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泰的表演實在太出色了!
連楚天都不得不歎服他這第一學子名不虛傳,因此他也輕輕拍起掌來,也就是這個動作,讓台上的魯卡斯眼睛亮起,隨後他生龍活虎的跳了起來,興奮喊道:“楚天!太好了!給我抓住他!”
下一秒,魯卡斯一個箭步從台上衝下來,法蘭克他們也不顧什麼身份,喊叫著從台上包抄過來,弄得原本沉浸傷感氣氛的學子一愣,陸仁賈他們更是身軀一震,沒想到副校長和院長如此失態。
楚天麵對嗷嗷直叫的魯卡斯他們,本能反應是想拔腿離開,但隨後醒悟過來的他隻能原地苦笑,而想要溜須拍馬的陸仁賈馬上竄前一步,一把抱住楚天喊道:“法蘭克先生,我把他抓住了。”
南宮寧他們全都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很快,魯卡斯他們就站在楚天麵前,四五個老頭散去了剛才的興奮,全都換上最平和最友善的笑容,他們把陸仁賈毫不客氣的掰開,魯卡斯嘿嘿一笑:“總算找到你了!我還以為你偷偷跑了”
這時,晚晚忽然對南宮寧冒出一句:“他肯定是偷東西了!”
此話一出,全場學子瞬間嘩然,全都把目光落在楚天身上,似乎對這東方小子偷竊感覺到驚訝,當然,也有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金文泰卻是眉頭輕皺,手指不經意的摸了兩下:“楚天?”
他若有所思,卻沒多說什麼。
“不要胡說!”
魯卡斯製止眾人不切實際的言論,他拍拍楚天的背部道:“這是我們三一學院的新生,楚天!他無論是人品或者成績都是一級水平,我信任他!以後誰再胡亂議論他,被我聽到休怪我無情!”
“因為那是損害三一學院的聲譽。”
魯卡斯的話讓眾人議論瞬間停止,晚晚和南宮寧他們都眼露驚訝的看著楚天,誰也想不到這小子會是三一學院的新生,還讓魯卡斯不遺餘力的庇護,當下晚晚無意識喊道:“他不是遊客嗎?”
“怎麼會是劍橋生呢?”
魯卡斯顯然怕楚天身份落入他人口實,失去跟牛津大學的對抗資格,所以身上一直帶著那三份試卷,聽到晚晚質疑就馬上回道:“謠言止於智者!為什麼你們喜歡造謠呢?這是楚天的試卷!”
“數理英三科,兩百分!”
見到魯卡斯摸出有特殊標誌的試卷,眾人立刻明白楚天是特招生,而且聽到三科兩百分也一副正常樣子,畢竟特招生三科考個兩百分已算高分,因此緩緩走下來的安德烈一笑:“這也炫耀?”
“魯卡斯,你越活越回去了。”
誰知魯卡斯得意一笑,揚起兩張數學和物理試卷:“楚天的英文,零分!數學和物理,滿分!所以三科考試才兩百分!”接著他高高抬起頭:“安德烈,知道什麼叫天才嗎?這才是天才啊!”
“啊!滿分?”
晚晚等人再次驚訝出聲,金文泰神情也一凝。
安德烈眼裡也流露出一抹震驚,伸手奪過魯卡斯手上的試卷查看,嘴裡還喃喃自語喊著‘怎麼可能?’,法蘭克他們故作鎮定的證實楚天成績非假,後者瞬間成了眾人焦點,一臉無奈和苦笑。
這時,魯卡斯掃過金文泰一眼,意味深長的補充:“文泰當之無愧牛津第一學子,不過要想考出這種成績,嘿嘿,怕是也有點難度……當然,如果純粹是吟詩的話,楚天肯定不如金文泰!”
“這楚天確實不錯啊。”
安德烈由衷歎服這兩份完美的試卷,隻是麵對魯卡斯的挪揄輕哼一聲:“不過純粹兩份試卷也說明不了什麼,隻能說明楚天會考試而已,老魯,咱們不扯其他,有膽量,就讓兩人比上一比。”
“簡單點,壓軸項目:圍棋。”
法蘭克他們一愣:“不是象棋嗎?怎麼改圍棋了?”
魯卡斯更是盯著他:“耍賴?”
安德烈臉上劃過一絲笑意,聳聳肩膀開口:“今年是牛津大學出項目,我隻跟你們說是棋類壓軸比賽,可沒有定下象棋,怎麼?你們隻能下象棋啊?圍棋這麼國際化的東西,莫非都沒學啊?”
法蘭克他們被安德烈堵得目瞪口呆,這老家夥陰啊。
安德烈也偷偷笑了起來,他上次見到楚天的厲害後就轉起小九九,畢竟楚天那份功力有點讓他吃驚,所以就讓學子們把圍棋也學上幾分,說不定聯誼會上用得上,想不到還真如他所料要發揮。
楚天的成績讓安德烈震驚,結合上次交手的感悟,安德烈感覺第一學子金文泰並沒有絕對把握勝過楚天,所以就厚著臉皮打出圍棋之勢,而魯卡斯他們沒有底氣,自然不會同意安德烈的要求。
眼看就要吵起來,楚天踏前一步笑道:“各位院長,校長,我不介意圍棋一戰。”
楚天態勢讓不少劍橋學子眉頭輕皺,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壓軸項目會針對性訓練,饒是如此,劍橋象棋高手也難於壓倒牛津,現在安德烈玩了一記陰招,把有兩分底子的象棋臨時改掉。
換成涉獵很少的圍棋,勝算更是微乎其微,這個時候,楚天應該等魯卡斯他們爭回權益再憑自身條件決定是否出戰,現在貿然應戰實在是欠妥,畢竟這事關到兩所大學未來個把月的調笑氣勢。
從滿分震驚中醒來的晚晚冷冷一笑:“口氣真大!考試機器,怎麼懂得深奧圍棋?”
南宮寧幽幽一笑:“晚晚,你偏見太深了。”
有了偏見,傲慢自然存在,它會讓晚晚始終以惡意揣測楚天。
這時,金泰來的高挺鼻子下略顯得涼薄的嘴唇微微上翹,踏前一步開口:“我也喜歡玩玩圍棋,雖然水平不怎麼樣但在牛津大學還能算是拿得出手,我很有興趣跟滿分的劍橋天才對弈一盤!”
他的手指從同伴處捏起一顆棋子:“還請各位師長成全,讓文泰能從劍橋受教。”
喊出這話的同時,金文泰左手微動,白色棋子在指間翻飛。
這個鍤得很生硬的話題用意所在其實大家都清楚,金文泰要壓倒楚天,隻是他的話說得相當客氣讓人不容拒絕,擺明了就是要打臉的他,眼中隱藏得並不深的倨傲不是瞎子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敢,也無所謂!”
金文泰露出一絲驕傲:“我預料到了孤獨!”
不能拒絕也不想拒絕,楚天接住那枚純白色的棋子。
他微微眯起眼睛,輕聲道:“讓你幾子?”
囂張。
彆說金文泰,就是在旁邊用看戲的姿態看待兩人的兩方學子尚且感覺一陣氣短,這廝是真的有真材實料才高傲的起來還是壓根就打算亂來一通?晚晚更是止不住的跺腳,冷笑壓製不住地傳出。
安德烈也眯起了眼睛,雖然他知道金文泰在他調教下,最厲害的是象棋,而不是圍棋,但金文泰的聰慧遠非平常人能及,觸類旁通,安德烈自問現在的他,根本無法下贏天分過人的金文泰。
按照他的估計,金文泰可挑戰九段高手!
就當金文泰嘴角抽搐要回應什麼時,楚天又補充上一句:“要不擺出象棋一起下?讓你車、馬、炮!”
身心全撲在金文泰身上的晚晚,氣急敗壞:“你”
金文泰臉色難看,聲線陰冷:“不用!”
楚天側手一擺,作出邀請態勢:“我讓你哭!”
“一滴明亮的淚,湧上你藍色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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