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5章 暴戾

犬養是火影忍者的最後一點念想。

他能在斷水家拋棄和誤解後依然堅韌活著，就是因為有犬養這一條狗陪伴，讓他還能感受一抹溫暖和安心，雖然他清楚自己再也回不去斷水家族，但他心中堅信家主總有一天會相信他的忠誠。

隻是寄托念想的犬養被高忍劈成兩半，連最後一次溫存都不曾留下，讓他瞬間感覺到自己在人世間的孤獨，繼而一股從心底湧出的悲戚和憤怒蔓延著他全身，凶猛的吞噬著那一絲理智和底線。

同時，暴戾排山倒海的爆發。

“死”

當一條公牛的被人捅入一根燒火棍時，那份瘋狂就不是人類可以阻止了，而當火忍失去理智時，他的暴戾也不是正常人能想象，他一腳把車門踹開，整個人裹著淩厲殺氣撲向劈狗的高忍。

一往無前。

隨著一聲叱喝，火影忍者的武士刀揮擊而出，刀式充滿血腥殺伐的慘烈，那名劈狗的高忍見狀微驚，忙提起戰刀格擋，還有兩高忍也迅急撲身上前，一刀揮擊老四的後腦，一刀砍向他的肋部。

換成平時，老四麵對三名高忍絕不敢托大。

但現在的他已經處於暴怒階段，人類已經無法阻止他的瘋狂，所以戰鬥力隨之提高一倍，他用儘全身力氣一劈，那名格擋的高忍眼見自己的長刀隨著“嗆啷”一聲響，竟毫無阻攔的斷成兩截。

“死”

在他驚恐欲絕的注視下，老四的長刀劈入了他的眉心。

這一刀劈出後，老四看都不看的身子猛地一轉，那攻擊他肋部的高忍竟然忙不疊送的收刀後退，原來當老四的血紅目光注視到他身上時，他竟然感覺到一股地獄焰火般的滔天殺氣，撲麵而來。

一頭狂奔的公牛，誰人不怕？

那高忍自認為也是殺人如麻、膽力強橫之輩，可在老四的注視下竟然心膽俱寒，隻想轉身後撤，就在這轉念之間，他眼睜睜看著老四一腳踢出，正中自己胸口，繼而整個人炮彈般的跌飛出去。

他的身軀撞在車上，發出‘砰’的巨響。

“你給我死！給我死”

他還沒掙紮著起來，一把武士刀又狠狠撞入他腹部，瞪著血紅眼睛的老四把刀不斷捅入他身子，拔出、捅入，凶殘和血腥油然散發，數秒之內高忍的半個身子就已經稀爛，連腸子都掉了出來。

“撲！”

第三名高忍刺中了老四的後背，隻是刀尖還沒來得及洞穿時，一聲尖銳的嘯聲破空響起，一支利箭仿佛翔天之鳥，從那名高忍的脖子一掠而過，一蓬飛射而起的血花在箭尖上肆意散開，飄零。

老妖恰當時機的射出一箭。

驚叫聲響成一片，隻見那名高忍鬆手扔刀，撫著脖子，打著圈兒的摔倒在地，身體抖動著，口中發出“呀呀”的叫聲，眼見不能活了，火影忍者卻轉身一劈，把已經失去生機的高忍劈成兩半。

腸子、肝臟‘嘩啦’四散。

老四的後背還刺著對方武士刀，但他渾然不在乎，還在對方腦袋上狠狠踩一腳，鮮血染紅了老四整個麵孔和身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彆說是剩下的兩名高忍，就是水忍也微微變臉。

“啊！”

繼而他們又聽到老四發出一聲長吼。

悲戚、憤怒、還有滅絕一切生物的殺伐。

兩百帥軍精銳的出現已經讓水忍感覺到棘手，但以他們的實力還是能夠抗衡甚至殲滅，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無意劈殺的一隻狗竟讓全場氣勢扭轉，一個還來不及看清麵貌的家夥竟然殺掉三人。

這樣一來，他們的勝算就低了不少。

在帥軍兄弟四散包圍住水忍在內的四名敵人之後，老四已經反手拔出背後的武士刀，雙手提刀向水忍他們殺了過去，一步一個血印，此刻的他已經不能用人或忍者來形容，更多是一個殺人狂魔。

“火忍？你是火忍？”

已經包紮好傷口的水忍在細心觀察中辨認出對方麵目，當下冷笑一聲開口：“傳聞你被趕出斷水家族，背叛忍者背叛東瀛甘願為帥軍賣命，本來我還不信，今天看來你還真成了楚天的走狗。”

“也罷，我今天殺了你替斷水家族清理門戶。”

聽到‘狗’字，老四更加暴怒，一振武士刀怒吼：“狗你妹！老子今天就要殺了你們這些狗！”

說完後，他就一挪腳步像是利箭般射向水忍他們，水忍的武道修為高火忍一截，但是水忍在重創原青衣時也受了傷，雖然那道傷口不至於致命，但一動身子總是難免牽扯，讓他身手大打折扣。

畢竟腹部的傷不同胳膊和肩膀。

在老四向對手衝過去時，老妖並沒下令帥軍兄弟衝殺，因為火忍現在屬於暴走階段，誰靠近他身邊都會被斬殺，所以他隻能讓兩百兄弟死死圍住水忍等人，同時張弓搭箭準備隨時幫老四一把。

畢竟楚天告訴過他，不能讓老四有意外。

此時，老四已經單槍匹馬的衝到水忍他們麵前，感覺到老四的暴戾，剩餘兩名高忍立刻擋在前麵強硬反擊，一把武士刀最先刺向撲來的老四，在空中發出“嗤”得一聲勁響，昭示攻擊者霸道。

“看鏢！”

雖然山風凜冽，但隨著那兩個字的說出，仍然能聽見刺耳的暗器尖鳴聲，在當前高忍寬大的身體背後，另一名忍者正施放出四枚菱形飛鏢，他的手在空中翻飛舞動，如撫琴弦，既優雅又驚心。

老四繼續奔行，好像要用自己的胸膛來迎接對方戰刀，他刀尖猛然伸出，竟然神乎其神的刺中對方刀尖之處，隨著老四的向前奔行，對方武士刀中分開裂，老四如箭頭一樣衝向了阻擊的敵人。

四周呼嘯而過的暗器，因為沒有料到老四會不閃不避的衝破武士刀的刺擊，在割斷老四幾縷頭發之後儘數擊空，而阻擊敵人分裂的武士刀雖然刺在老四身上，但都隻是洞穿他的肩膀而非要害。

世上竟有這樣的瘋子！

這是阻擊敵人的最後一個意念，他的身子炸裂開來。

火忍沐血窮身而過，嗔目揚聲喝道：“死。”

老四身上鍤著一把開叉的武士刀，像是被筷子夾住的生蠔，但他渾然不感覺到疼痛，而是提著滴血戰刀繼續前衝，剩餘的那名高忍，再也控製不住心底恐懼，見他衝來就下意識的向兩邊閃出。

見到那名高忍神情崩潰，老妖立刻指揮帥軍兄弟圍殺。

砍刀淩厲，雙方在旁邊打成一團，老妖相信，在被老四暴戾和血腥的威懾後，這名高忍的武力和鬥誌已經大打折扣，百餘兄弟足夠纏死他們，於是他轉而提著弓箭靠近老四和水忍，靜觀其變。

這一戰，老四足夠名揚天下，除掉老妖那一箭幫忙外，老四算是一人之力殺掉三名高忍，此刻，火忍緩緩拔出身上那把開叉的戰刀，鋒利的刀刃卷出他一抹抹血肉，讓人看得膽戰心驚心底發寒。

饒是水忍也差點轉身嘔吐。

“水忍，我一直敬重你。”

老四把開叉的武士刀丟在地上：“但我今天要乾掉你。”

“誰殺我犬養，我就劈他狗頭。”

此刻的老四已經不再暴戾和憤怒，最讓人驚懼的是他那雙血紅眼睛變得冷漠無情，如死水一般木然，仿佛沒有感情的存在，但也正是這種木然，使被這雙眼睛望到的人，都沒來由的心生寒意。

心如死灰？心如寒霜？

水忍說不清楚，但他知道火忍已經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