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文洛重傷的消息得到了證實!
他第一時間被送入了重病室,雖然經過醫生的搶救度過了危險期,但卻陷入了暫時的昏迷,傳來的消息告知清醒短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月,反正不可能很快醒過來,這就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結合黑手黨頭目和堂口被襲擊的事實,大部分黑手黨成員都認為是楚天所為,昭示著帥軍即將要吞並黑手黨了,雖然他們心裡懼怕楚天的強悍,但在生死關頭還是擺出魚死網破態勢進行戒備。
同時,黑手黨高層要楚天作出解釋或聲明,告知要戰就戰,玩陰謀詭計殺人襲擊沒有意義,黑手黨不會就此向帥軍屈服,而且他們譴責帥軍的無恥行徑,繼而號召整個黑手黨跟帥軍決一死戰。
“這招走的還真是毒辣。”
楚天把一疊情報扔在桌上,隨後對著屏幕上的三王開口:“連不敗搞了一個不在場證明,即使普文洛清醒也怕分不清是連不敗或我襲擊了,隻是這攻擊的家夥是誰呢?怎能殺到普文洛麵前?”
“還沒有消息。”
西王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雙手一攤回道:“根據我掌握的消息,這人身手相當恐怖,一刀一槍撂倒普文洛身邊的精銳,隨後就出掌把他打成重傷,有這份身手的人不多,唯有少帥或連不敗。”
東王猶豫了一下,附和著開口:“可是沒有人見過連不敗的身手,所以黑手黨都不會認為是連不敗做的,加上連不敗此時還在天朝澳門演講,就算他真有恐怖身手,他也不可能襲擊普文洛。”
“而連家也不可能有這種變態高手。”
北王也點點頭,補充上幾句:“否則早調出來攻擊少帥,畢竟有那種變態高手在手,結合新舊校長同時襲擊,連家又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在排除諸多因素後,黑手黨就認為是少帥所為!”
楚天深深呼吸:“我不介意委屈解釋一下。”
西王輕輕搖頭,很無奈開口:“即使少帥現在公布自己位置,還擺出出入境記錄,先入為主的黑手黨也不會相信證據,因為他們覺得以你勢力作假實在容易,所以此刻過多的解釋沒有意義。”
西王思慮後補充:“現在隻有兩種法子,一是普文洛清醒過來證明少帥清白,告知襲擊那高手不是少帥,二是乾脆將錯就錯,直接點取重兵攻打黑手黨,群龍無首的他們此刻處於混亂之中。”
東王也點點頭,拋出又一個籌碼:“再加上我們有盧西家族這張底牌,黑手黨很難擋住我們的攻擊,少帥,現在期盼普文洛清醒過來不太可能,唯有先發製人滅掉黑手黨才能化解這場危機。”
“不要輕舉妄動。”
越是形勢大好越是處於興奮,楚天就越加冷靜,他知道自己隻要頭腦一熱,一場大戰就會爆發,帥軍和黑手黨就會在歐洲廝殺起來,現在三王都如此瘋狂,旗下兄弟怕是更加打了雞血一般。
開戰,或許正中連不敗下懷呢。
西王再度開口:“少帥,這是機會啊。”
北王也附和道:“是啊,普文洛重傷,群龍無首。”
楚天原本還有點動心將錯就錯,但見到三王他們如此瘋狂,一種倒過來的冰冷蔓延了全身,他毫不猶豫的擺擺手:“不要輕舉妄動!此時還不是打黑手黨的時候,要殺普文洛於我來說並不難。”
楚天毫不猶豫開口:“馬上把我在美國的消息傳出,我一小時後還會出席美國官方酒會,讓黑手黨知道我確實是在紐約,同時我會讓盧西家族咬住有人挑撥離間,你們也要控製兄弟們情緒。”
“千萬不要衝突。”
楚天還打定主意讓銀發管家幫忙,把不利於自己的言論打壓下去,免得自己背了這個大黑鍋,這時,知道楚天固執的西王無奈一笑,拋出一個很尖銳的問題:“我們克製情緒,但黑手黨呢?”
“萬一它攻擊我們,我們要不要反擊?”
楚天感覺到頭皮發麻,這確實是一個難於處理的問題,換成以前自然是滅掉挑釁的對手,但現在如果擊殺黑手黨成員,那就徹底坐實帥軍襲擊的種種行為,結果隻會讓更多的堂口一個個卷入。
“先禮後兵。”
楚天低頭思慮一會,繼而很是堅定的開口:“總之要儘力克製事態不惡性發展,我還會讓英國王室幫忙,知會各國政府加強巡邏和戒嚴,幕後黑手想要我們生亂鬨事,我就是不發開戰信號。”
“官方的介入,足夠撐到普文洛醒來。”
西王呼出一口長氣,點點頭開口:“明白!”接著她猶豫了一下,拋出心中的一個疑問開口:“少帥,其實我有點不明白,竟然連家要挑撥帥軍和黑手黨,那他為何不把普文洛直接乾掉呢?”
“要知道,當時襲擊者有殺掉他的能力。”
楚天似乎早就思慮過這個問題,於是笑笑回道:“很簡單,於連不敗來說他更喜歡讓我處於焦慮和糾結中,就像是現在如何處理兩幫關係一樣,如果他真把普文洛殺了,我現在就不會痛苦。”
“我會馬上下令帥軍攻擊黑手黨。”
楚天聲音變得平靜起來,帶著一絲陰冷殺伐:“把無可調和的關係直接撕裂,因為那是生死關頭的出擊,所以我會不顧代價贏取勝利,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小連心思還是很毒辣的。”
“讓你絕望卻又留著一絲失望。”
楚天自然能洞穿連不敗的心思:“這絲失望也就讓我不會破釜沉舟,他既希望我開戰卻又不想我全麵攻擊,所以才會讓普文洛留下半條命,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對出手者更有興趣。”
“查查當時錄像,看看是何方高手。”
西王他們齊齊點頭:“明白。”
“我要殺他。”
在楚天掛斷電話後,聶無名忽然開口說道,原本清冷的唇線緊緊抿住,遠山般的橫眉輕輕鎖起,眼眸中流露出不太確定的把握,但更多的是一擊必殺的決心:“連不敗這人行事太陰險了。”
楚天揉了揉腦袋後輕閉上眼睛,緩緩慢卻不容置疑地說道:“不能,你殺不了他,也不要想著去殺他,連不敗身上的官衣一天還在,咱們就一天不能捏死他,天朝中央也不會讓我下這個毒手。”
“謀殺台灣領袖的罪名,我暫時還承受不起。”
楚天靠在座椅上一笑,繼而話鋒偏轉:“不過就算連不敗沒了官衣,我也沒有機會殺他,因為有人比我更加恨他,汪霸雄前些日子把非洲兩處礦產轉給帥軍,沒有多餘話題卻隱藏無數乾坤。”
聶無名眉頭一皺,輕歎一聲:“汪霸雄?聽說這小子在非洲以殺人為樂,礦產倒變成副業,去非洲半年時間沒到,死在他手上的非洲武裝分子卻高達五千人,而他也擴展了差不多十倍地盤。”
“剛進非洲時欺負過他的人,到現在都被他殺了個乾淨。”
聶無名顯然對他也有所了解:“昔日非洲有名的惡將曼巴將軍連同八個老婆三十個兒女,被汪霸雄丟進火堆全燒死了,起因是曼巴將軍打斷汪霸雄親信一條腿,於是護短的汪霸雄連夜攻擊。”
楚天端起一杯茶水,點點頭苦笑:“大前天,哈曼將軍府邸也被他炮轟了,哈曼遭受活埋,妻兒老小則被網開一麵去挖礦,轉到帥軍名下的兩處礦產就是哈曼的物業,這小子已成非洲惡魔。”
楚天手指轉著圓圈:“他是一頭狼,凶狠,毒辣,還記仇!”
聶無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將來對連不敗下毒手的人,必是睚眥必報的汪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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