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潛入倫敦的殺手,全部被南宮越擊殺。
楚天是第二天早上從東王口中收到這個消息,他對此一點都不意外或驚訝,南宮越如果連幾十名殺手都搞不定,那南宮家族真的是不堪一擊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想著從南宮越身上撈取好處。
“少帥,南宮越誠意很足。”
在東王示意之下,兩名帥軍兄弟把一疊文件抱上來放在楚天麵前,楚天掃過一眼頓知是轉讓協議書,隨後就聽到東王笑容旺盛開口:“他把南宮家跟帥軍合作產業的股份,一英鎊轉給我們!”
“我算了一下,將近有十個億。”
楚天沒有打開資料翻看,他隻是拿起一個生雞蛋在碗上敲擊,待蛋白蛋黃落在碗中時,他才慢慢開口:“看來南宮越還是有點誠意的,竟然舍得把股份轉給我們,那咱們也不要再對他施壓。”
三王認為南宮越是借刀殺人後,就指使帥軍兄弟暗中打壓南宮產業,給焦頭爛額的南宮家族雪上加霜,現在南宮越既然保證沒有栽贓陷害,還把所有股份轉給帥軍,楚天也就讓三王鬆鬆繩子。
“明白。”
東王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繼而又掏出一封信:“這也是南宮越讓我轉交給少帥的,我已經仔細掃描和化驗過兩遍,裡麵沒有什麼乾坤,南宮越不直接給少帥電話,是擔心關係密切拖累少帥。”
“何況他現在電話很多都被監控了。”
楚天拿起滾熱的豆漿衝散雞蛋,隨後拿過那封信掃視,他的臉上很快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把信丟在桌子上,向東王淡淡開口:“南宮越還真有點意思,連這份誠意都拿了出來,但有點詭異!”
“他這是自斷後路,難道他真要魚死網破?”
東王瞄了信上內容兩眼,也是微微一震回道:“這份厚禮確實夠誠意!但這樣一來他就等於得罪連家,莫非他真打算翻臉?但沒了連家這最後一棵大樹,南宮越徹底無法對抗官方和黑手黨!”
楚天端著香氣四溢的杯子,若有所思道:“或許……他想找另一棵大樹!”
東王身軀一震,臉上露出訝然!
當天夜裡三點多,倫敦市區一條青石砌成的街道上,忽然多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是被冬天困在洞裡許久的老鼠,忽然間嗅到了香美糕點的溫暖味道,於是借著夜色的掩護傾巢而出……
然而老鼠隻有三隻,三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高手,輕而易舉地突破了一處彆墅防衛,直接殺進了後堂,這間彆墅少說也有數十名好手,然而就是這樣的力量卻阻不住那三名夜行人的雷霆一擊。
由此可見,這三名夜行人的超強實力。
最可怕的是來襲者手中的長刀,刀上仿佛烙印著某一種窒息魔力,破空無聲,刀出不回,直刺有如老天震怒,氣勢一往無前從不回顧,片刻間在彆墅的四周就留下了十幾具屍首和滿地的鮮血。
在這空擋,沒有人來得及發出慘呼與呼救之聲。
彆墅在這種滔天殺氣中,顯得岌岌可危!
然而這樣三位手段高明地好手,卻在彆墅的後園裡遇到了極大地阻礙,他們明明看見了目標女子貼在牆壁上,卻始終無法把刀尖刺入對方地咽喉,甚至是三人中領頭的那位絕頂高手也做不到。
因為他手中那柄大殺四方的長刀,正被一把長劍不緊不慢的擋住,無論是偷襲首領獨自衝向目標,或三人齊心合力壓向阻擋者,但那把樸實長劍就是不退半步,沉著穩重的化解三把淩厲戰刀。
長劍女子遮著一塊麵紗,隻是麵紗遮不住她醉人容顏。
正如三把刀破不了她的長劍。
“南宮越,那老匹夫!”
首領被樸實長劍再度震退回來後,憤怒地低喝:“看來真背叛了新主!”
貼在牆壁身軀僵直的黑衣女子聞言微微一顫,她望著滿地的屍首和殺氣騰騰的三人,臉上劃過一抹淒然和苦楚,心底的痛苦不僅讓她忘記危險,也讓她無意識忽略擋敵的無名女子是何等強悍。
接著,偷襲首領長刀一抖殘餘血跡,高高抬起對向無名女子喝道:“你真以為一把劍就能擋住我們三把刀?幼稚!識相點的就趕緊把路給我讓開!讓我們把那女人殺了!我們可以放你一馬!”
無名女子沒有回應,隻是嘴角勾起一抹譏嘲。
“應該是你們識趣一點!”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下一秒,鋥鋥無數聲金屬出鞘聲,在彆墅四周厲意十足的響起,以福如海為首的十名帥軍高手雙手緊握長刀,化作一個山字形,將連婷婷死死護在了身後!
而樓側同時間,湧出了數十名帥軍精銳,長刀在身不曾拔,手中已經是舉起了塗著黑色,不怎麼反光,顯得陰厲十足的弩箭,對住了三名身手不凡的襲擊者,誰也不知道他們原來是藏在哪裡。
黑衣女子神情一震,顯然也沒想到帥軍出現。
彆墅護衛本來已經被襲擊者殺光,卻偏偏悄無聲息地多了帥軍高手,偷襲首領立刻知道自己三人是真正被出賣了,不,少主也被南宮越老賊出賣了,而且聯手者正是新主最忌憚最仇恨的楚天。
襲擊者也反應極快,瞬息間,就形成品字形自我防衛。
數十餘柄弩箭,外加身上不凡的福如海等高手,還有一名正慢慢走來的楚天,這樣陣勢不可不謂強悍,可是那三個人麵對著這樣的陣勢,卻絲毫沒有異樣的表情,其中兩人麵上笑容有些勉強。
而偷襲首領渾身上下隻是透著一股冷漠,透著股視眾人如無物的冷漠,隻是掃視到正緩緩退走的無名女子,他就不得不露出一絲凝重,雖然他剛才厲喝女子擋不住三把長刀,但那是虛張聲勢。
他心裡清楚,無名女子一直沒有全力以赴。
如果她真正出劍,三把刀都未必能擋住。
“還要為連不敗賣命?沒必要了吧?”
楚天笑容溫潤的走了過來,讓人感覺不到半點敵意,隻是那雙眼睛,看著困獸猶鬥的三個人,就像是看著一群死人般冷漠:“你們身手不凡,不然也不可能勢如破竹地擊殺數十名南宮精銳。”
“不過你們武力強悍,智力未免弱了一點。”
楚天不緊不慢的挪揄:“否則早該放下武器投降!”
說到這裡,他的餘光瞥了一眼無名女子,可惜後者已經悄悄離去,楚天臉上止不住掠過一抹苦笑,老婆大人做事果然儘責,隻是對自己未免冷落了些,一完成自己那部分任務就招呼都不打離去。
今晚的事情著實有些意思,連家和南宮越要做一場戲,戲後決定帶走或殺掉黑衣女子,為此還搭上了數十名南宮精銳;而南宮越和帥軍也演一場戲,把連家頂級好手誘使進來不動聲色的殺掉。
同時,把黑衣女子就此丟給楚天。
最關鍵的一環,是要黑衣女子轉換心態!
這一場戲真真假假,隻是注定襲擊者要吞死貓了!偷襲首領顯然也意會到這一點,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本來隻是一場鏟除南宮精銳和試探黑衣女子忠誠的戲,結果卻被楚天和南宮越套進陷阱。
他清楚,今晚之後,連家婷婷必會背叛少主!
想到這裡,他怒喝一聲,一挺長刀就殺向連婷婷。
楚天輕輕搖頭,手指微微彎曲:“放!”
數十支弩箭釘向偷襲首領的身軀,福如海他們也揮刀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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