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一個人殺進去!
他知道這座山莊的特殊性和權威性,自己單槍匹馬殺進去還能用私人恩怨搪塞,如果讓帥軍兄弟跟著衝入,那就是向中央挑戰等同於造反了,所以他讓帥軍兄弟待在原地,自己獨自走向大門。
接待的官員和警衛早被楚天踹開。
警衛想要摸槍卻被官員製止,對楚天開槍會死得很慘,雖然不攔住楚天衝進象征西藏尊嚴的青藏山莊,自己等人很可能會被中央摘了烏紗帽,但相比楚天的刀來說,官員終究覺得還是命重要。
所以他半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喊著:“少帥,少帥,你不能魯莽啊,不能啊……”
楚天的聲名雖然很凶悍很驚人,但各路保鏢出於護主心切還是擋在麵前,他們心裡很清楚,如果不能擋住楚天殺入青藏山莊,少主他們很可能就被楚天血洗乾淨,而自己事後也會跟著陪葬……
所以他們要拚殺要阻擋,撐到中央派人阻止。
因此儘管心裡很惶恐很不安,但四十多名保鏢還是肅殺十足,反手拔出貼身武器對立,清晨的山風徐徐吹過他們臉上,掠起烏黑的頭發和衣衫,但他們肅然地麵容上,卻絲毫激不起情緒變化。
楚天臉上地情緒更是沒有絲毫變化,他的身體依然微微前傾,讓凜冽山風從頭頂上滑過,腳下更是沒有停滯,但也沒有加快,隻是穩定地按照他起步速度,向著擋在麵前的四十多名保鏢行去。
今時今日的他,不是人多就能擋住。
楚天依然在行走。似乎沒有看到麵前攔著自己的一列保鏢,此時山風越加肆虐,吹拂的衣衫將他身影襯托的更加孤伶伶,但卻始終無法真的吹倒,這份景象讓樓上的梅朵卓瑪綻放出一抹異彩。
“殺。”
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鏢雙眼微眯,感覺到一股股刺骨地寒意,從楚天身上透出來的氣勢,讓他們無形中感覺到危險,於是他不再猶豫,怒吼著向同伴發出指令,唰的一聲,楚天身前保鏢齊聲出刀。
刀光,刹那間耀亮了清晨的天空。
沒有當當當的刀芒大作,楚天隻是穩定地握著砍刀,然後刺了出去,他地速度在凜冽地山風中,並不顯得快,而且出刀之勢也並不如何絕妙。然而每一刀遞出去時,刀尖便會準確地刺中目標。
慘叫不斷,鮮血淋漓。
一名保鏢領隊眼裡射出一抹怒火,手指一揮,兩名同伴從側邊向楚天撲過去,一前一後招式極為老道狠辣,他們選擇的偷襲方向是楚天左邊,顯然要趁著楚天右手揮刀的空擋,把他撂倒在地。
楚天左手探出,沒有花俏。
他踏前一步,一把捏住前麵大漢的咽喉,硬生生把他拖離開地麵,隨後身子一轉一側,把手中大漢向後一砸,砰!砸出去的大漢和後麵攻擊的同伴相撞,兩人瞬間摔翻出去,落在地上哀嚎不已。
一招敗敵,驚豔全場。
下一秒,楚天順勢向前劈出一刀。
三名保鏢的腹部多了一道口子,像噴泉一樣噴射出鮮血,殷紅了四人的衣服,也映紅了他們的眼睛,劇烈的疼痛感翻江倒海的傳過來,四人嚎叫著,按住傷口跌翻了出去,把後麵的同夥壓倒。
淒慘的聲音仿佛發自於地獄,撕裂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滾!”
楚天之勢無人能擋,頃刻之間四十多名保鏢就全部倒在地上,不僅裡麵觀戰的煤二代目瞪口呆,在地上裝死的官員和警衛也是一臉愕然,聽過楚天的太多傳說,但真正見到他身手,隻能說……
神鬼莫測!
四名壓陣的喇嘛也在楚天殺至麵前時退後,步伐交替迅速退到梅朵卓瑪他們身邊,他們需要主子在麵前激發的護主鬥誌,四人四個手印,悍然麵對緩緩走來的戰神楚天,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群煤二代也躲在他們後麵,神情惶恐痛苦,四五名女孩見到不斷飆射的鮮血後,止不住的尖叫起來,特彆是見到自家保鏢被楚天砍翻在地,她們更是對楚天驚懼和憤怒,眼淚在山風中飄揚。
高挑女孩也一掃倨傲,眉間湧現絕望:“不是我……真不是我……”
全場混亂之際,倒是一身時尚的梅朵卓瑪平靜如水,她手指微微彎曲,隨後把高挑女孩拉在自己身邊,而蔑視蒼生的西藏男孩白瑪紮西則踏前一步,摸著手腕上的佛珠,戰意前所未有的旺盛。
一名喇嘛像是感覺到西藏男孩的戰意,馬上挪移步伐橫在他麵前,還用藏語喊道:“紮西,你不到關鍵時刻不要出手,如果我們四個無法阻擋楚天,你要帶著卓瑪公主從後門離開,明白沒有?”
西藏男孩微微皺眉:“我想會會他!”
“荒唐!”
喇嘛冷眼掃了一眼白瑪紮西,厲聲喝斥道:“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卓瑪公主的命比什麼都要緊,如果我們被楚天殺了,你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公主離開,向中央向藏王告發楚天暴戾!”
“明白嗎?”
之所以不現在走,是基於對四人的武力信任,也是相信中央會很快派官員趕到,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不會采取撤離方式,這裡是青藏山莊,是西藏的權威象征,跑了……有何顏麵見藏王?
西藏男孩手指從佛珠上滑下,輕歎一聲:“明白。”
雖然他們討論的很大聲,梅朵卓瑪卻沒半點情緒起伏,她隻是淡淡看著朝陽中緩緩踏入的年輕男孩,一路殺來一路血飄,從容儒雅的臉上,襯托著手中染血的刀,讓楚天成為天地間的唯一焦點
“藏人多血漢,卻沒這種男兒。”
梅朵卓瑪喃喃自語,毫不避忌的開口:“要走,你們走吧,我不走!我相信楚天不會殺了我的,如他真要殺了我,我就站在這裡給他殺,這裡是青藏山莊,我身為西藏公主絕不會退卻半步。”
“而且楚天能坐到這位置,一定不是沒有理智的人。”
高挑女孩淒然冒出一句:“但他……也是瘋子。”
在全場一片沉寂時,楚天已經提著玄鐵砍刀向梅朵卓瑪他們走來,玄鐵砍刀早就染滿鮮血,但身上卻乾乾淨淨,他一抖手中的砍刀,鮮血四散開去,刀身瞬間恢複清亮,隨後他緩緩舉了起來:“還有誰,要擋我的路?”
四名喇嘛閃身出來,手裡亮出鋒利的藏刀。
也就在他們拔刀時,四枚更小的短刀先射了出來,宛如流星般的取向楚天四肢,轉眼即逝,速度超乎常人想象的快,楚天冷笑一聲,砍刀向前一劈,‘叮叮’四聲輕響,四柄短刀已經憑空跌落。
四名喇嘛臉色劇變,齊齊提刀戒備。
“你們擋不住我的!”
楚天踏前一步,淡淡開口:“真要硬扛?”
四名喇嘛齊齊唱喝:“出手吧。”
西藏男孩微微皺眉,手指又摸上佛珠。
楚天沒再答話,腳步一挪就衝了上去。
刀光一閃,帶著種奇妙而詭異的弧度劃出。
它就像是倒映在水中的一彎新月,在水波被微風吹皺時那種變形的月影般的弧度,沒有人能形容這種月影的詭秘變化,因為每一次微風吹動水波時,水中月影都會有一種完全不同的變化。
每一種變化都不是任何人事先可以預料得到的。
四名喇嘛也沒有避開這一刀,飆射出四股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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