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門口的十米距離,楚天三人正鬥著地主。
以前在國安局的時候,北野率領精銳去京城贖回青木他們時,楚天和牛科長他們在辦公室鬥地主麻痹對手,現在異國他鄉劍拔弩張之餘,楚天依然率人鬥地主,隻不過這次是刺激東瀛權貴們。
而門外就是黑乎乎一片揮舞拳頭和旗幟的示威者,竹橋等大少小姐們也赫然可見,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般嗷嗷直叫,在雙方中間則是二十多名皇室保鏢,神情既有一絲職業警惕又帶著滿腔無奈。
當然,心裡還有無儘的憤怒。
誰都沒有想到楚天跋扈到這地步,見到東瀛人在門口示威不僅不躲起來,還公然在他們眼皮底下打牌娛樂,其行為再度刺激著竹橋他們,本來還算有序的隊伍變得混亂起來甚至有人接觸鐵門。
“交出楚天!嚴懲楚天!”
“還我聲譽,還我榮耀!”
正捏著一副對子要丟出來的雲天,回頭掃過那些群情洶湧的東瀛人,微微皺起眉頭:“少帥,我感覺好像哪裡見過這景象?好熟悉啊,哦,對了,抗戰時期,青年學生去東瀛使館抗議暴行。”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點點頭回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一說倒覺有了幾分印象,兩者確實很相像啊,不過雙方的主客體不一樣,前者發生在天朝,後者是發生在東京,這意味著什麼?”
雲天嗬嗬一笑:“意味我們也享受特權了。”
隨後又搖搖頭:“不,是風水輪流轉。”
說到這裡,他丟出手中的對子,楚天一把按住:“剛好。”他也丟下一副險險而過的對子,隨後繼續補充:“其實我很想他們衝進來,這樣我就可以有借口揍他們一頓,可惜保鏢守得太死。”
楚天的話緩緩傳了出去,所以皇室保鏢他們聽了個正著,原本有些疲憊的他們立刻騰升鬥誌,死死扼守門口不讓竹橋他們衝入,這不是想要為楚天保駕護航,而是要維護本國同胞的身家性命。
竹橋他們卻像是沒聽到,依然嗷嗷叫著:“交出凶手。”
楚天連續丟出幾張牌,清理的乾乾淨淨,然後趁著重新洗牌的空擋,他才端起一杯紅酒掃視竹橋他們,玩味的眼神,愜意的神情,讓示威群眾更加憤怒,如非周圍臨時拉上電網怕早有人翻入。
饒是如此,保鏢依然全神貫注。
楚天無視他們的憤怒,在這個時候,考究的就是彼此心態,誰能更忍耐誰就是勝利者,相反,如果被竹橋他們言語激怒出手,那反倒中了他們圈套,要知道,不遠處有十餘家媒體在蠢蠢欲動。
很顯然,他們是隨時準備扭曲事實。
楚天三人打牌將近兩個小時,竹橋他們也叫了一百多分鐘,可惜楚天自始至終都沒被他們左右,任由他們呼喊憤怒,哪怕示威人數增加到三百人,差點要拆皇室公寓,楚天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隻是感覺到人多,他散去了玩牌的興致,轉而回到公寓看奧特曼打怪獸,在場麵激烈時,北川晶子又從側麵靠了過來,還沒等她說什麼,楚天先拋出一句:“晶子小姐,天皇什麼時候見我?”
這老頭要和解他跟親王的恩怨,結果一回皇宮卻不見蹤影,雖然楚天不知道他玩什麼花樣,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但還是想要見見老頭敲打事情,解決完敬宮雅子這瘋子,自己才能安枕無憂。
想到這裡,他才會向晶子發問。
北川晶子微微一愣,隨後低聲回答:“不知,他隻說我們要不惜代價保護好少帥,待他處理好事情就會找少帥,我想應該就這兩天,少帥如有什麼沉悶可以告訴我,我會儘力幫你排憂解難。”
楚天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算了吧,你們連門口的人都搞不定,還說什麼排憂解難,把這門給我守好就謝天謝地了,當然,你守不住我也不介意,隻不過公寓裡麵會多不少屍體。”
竹橋他們敢衝進來,他就敢殺個血流成河。
北川晶子苦笑不已,卻沒有開口回應,她瞥過外麵密密麻麻的人群歎息一聲,沒想到楚天的心誌堅毅到這地步,聲勢浩大的示威對他沒半點影響,反倒是竹橋他們被氣得暴跳如雷差點吐血了。
東瀛民意,在楚天眼裡草芥都不如。
北川晶子曾考慮讓保鏢放水,讓竹橋他們衝進來斥責或圍攻楚天,在她看來,楚天再能打也扛不住數百人,但他流露出來的嗜血氣息卻讓她心神一滯,她瞬間相信楚天會無情的誅殺竹橋等人。
所以她最終隻能讓皇室保鏢,死死堵住大門。
楚天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接著有意無意開口:“對了,敬宮親王在哪裡?她也算是我的老朋友老對手了,如果有空的話,你讓她過來聊聊;或者我親自過去找她也行,免得她說我目中無人。”
“晶子不知。”
北川晶子一口回絕:“親王顯貴,不是晶子能接觸。”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卻沒再糾纏什麼,轉而斜躺在沙發上看東京被怪獸踐踏,北川晶子也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奧特曼,不然就可以召喚它來收拾眼前的狂妄小子。
“楚天,我襙你祖宗。”
“楚天,你這個支那人,給我滾出來。”
外麵忽然爆發出一聲迥異的喊叫,顯然示威群眾已經敵不過楚天的四平八穩,在抗議和喝斥無法得到回應後,他們終於出本性,暴戾激發出一連串粗話,似乎要在口頭上占得便宜和痛快。
楚天歎息著站了起來,隨後走到門口趕開保鏢,沒等後者說什麼,外麵人群就喊聲震震,夾雜著問候楚天全家的辱罵,竹橋更是揮舞著拳頭,宛如楚天是殺父仇人般怒吼:“楚天,你出來。”
“你他有本事給我滾出來。”
其餘人齊聲附和:“滾出來!”
“把門打開,滾出來!”
人多勢眾且占領道德高度,竹橋他們自然不懼楚天凶悍霸道,全都要他出來做個交待,楚天伸出手搭在鐵門,冷笑著一把拉開,鐵門是反鎖的,三根銅芯交錯著,但是被他這樣一拉竟然斷了。
砰!
厚重鐵門被拉到側麵,楚天和竹橋他們之間再去障礙物,前者還讓皇室保鏢不要過來,就在北川晶子神情焦慮走過來時,楚天已經以一人之軀橫在中間,接著淡淡一笑:“我出來了,如何?”
人群早被他這一手威懾住,連喊叫聲都戛然而止,宛如被割斷的公雞,竹橋他們還齊齊向後退出兩步,這年頭什麼都講究實力,如果說楚天昨晚擊潰他們是玄妙手法,那現在就是具體化呈現。
連鐵門都能拉斷的人,他們進去隻會自取滅亡。
“問候我祖宗和罵我支那的家夥,給本少帥站出來。”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漸漸靠後的人群冷冷一哼:“你們不是大和民族的勇士嗎?不是向來敢作敢當嗎?不是要我楚天滾出來嗎?怎麼,我現在站在你們麵前,你們倒成了縮頭烏龜?”
楚天還一把揪住竹橋,拍拍他的臉道:“剛才是不是你喊得?”
竹橋肌肉被楚天打得劈啪作響,幾乎跟扇巴掌沒什麼區彆了,隻是他雖然還有一絲血性,但連續遭受楚天的高調打壓,畏懼始終壓過了勇氣,再說,那扇被拉斷的鐵門,銅芯正在陽光中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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