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韓,柳正民飛車狂逃。
當他遵循楚天指令硬著頭皮冒著斷手斷腿的危險,溜入禁忌之地找出柳恩惠碰過的禁藥,鑽入車裡還來不及欣喜時就發現有人襲擊自己,柳正民頓時大叫一聲,隨後就踩儘油門向黑夜中竄去。
在他衝出數百米後,一部黑色轎車也急速向他追擊,柳正民認為是柳恩惠要借機除掉自己,所以經常飆車的他不顧大雨,硬生生在狹隘路上開出七十碼高速,期待能夠撇掉追擊自己的柳恩惠。
隻是車子開出十餘公裡後,前麵路口又開來一部麵包車堵住,前後車輛把柳正民堵的嚴嚴實實,在後者無法再開車跑路時,兩部轎車就鑽出一男一女,二話不說就握著一把尖刀向柳正民靠近。
“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啊!”
柳正民對著車窗喊出幾句,見到對方不為所動立刻從裡麵爬出來,隻是還沒撒開腿逃命就摔了個四腳朝天,讓兩名襲擊者露出淡淡譏嘲,繼而,兩把尖刀就灌注力量向他迫近,準備一刀擊殺。
“在我地盤殺人,也該問問我吧?”
雨空中飄來一個溫潤卻不乏殺意的聲音,兩名襲擊者身軀微微一滯,隨後就見到一名南韓女子撐著雨傘走來,步伐輕盈,被她踏過的地麵紛飛水珠,隻是她出現的寒意遠遠勝過了這淒風苦雨。
“金小姐,救命啊,救命啊。”
柳正民連滾帶爬向南韓女子竄過去,宛如見到數十年沒見的親爹,就在他跑出幾米時,男性殺手忽然身子一側,手中尖刀在車燈照耀中若隱若現,仿佛帶著一抹寒意的毒蛇,向柳正民猛齜而來。
還真是一個陰險的家夥!
南韓女子臉上閃過一抹譏嘲,腳步一挪瞬間竄出數米,在把柳正民扯到自己身後時,手中雨傘一收,傘尖直接點向對方的眼珠,她全然不管刺向心口的那把尖刀,似是決意要和敵人同歸於儘。
這股氣勢,這股麵對死亡卻毫不停頓的氣勢,頓時震懾住了對手,雖然這名殺手出道江湖也有七八年了,也遇上過一些所謂的亡命之徒,但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像金秋韻這樣對生死毫不在意的人。
比如他自己,就無法做到同歸於儘。
所以他猛然一驚,刀勢略滯,偏頭側過雨傘。
就在這時,金秋韻身子忽然加速貼到他身邊,隨後順勢一肘撞在對手的胸口,後者向後摔出一交仰天跌倒,金秋韻的衣服被刀鋒劃出一個口子,她卻連瞄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神情堅忍而冷漠。
被金秋韻撞中的男子在地上撲騰兩下,就沒有聲息生死不明,金秋韻剛才一撞用上了七成力氣,彆說是一個殺手,就是一頭成年水牛都會被撞死,要知道,她可是奕劍大師最得意的愛徒之一。
“找死!”
隨著一聲嬌喝,另一把尖刀宛如匹練般當空砍下,氣勢一時無敵,無數燈光和雨水隨著這一刀的揮劈,也如箭一般的迎麵擊來,趕赴麵前的女子殺手每一刀揮擊都有一種慘烈的感覺,聲勢驚人。
隻是讓女子殺手想不到的是,金秋韻快速奔行的身子猛然停止下來,一個人奔行速度極快時要想停止下來,總要有一個降速緩衝的過程,但金秋韻說停就停,這種動靜之比讓人生出一陣錯愣。
這怎麼可能?
刀光順著金秋韻的胸口以毫厘之差劈擊而下,殺手女子震驚發現,刀光和雨水射在對方眼睛上,竟然沒有半點作用,金秋韻那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迎著刀光迅速接近,兩個人身子撞在了一起。
殺手女子的軀體向後飛去,在半空中發出骨骼破碎的爆響。
“少帥真是料事如神,還真有殺手!”
金秋韻踢起一把清涼殺伐的尖刀,在兩人咽喉上冷漠無情地補上一刀,在鮮血濺射時,她就淡淡望著縮頭縮腦的柳正民,保持著一抹平和:“柳大少,東西確認了嗎?有沒有搞份樣本出來?”
“找到了,找到了!”
柳正民大叫了起來,隨後竄到轎車:“帕金森!禁忌藥叫帕金森!柳恩惠偷的就是這個。”
帕金森?這不是一醫治老年癡呆的藥嗎?怎麼會是禁忌藥?金秋韻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又變得釋然,竟然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起個相反名字是正常的,當下點點頭開口:“做得好。”
“你馬上跟我走。”
柳正民一愣:“去哪?”
“去天朝!”
金秋韻打開雨傘向轎車走去:“去做人證!”她掃過茫然不解卻點頭答應的柳正民,心裡不由掠過一絲笑意,如果這家夥知道自己出現天朝,會讓無數精英腦袋落地,不知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夜深人靜,數名醫生從宗協會辦公室退出來,例行檢查完戴公公身體的他們,一臉恭敬地向楚天鞠躬離去,最後走出來的傾城站在男人麵前道:“戴公公生命沒有危險,不過他確實中藥了!”
“什麼藥?”
楚天看著女人:“能解嗎?”
他已經讓沈冰兒把紙巾暗中拿去化驗,但那邊還沒有傳來他想要的消息,當下隻能看著從南京匆匆趕回的傾城,後者思慮一會,低聲回道:“這藥要具體化驗才能確定,戴老症狀像帕金森。”
楚天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傾城呼出一口長氣,整整自家男人的衣領開口:“就是那藥能讓人大腦反應遲鈍,思維不受自己控製,四肢間歇性乏力偶爾還會抽蓄,不過可能戴老服食的不多,而且他本身具有驚人意誌。”
“所以這藥一時對他作用不大。”
傾城握著楚天的手,繼續把話說完:“隻是讓他四肢間歇性無力,精神有些疲乏,不過時間拉長三五個月,戴老就可能會神誌不清甚至終身癱瘓,提前變得老年癡呆,總之,這藥違反人權。”
楚天咬著嘴唇:“能解嗎?”
傾城閃過一絲歉意,搖搖頭道:“這個暫時無法答你!要等化驗的成分出來我才能下診斷,不過先給你打點預防針,解除是不太可能了,隻能注射其餘藥素對抗,儘力遲緩戴老的老年癡呆。”
“少帥,你不要想太多,交給我吧!”
見到男人眼裡劃過的失望,疼惜楚天的傾城上前一抱道:“你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的!你們明天處理完事情就可以送戴公公去醫院,到時我會讓人精心照顧他的,徹底遠離讓他心煩意亂之事。”
楚天靠在女人耳邊輕笑:“好!辛苦你了!”
在要分開時,傾城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上幾句:“這次事情讓整個中南海都變得草木皆兵,所有的大佬幾乎都趕了回來,一號和任老他們已經回到京城,成都的華老和廣東的汪老也來了。”
在楚天微微訝然中,傾城壓低聲音:“現在之所以沒有什麼動作,是在等任曉璐最後調查結束,隻要她把定性報告交到華總理手裡,另一場風暴就會雷霆發生,葉老要我告訴你:靜觀其變。”
“你隻需要把柳正民和紙巾交到中央就行。”
傾城貼在楚天胸膛說話,輕柔讓人心暖:“國安局查出的任曉璐罪行,你全都不要上報,免得讓人覺得你挾私報複,而且會讓人質疑你調動國安的權力,這時候,你不留半點把柄就是勝利。”
“少帥,鳳凰涅盤,就在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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