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義清目的很簡單,互不侵犯。
雖然楚天知道互不侵犯隻是雙方各自囤積力量再戰的同義詞,但在這種局勢之下,他想要在東瀛分一杯羹已經不行,各方勢力絕對不會允許帥軍進駐東瀛,所以他稍微思慮就答應山本的要求:“好!隻要人不犯我,我就絕不犯人。”
楚天親自給山本義清倒酒,後者笑著謝過楚天,隨後捏起酒杯開口:“少帥如此痛快,那我也在這裡給少帥交個底,隻要我山本義清活著的一天,山口組就絕不進犯帥軍也不遠赴天朝發展。”
楚天點點頭,他知道山本義清是一諾千金之主,於是相互擊掌把事情定了下來,處理完公事的山本義清輕鬆起來,把清酒一口抿入嘴裡:“這件事解決的如此順利,我可以給他們個交待了。”
“也可以緩氣幾天,好好鑽研下武學。”
接著他眼裡閃過一絲熾熱,壓低聲音開口:“少帥,你竟然在富士山贏得天藏大師賞識,那你肯定見識過他的身手,不知道是否方便描述一下?讓我也見見武道至尊的風範,生出銳取精神。”
楚天握著酒杯,苦笑著回道:“怎麼描述?我難道說大師一隻左手把我打得滿地找牙?”隨後他又笑著拉過山本義清:“其實你可以找人調看斷水家主遇難的街道錄像,大師風範一目了然。”
一語驚醒夢中人!
山本義清拍拍額頭,發出爽朗的笑聲回道:“還是少帥心思過人,這樣都被你想到了,怪不得雅子設下那麼深的局,還會被你打得一敗塗地,不是她不夠冰雪聰明,而是少帥太老謀深算啊。”
酒杯微微停滯,楚天一口抿下後開口:“我跟親王的恩怨很無厘頭,雖然我和她遲早會衝突,但起因卻顯得可笑萬分,青木和北野橫死,一件我從沒做過的事,成了雙方至死方休的導火線。”
山本義清拿起酒瓶,把楚天的酒杯倒滿:“這世道,每天都上演著詭異的事。”
接著他又停緩手勢,笑容有些苦楚:“不過無論如何都好,現在的結局對雅子來說是最好的,雖然沒有了皇籍還被關押,但起碼保得了一條性命,希望她將來重見天日可以忘卻昔日的仇恨。”
“那樣才不辜負天皇向大師求情的心意。”
在山本義清的敘述中,天皇放下老臉向天藏大師求情,要他放過敬宮雅子一次,為了表示永不再犯的誠意,天皇還在富士山自斷一指,鑒於這一點,天藏大師才答應不再追求敬宮雅子的魯莽。
不過大師還是宣告斷除師徒關係。
楚天沒有說什麼風涼話,儘管敬宮雅子跟他敵對許久,但他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人,所以話鋒偏轉向山本義清問道:“山本君,聽小道消息說,你愛慕敬宮親王?嗬,不知這消息是否屬實?”
說這話時,楚天心不在焉的搖晃著酒杯,如果山本義清真是敬宮親王的愛慕者,自己拔了後者的頭籌豈不讓山本憤怒?畢竟沒有人可以忍受心中的女神被玷汙,而且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占有。
楚天有點後悔,早知就放那女人一馬。
山本義清沒有掩飾,很老實的點點頭:“屬實!我確實喜歡敬宮親王,為此我還勸告過她不要跟少帥作對,除了我知道她鬥不過你外,更重要的是不想你們受到傷害,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端起酒杯一仰而儘:“可惜她總是不聽我勸告,而且我感覺得出她對我沒情愫!”說到這裡,他語氣忽然加重:“她心底埋著一個人,一個愛恨交加的人,她不承認,但我卻感覺得出來。”
山本義清望向楚天:“雅子愛你。”
正在喝酒的楚天‘撲’地一口吐出,所幸反應及時轉到過道,不然非把山本義清噴個正著不可,隨後一邊向他道歉一邊拿著紙巾擦嘴,忙碌一番之後楚天才開口:“老兄,你開什麼玩笑啊?”
楚天迎接上山本義清的目光,苦笑回道:“敬宮親王恨不得把我掐死,她何來對我的愛意?我想你肯定知道斷水宅院的殺局,她竟然連斷水結衣生死都能利用,可見對我的恨到了何種地步?”
山本義清輕輕一笑:“少帥,恨的極端就是愛。”
楚天從山本義清臉上判斷得出,後者知道敬宮雅子設下的‘好奇害死貓’殺局,卻不知道殺局中的殺招,合歡病毒的傳染,心裡稍微安寧了一點,接著擺擺手回道:“山本君,不開玩笑了。”
“雅子愛我,我是打死都不相信。”
山本義清微微坐直身子,輕歎一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雅子之所以一直跟你鬥,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輸過,她試圖著在各方麵征服你,也就在你們雙方較量中,她感覺到你的強悍和出色。”
他聲線平緩的道出:“你的強大在引起她更大不甘和鬥誌時,也讓她生出了欣賞和情愫,隻是你不知,她也不知,而且就算她知道自己情愫也不會向你表達,因為她不能在情感上也輸給你。”
楚天沒有說什麼,隻是低頭喝著酒。
但表麵的平靜並不能掩飾內心波瀾,有些東西被山本義清一提醒,他心裡立刻明朗起來,自己何嘗不是在較量中欣賞敬宮親王?這個女人除了瘋狂一點,其餘都趨向於完美,身手、樣貌、身份、
“少帥,諾,你看這個。”
山本義清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楚天凝聚目光望去,隻見山本義清手中,拿著一片寬約寸半、長約寸許,呈蓮心狀的白色物件,那物件在燈光中越發襯得潔白、光潤,似乎如星辰般瑩瑩閃爍。
楚天伸手拿過,隻覺此物件非金非玉質地細膩,用手捏捏卻又堅硬非常,更為奇異的是,楚天從這物件上竟若有若無的感覺到了一股精神上的力量,這種力量和武道修為的精神力量完全不同。
就如一個人麵對佛像時,感覺到其中的靈力壓迫一般,在楚天的耳中,仿佛聽見晨鐘聲聲,梵唱隱隱,楚天握著這精致物件,抬頭向山本義清開口:“這是什麼東西?感覺跟佛家有點關係。”
山本義清歎息一聲,語氣平和的解說:“這是天禪聖葉,傳聞是佛祖圓寂時遺留下來的物品,含蘊有佛祖當年的慈悲心、蓮花.心的意念,天下間隻此一塊,是東瀛皇室最珍貴的寶貝……”
“那又如何?”
楚天背靠在椅子上,把精致物件推回給山本,後者捏起東西指著一處開口:“上麵刻有兩個日文名字,一個是楚天,一個是敬宮雅子,親王在昂貴的珍寶刻下你們名字,準備它丟下鴛鴦山。”
楚天微微一愣,他聽北川晶子說過這個鴛鴦山,傳聞隻要把兩人名字刻在一起,然後站在山頂把它丟入湖中,那麼兩人就能發生一段情緣,而且承載名字的物體越珍貴,情緣就越持久越穩固。
想不到敬宮親王也做這事。
楚天想要譏嘲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而山本義清把東西推回到楚天麵前道:“這是皇室抄雅子房間時見到的,所幸被我眼疾手快拿走,不然她更要吃不少苦頭了,不過這也說明她對你確實有情。”
“少帥,留下它吧。”
山本大度的站了起來,拍拍身上衣服:“本來我想征服雅子,可惜她已經被你征服,我糾纏下去也沒有意思了,所以你也不必在意我曾對她的愛慕,不過有機會,我希望你們可以少點敵意。”
楚天捏著天禪聖葉,淡淡一笑:“山本君,這一根稻草,有點多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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