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東歐人聚集的暴力區?”
夜深人靜,一名中年人聽著一名黑人彙報,手指在瓷杯上慢慢滑動:“按照寧寧的說法,他應該是一介學生或者來旅遊探親的旅客,怎麼會去魚龍混雜的東歐暴力區呢?這小子有點詭異啊。”
那名黑人微微低頭,態度絕對恭敬回道:“確實詭異!還有一點,他一出機場並不是坐出租車,而是鑽入一輛很普通很不起眼的轎車,我查過那輛轎車的號碼,車牌三個月前就被人挖走了。”
“有意思!”
中年人靠在沙發上,抿入一口淨水笑道:“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學生模樣,去暴力區,還使用盜竊車輛,如我估計不錯的話,這小子該是偷車團夥的成員,很可能是東歐人新發展的勢力。”
說到這裡,他淡淡一笑:“那小子做什麼的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讓他再靠近寧寧,無論他是貪圖寧兒姿色故意接近也好,還是真殘存善良拔刀相助也罷,你都不能讓他再找寧兒,明白嗎?”
黑人微微低頭:“明白!”
中年人輕輕揮手讓他離去,房間隻剩下那名很普通的華劍,繼而他聽到主子歎息一聲:“長矛的調查讓我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一介不學好的蟊賊,還以為是那邊派來接近寧兒掌控我的人。”
“老爺每年都白白輸送出數不清的錢。”
華劍微微低頭,吐字清晰的回道:“那些錢積累起來都快壓過比爾蓋茨了,可是老爺從來都是無怨無悔,我們如此忠誠,那邊不可能不放心,如果他們真的不放心,那就該輪到我們寒心了。”
“彆說這些了。”
中年人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些,話鋒偏轉:“你和長矛多盯著寧兒,千萬不要讓宵小傷害到她,英國最近事情太多,哈利王子和雷家在香港遭受重創和打臉,上流社會現在莫名的暗波洶湧。”
“生意又因奧運火爆十倍,弄得大家日夜加班加點。”
中年人眼裡流露出一絲疲倦,對現在生活有些無奈:“財源滾滾固然可喜,隻是人手不夠導致很多漏洞出來,如果不是我打點好各方,英國這邊的生意怕是要遭受國際刑警清查,禍福相倚。”
“我們沉浸這麼多年,不會出什麼事的。”
華劍輕聲寬慰著自家主子,他的忠心早就贏取中年人信任:“至於王室事件我也聽說了,那個叫什麼楚天的確實夠狂,連雷霆的寶貝兒子都敢打殘,雷德再不濟也是王室子爵,楚天狂妄了。”
“狂妄?”
中年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抿入一口淨水搖頭道:“這就算狂妄?你未免太小瞧他了,我探聽到消息,雷霆帶著兩個女兒去香港報複,結果飯都還沒吃,賞臉聚餐的故交就全部被楚天槍殺。”
“連雷霆都被箭掉一指,才活著從香港回來。”
華劍臉上露出一絲震驚,顯然沒想到傳出中的楚天如此牛叉,繼而他又搖搖頭開口:“這小子實在瘋狂,仗著地頭蛇的本錢就胡作非為,他以後怕是來不了歐洲,一旦踏上歐洲必會被群攻。”
“你又錯了!”
中年人神情變得有一絲凝重,點著桌上一份文件出聲:“新主傳來一份情報,告知楚天不日將會來歐洲做事,而且還會直奔英國倫敦,因為絕密情報指出:楚天會是和勝堂的下一任主事人。”
“什麼?”
華劍嘴巴張大的可塞拳頭,似乎很難接受這消息:“楚天擔任和勝堂老大?這小子憑什麼從袁伯郎手中搶走和勝堂?一向隻風聞這家夥在天朝發展,他怎麼會來歐洲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要匪夷所思,這是事實!”
中年人靠在沙發上,苦笑著回道:“袁伯郎早就被三王暗中廢了,因此楚天上位隻是時間問題;那邊也憤怒楚天掌控和勝堂,所以就讓盧西阿諾做了不少手腳,迫使楚天無法順利接管和勝堂。”
華劍一拍腦袋回應:“和勝堂橫死這麼多元老,想必都是盧西阿諾的手筆了。”接著他又微微皺眉補充:“隻是我們以前跟和勝堂有很多合作,如果它四分五裂豈不是也會威脅到我們利益?”
“利益受損是沒辦法了!”
中年人微微坐直身子,眼睛深邃如星空:“取大棄小是必須的事,但我們真正的難題不在這裡,新主下午傳來了一個機密指令,那就是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留下楚天,不能讓他活著回京城。”
“什麼?”
華劍身軀一震,訝然出聲:“要我們殺楚天?雖然我們從來沒有怎麼關注過他,但落入耳朵的傳聞還是有不少,全都說他是打不死的小強,誰跟他作對誰就必死無疑,連印度凶神也橫死……”
他輕皺著眉頭,顯然很難理解上麵的意思:“再說,我們向來很少打打殺殺,新主怎麼會讓我們做這事呢?他難道不會派些高手直接襲擊嗎?要咱們做這事事倍功半啊,而且也耽誤生意啊。”
“最重要的是,萬一失敗,以楚天的性格,咱們怕要雞犬不留。”
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重新握住杯子:“我也向新主說過不適合,但他說在英國依仗的隻有我這顆暗棋,儘管咱們不擅長打打殺殺,但可以利用楚天跟王室、雷家他們的矛盾借刀殺人。”
華劍咬著嘴唇:“風險大過利益,不是明智之舉。”
說到這裡,他挺直自己的身子道:“如果新主明知這是魯莽行為,卻堅持要我們殺楚天,那就意味著他想要試試咱們的刀鋒,看看這麼多年來南宮世家有沒私藏實力,或者他感覺咱們老了……”
“想要借楚天這把刀滅掉我們。”
中年人輕輕擺手,歎息一聲:“華劍,彆自我破壞兩者關係!那邊要我們殺楚天,咱們就想法子殺就是,如果楚天來了英國整頓和勝堂,咱們有大把機會可以出牌,不,出錢,錢是好東西。”
停緩片刻,他目光凝聚成一抹光芒:“讓人明天給和勝堂的白紙扇送上兩千萬,不用說具體意圖和目的,告知謝謝他這些年的照顧就可;白紙扇在跟三王的對峙中,耗得越久咱們就越有利。”
“而楚天麵臨的困難和風險就更大。”
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精明,手指輕抬:“最重要的是,如果白紙扇在奪位中勝出,那兩千萬就算是咱們的投資,他會十倍百倍換種方式補償;他失敗也無所謂,畢竟也耗得和勝堂不少實力。”
華劍點點頭:“好!我明天讓人送錢。”
“不過如被三王知道,咱們昔日交情就沒了。”
中年人笑笑開口:“沒事,大不了說我們是被白紙扇威迫的。”接著他又感慨出聲:“以前我一直認為,那邊和楚天再折騰的不可開交,也不會涉及到咱們這些本份人,可惜啊,天意弄人!”
華劍歪著頭:“希望楚天不會來。”
在他要離開時,中年人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幫我找一個人,他叫聶無名。”
幾乎同個時刻,酒足飯飽在古老莊園散步的楚天,接到大圈兄弟的直接彙報:“少帥,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跟蹤你的人是當地富商的保鏢,外號叫長矛,那名富商是英籍華人,名叫南宮越!”
“南宮越?有意思。”
楚天眼睛微微眯起:“我不認識這個人,他查我乾嗎?”
接著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南宮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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