色還算鎮靜:“你們誤會了,我是來保護少帥安全的…順便看看需要什麼服務…真沒有什麼惡意!”
獄警不甚流利地回答道,嘴角卻下意識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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