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堂在櫻花旅館的血腥屠戮,加上京城最後一批探子也被楚天擊殺,敬宮雅子不得不從進攻轉為全麵防守,特彆是這櫻花節的幾天,她神經更是繃緊到了頂點,因為實在太多權貴拜訪交流。
所以她一邊笑容滿麵陪同父皇出席各大場合,一邊調動四大家族全麵提防戒備,皇家成員也被嚴令留在宮內慶祝而不得外出,讓前者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憋屈,因為他們並不知情溫泉血案。
為了安穩民眾人心和櫻花盛會順利舉行,敬宮雅子用一場燃氣爆炸掩飾櫻花旅館的慘案,所以除了頂層一些高官知道情況之外,普通民眾和權貴並不知情,隻是感覺櫻花旅館爆炸的有些蹊蹺。
同時也為皇室今年無處可去而生出惋惜。
敬宮雅子焦頭爛額之餘也生出一抹殺伐,她已經下令各大海關封鎖住各大通道,不讓大圈兄弟有半點機會逃竄,她準備等櫻花盛會過後就調動力量挖出聶無名,把這批恐怖力量全部擊殺複仇。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她沒有多少退路了。
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殲滅大圈精銳,皇室十餘名成員就遭受到聶無名襲擊,前者耐不住寂寞和孤獨就溜出宮外尋歡作樂,可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飛來的子彈爆掉腦袋,一一橫死在櫻花樹下。
跟隨的保鏢也是人頭落地,喪掉了性命。
敬宮雅子收到傳來的情報之後,第一時間就趕赴現場查看,她一邊調動警察四處清查大圈堂下落,一邊再度嚴令皇室成員不得出宮,同時她加派保鏢保護皇宮安全,她擔心聶無名連皇宮都鏟平。
數百精銳進駐皇宮把守,夕陽照耀下顯得固若金湯。
在東京郊外一處莊園裡,聶無名正握著電話接聽各處情報,得知擊殺十餘名皇室成員後就果斷下令撤離,隨後就見到火炮四兄弟盯著一棵櫻花樹動也不動,於是走過去淡淡問道:“看什麼?”
土炮笑了一下,出聲回道:“老大,這櫻花怎麼有紅有白呢?”
聶無名神情漠然的一笑,繼而拋出幾句話:“相傳,以前櫻花隻有白色的,英勇的武士選擇了在心愛的櫻花樹下剖腹。因為當一個武士認為自己達到了人生的輝煌,就會選擇結束自己生命。”
“所以櫻花樹下經常血流成河,從此櫻花開出了紅色的”
土炮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火炮和黑鐵也跟著點點頭,唯有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啞錘,忽然冒出兩句話道:“櫻花的花瓣越紅,說明樹下的屍體越多,老大,啥時把東瀛鬼子拖來做肥料?”
“這棵櫻花樹太白了……最好每天埋一具屍體。”
火炮他們忙點頭附和:“對對,施肥。”
聶無名掃過四名越來越嗜血成性的戰將,拍拍他們肩膀苦笑回應:“我剛接到少帥指令,東瀛殺手在京城對少帥搞小動作,雖然少帥已經把他們全部消滅,但為了徹底威懾進攻敬宮雅子……”
“咱們還要再來一場行動。”
火炮四人聞言大喜,齊齊喊道:“太好了!又可乾他娘的了。”
聶無名伸手一拍火炮腦袋,語氣平淡開口:“火炮,注意素質啊!你在我麵前大大咧咧罵幾聲娘無所謂,在少帥麵前可要注意形象,不是說他會惱怒你粗話,而是跟少帥往來的都是達官貴人。”
“你不要給他丟臉了。”
火炮挺直身子,點點頭回道:“中。”
接著他又露出微笑:“聶大哥,咱們這次乾誰?”
聶無名淡淡一笑,手指一抬開口:“明晚就知道了。”
櫻花祭的最後一天,官方歡慶也漸漸平緩,唯有東瀛民眾依然熱火朝天四處遊玩,很少人知道前幾天發生過慘案,橫死五百多名山口組精銳,也很少人知道皇室如臨大敵,儘起高手保護皇宮。
如果說敬宮雅子這個櫻花節過的是提心吊膽,那麼井田鋼雄就是痛苦不堪,在憤怒散去之後,他不得不正視山口組的內部問題,最中堅的櫻花漫天煙消雲散,讓他在幫內威望受到了嚴重損害。
手中無兵,心中當然會慌。
山口組像是天朝昔日的武林盟主,由各大頭目組成參與內外事務,現在近衛軍的櫻花漫天幾近毀滅了,井田鋼雄發現說話都少了一絲底氣,儘管現在各大頭目對自己還是恭恭敬敬、令行禁止。
但這種建立在他人賞臉基礎上的決策,井田鋼雄不太喜歡。
所以他現在隻能一邊繼續巴結敬宮雅子,一邊儘快培養絕對聽從自己的勢力,同時他在幫內連續表揚龜田山八,以此引導人心所向,用榮耀來打壓各大頭目蠢蠢欲動的心,維護自己領導地位。
在初步穩定櫻花漫天毀滅帶來的震動後,井田鋼雄就開始全力救治龜田山八,雖然後者被山本義清及時營救沒有喪命,還止血送到醫院動手術駁接胳膊,右手也因手術成功回到龜田山八身上。
但被手雷炸毀的那條手是徹底沒用。
想到一個斷臂殘疾且被大圈堂打得滿地找牙的女婿,井田鋼雄心裡就相當糾結,所以他探望了兩次就再沒去醫院,轉而跑到海邊彆墅休整心情,同時,他讓人去東京大學找了一個女孩來蹂躪。
他每天都在那女孩身上發泄,想要弄出一個孩子來。
午夜的東京,月光像水銀一般鋪灑在郊外的草地上,草叢中不知名的蟲子一聲又一聲的高歌著。茫茫夜色中,十多個人悄悄地撥開灌木叢中遮擋視線的枝葉,一個人指著前麵的一棟彆墅開口:“老大,這個就是井田鋼雄在東京的秘密住址。”
他眉毛輕輕挑起,壓低聲音補充:“他昨天秘密前來,跟隨的保鏢不多但防守嚴密,可能是因為他怕大規模調動引起我們注意,也可能是他現在手上無兵可用,畢竟其餘頭目也是人人自保。”
“老匹夫在裡麵呆了兩天,天天都在風流快活。”
火炮費儘心思找到了井田鋼雄在東京的秘密住址,說其秘密到不是這個位置多麼隱蔽,隻是很少有人知道罷了,他仔細觀察井田鋼雄居住的這個像小莊園一樣彆墅,兩人多高的圍牆和大鐵門。
可能是怕彆人窺探或者隱藏,所以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
門口不時有佩槍精銳頭戴對講機走來走去地巡邏著,這隻是彆墅外麵的情況,可能裡麵還有更多的負責保衛人員,防衛的確很嚴密,聶無名還注意到在彆墅的一角,還有個出口正對著大海……
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井田鋼雄完全可以從海上逃脫。
“真是狡兔三窟!”
聶無名冷哼一聲,低聲說道:“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會搞他。”
楚天向來出牌不按常理,就當所有人都認為大圈堂會像櫻花旅館般鐵血攻擊皇宮,繼續打擊敬宮雅子的皇室力量,楚天卻讓聶無名搞井田鋼雄一把,把這個敬宮親王最得力的走狗先捅上一刀。
這次隨聶無名來的除了火炮四兄弟外,還有七名外圍警戒的大圈兄弟,聶無名相信對付井田鋼雄有他們幾個就足夠了,更何況他們今晚隻是想演一場戲給井田鋼雄看,並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裡麵有多少人?”
聶無名掃過那些人員,手指輕輕掐算。
“不超過三十個。”
火炮毫不猶豫的回道:“但身手應該還不錯。”
“留下三人接應,啞錘狙擊掩護,其餘人跟我上。”
聶無名右手亮出消音手槍,左手拔出軍刺:“除了井田鋼雄,其餘統統乾掉。”
聶無名一揮手,土炮,火炮和黑鐵他們分彆朝著彆墅的另外三個方向飛奔而去,為了便於隱藏,所有人都身穿緊身的黑色勁裝,每個人手裡都已經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身上依然掛著四顆手雷。
一路高歌,一路殺伐。
當聶無名單槍匹馬衝到主體建築樓下時,一把短槍就從門後探出,對著聶無名衝來的方向轟去,撲撲撲!槍聲不斷響起,打得塵土飛揚、子彈亂飛,隻是始終沒有開槍者所需要的子彈破體聲。
這讓他下意識的停止了射擊。
就在這時,一把黑色軍刺從門外刺了過來,持槍敵人的手立刻被洞穿一個小洞,短槍也跌掉在地,鮮血宛如消防水管般急射向草地,透入骨髓的疼痛讓他發出了慘叫,他像是兔子般竄出那扇門。
竄出的方向,正對著聶無名。
在從聶無名身邊掠過之際,持槍敵人忍著痛疼反手拔出匕首,以電閃速度割向聶無名腹部,殺機伴隨鮮血掠過,這個動作拿捏到位且來勢洶湧,他是在聶無名剛拔出軍刺時,發出這雷霆攻擊。
聶無名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反擊之力。
他眼裡閃過一絲讚許,隨後左手握成拳頭,在把持槍敵人劈成重傷後,聶無名再次讓敵人震撼了一把,左手前屈迎門頂肘正好撞向敵人的腰間,後者似乎沒有想到他反應如此之快,從容還手。
而且招術是如此狠辣,不是殺招,是封殺。
匕首刺在聶無名衣服,卻再也無法前進。
因為聶無名的肘部已經略高半分頂在垂死敵人的腰間,後者感覺到碎石般的重量湧向自己全身,同時感覺匕首被人忽然奪走了,手腕生出劇烈疼痛,他止不住再次發出嚎叫,但叫聲隨即停止。
因為匕首已經刺進他咽喉,奪去他的生機。
“想不到井田身邊,還有這種好手。”
聶無名把敵人屍首踹翻,繼而就著餘光開出一槍。
“砰!”
一名從大廳冒出來的敵人身子一晃,眉心中彈的倒下。
彆墅的三樓,光著身子的井田鋼雄望著躺在懷裡雙峰半露的一個女人,不斷地閃爍著男人笑意,傳聞女人是男人消遣鬱悶和發泄暴戾的最好工具,這兩天忘乎所以的驗證起來還真是名副其實。
風流快活兩天,井田鋼雄平和了很多。
他出離了櫻花旅館慘案的憤怒,也暫時拋卻醫院的龜田山八,就連山口組未來前途也散去擔憂,他現在隻想從女人粉嫩身體上獲得快感,獲得那份征服的成就感,滿足他渴望已久的一場勝利。
懷裡的女子不斷地用著調.情眼光去撥動井田鋼雄的那道**神經,而此時的井田鋼雄眼裡閃動的全是**眼神,他感覺到一股湧動的原始**不斷地衝擊著自己的心門,他的呼吸為之變粗。
“你……還行不行?”
嬌滴滴的女學生適時吐出一句讓每個男人都奮起的言語,井田鋼雄也不例外,他一聽到那挑釁的話就再也按捺不住,翻身而上,右手重重地抓上女子露出的半邊,那個女人頓時一聲嬌喘。
“八噶!老子今晚讓你知道什麼叫金槍不倒!”
井田鋼雄雖然年過半百,但精力依然旺盛,話音落下後,他就一把扯掉女人的衣服,這小妞剛來時還裝腔作勢喊著純潔,但當他丟出一百萬日元時,女人立刻把自己脫乾淨、洗好、躺在床上。
正當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幾聲零星的槍響和樓下喧雜聲傳入井田鋼雄的耳中,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井田鋼雄所在的房間裡奔來,後者條件反射地一把推開身下的赤.裸女子。
隨即他從枕頭下麵拿出一把手槍,緊張地注視著門口。
他腦海中,到現在還浮現著櫻花旅館的殘肢斷臂。
床上女子一見井田鋼雄拔出槍就大聲尖叫起來,此時的井田鋼雄氣急而怒,這豈不是告知敵人自己在這嗎?於是他槍口一轉就爆掉女人腦袋,撲!子彈從她腦門穿入彈射出去,後者轟然倒下。
“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井田鋼雄掃過屍體一眼,隨後就拿出電話想探知情況,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了,在井田鋼雄下意識沉默中,親信的聲音急速傳來:“井田先生,是我,有不少敵人從前麵掩殺過來……”
井田鋼雄從角落處閃現出來,動作利索的把房門打開,一個人影捂著肩膀踉蹌著撞入進來,正是其常年跟隨的親信,但井田鋼雄也顧不上關懷,於是忙出聲問道:“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是帥軍兄弟向我們發起襲擊?”
親信肩膀正流淌著血,壓都壓不住:“不知道,外圍燈火已經被切掉了,來人槍法太準,還有狙擊手掩護,兄弟們剛一照麵就被乾掉,他們下手非常狠,如非我及時開出兩槍阻擋,也怕……”
說到這裡,他因傷口疼痛而倒吸涼氣。
聽到親信的彙報,井田鋼雄後背冷汗直流,他肯定是大圈堂殺了進來,畢竟東瀛勢力沒有膽量來襲擊他,哪怕是敬宮親王也不敢殺他,而且從襲擊者作風手法來看,凶猛、暴戾非大圈堂莫屬!
“你給就近堂口打電話了麼?”
親信臉色因為流血漸漸慘白,但還是忍著疼痛回道:“打了,可是他們最快也要二十分鐘才能趕到這裡,而內衛的兄弟頂多撐十分鐘,井田先生,你快走吧,襲擊者還沒有發現逃生快艇,、”
“我來替你……擋敵人。”
井田鋼雄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讚賞,正要扯過床單從窗口爬下去時,外麵已經響起了兩三聲慘叫,隨後還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都給我找仔細了,把井田鋼雄找出來殺掉,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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