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人閣下真的準備去向華夏人認錯嗎?”
車裡,野村見山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石田悠人。
“不然呢?見山閣下難道有什麼彆的辦法可以化解當前的局麵?”石田悠人反問道,雖然已經知道這個野村見山是自己人,可是品日的敵對關係卻讓他依舊保持了警惕心,還是那句話,政治中沒有永遠的敵人,往往出賣自己的永遠是自己人。
“悠人閣下說笑了,我可沒有更好的辦法,其實我覺得一輝大人說的很對,隻是有些偏激了。”野村見山笑嗬嗬的說道。
“哦?”石田悠人一挑眉,看著對方。
野村見山此時卻是話鋒一轉,說道:“我聽說這次實驗室被徹底摧毀了,連山野博士都死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樣的事情見山閣下應該心裡比我更清楚吧?”石田悠人臉色很難看,因為政治地位,他和實驗室的關係算是比較密切的一個,加上他並沒有特殊的背景,所以平時很多時需要人手的時候他都會直接去和山野博士借調,當然,作為交換他同樣會給實驗室更多的便利。
現在實驗室被徹底毀滅,對石田悠人的損失無疑是最大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野村見山搖頭道,臉色同樣凝重。
“見山閣下不要想太多了,按照叔叔的話,凶手應該是早就的掌握了實驗室的資料,這次被摧毀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失去了被指責的籌碼。”看見野村見山愁苦的樣子,石田悠人心中也是一陣同病相憐,隻是嘴上卻假惺惺的勸道,其實他心裡比誰都發愁。
“是啊,一輝大人說的不錯,現在的外部環境,實驗室被摧毀反而是一件好事,隻是這麼大一個實驗室就被摧毀了,想想心裡總是難以接受。”
“難以接受也要接受,很多時候,事實是無法改變的。”石田悠人對此倒想的很開,他和實驗室隻是合作關係,反而是野村見山這些家族和實驗室的關係更加密切,這些家族才是實驗室發展的基礎,傾注的力量也夠多,想要獲得的好處自然也更多,現在實驗室一朝摧毀,難以接受也是正常。
“悠人閣下說的不錯,事實就是事實,總是無法改變,人總要學會接受現實才行。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攪悠人閣下去拜訪華夏代表團了,我就在這下車了。”野村見山看著石田悠人,忽然說道。
石田悠人的臉色就是一陣難看,這野村見山真會說話,石田悠人最心煩的就是這個他卻偏偏說,分明是故意在刺激自己,不過他臉上卻沒表現出絲毫的不開心,點頭道:“停車。”
黑色房車緩緩地停在路邊,野村見山道彆後便走下車子,跟隨在後麵的轎車同時馬上行駛了過來。
當車子繼續行駛後,負責開車的高木郎忽然說道:“石田先生,剛剛見山閣下的話好像彆有用心。”
石田悠人看了眼駕駛位的這個嫡係手下,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我當然聽出來了,他在試探我實驗室的事情。”
“難道他懷疑實驗室被摧毀的事情有假?”高木郎吃進的回過頭。
“假當然不可能,不過我猜他肯定是懷疑實驗室的毀滅事實,我覺得他可能是懷疑我知道什麼,不過他還真是高看我了,對實驗室的了解我應該還沒他多,甚至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跟我一個陣營的,卻來我這裡套話,真是可笑。”石田悠人冷聲說道。
“石田先生,其實我有個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高木郎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什麼話?儘管說,這裡又沒有外人。”
石田悠人看了眼高木郎,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對這個嫡係屬下很熟悉,如果不是有特彆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會隨便說話。
“我總覺得這次實驗室被摧毀的事情有些奇怪,時機有些太巧合了。”高木郎將車子速度放緩,回過頭來看向石田悠人。
“你想說什麼?”石田悠人臉色微微一變。
“我在想……會不會有人在故意製造事件,然後借助這件事來針對您,否則,實驗室這麼機密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摧毀,而且早不摧毀晚不摧毀,恰好是在這個時候,時機和環境因素都太巧合了,現在這些事情一連串的發生,最不利的就是石田先生您了。”高木郎的聲音很嚴肅……
“你是說,這次實驗室被摧毀是內部人做的——”
石田悠人的眼睛瞪得溜圓,他之前從沒亡這個方向思考過,可是此時聽見高木郎的猜測卻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是誰?
是誰在暗中策劃這件事?
目的又是什麼?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念頭石田悠人的心中頓時變得驚恐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該怎麼辦,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剛剛簡直取締實驗室的石田一輝……
是不是叔叔?
——
就在石田悠人陷入自我猜測的恐慌和不安時,一輛藍色轎車飛快的駛離了是石田一輝的彆墅。
車子並沒有去市中心,而是沿著郊區外環行駛了大約十分鐘,在一片內海港灣停住,在這片港灣有著不止一個彆墅區,檔次不一,規格也不一。
藍色轎車則是直接行駛進了一座臨海的獨立彆墅門口。
車門打開,一個身穿和服的絕美少婦從車裡走出,正是在石田一輝彆墅裡後來出現的那個女人。
女人剛剛下車,便有兩道身影如同閃電般出現在她身後,就像是影子,看身手每一個人都至少是忍王級彆。
“你們就在外麵等著,不用進來了。”
女人卻一擺手,獨自一人走進了彆墅。
剛剛靠近就聽見彆墅裡傳出一陣西斯底裡的怒吼和咒罵,聲音充滿了瘋狂的怒火,像是一頭野獸在咆哮……
絕美女人輕輕皺眉,隨即便加快腳步走進彆墅。
在彆墅的客廳裡,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正在瘋狂的嘶吼著,讓負責俯視的侍女都嚇得縮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都被嚇得不輕……
女人蹙著眉頭走進了客廳,然後眉頭皺的更緊了,客廳地板上鋪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很多是碎裂的玻璃物品,幾乎無處插足,顯然是男人在之前瘋狂的砸過東西……
“該死,真是該死,怎麼會這樣——”
發怒的男人背對著門口,並沒有看見走進來的女人,還在一如既往的暴躁狂吼,活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山野先生,你在叫什麼?”
距離三米距離,女人站住腳步,然後輕輕的說道,聲音不大,可是在客廳裡卻十分清晰。
正在咆哮的男人身子一震,然後猛的回頭,等到看見身後的女人時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似乎有些敬畏和懼怕,不過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暴躁,手指著地板上被扔的亂七八糟的照片,沉聲道:“武田小姐,你看看,我的實驗室被摧毀成這樣,全都摧毀了,什麼都沒剩下,你說我在叫什麼?我現在心裡有一團火在燃燒,我一定要找到凶手,一定要將凶手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把凶手千刀萬剮?就你?你有這個能力嗎?”女人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毫不掩飾的露出一絲不屑。
“我——”
男子的臉色陡然一變,很難看,隻是卻沒發作,而且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顯得對眼前這個女人很是懼怕。
“山野倉太,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可是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我不予追究,如果下次你再敢摔我這彆墅裡的東西,你摔我一件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摔五件就切斷你一直胳膊,你要是敢繼續摔,那我就直接把你扔進了海裡喂魚。”女人看著男子冷冷的說道,然後徑直穿過亂糟糟的客廳,在沙發上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姿態無比舒雅。
就連剛剛說的話都像是在跟人撒嬌,有些軟綿綿的味道。
可是男人卻是臉色一陣巨變,顯得十分懼怕,因為他知道女人不是在嚇唬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敢繼續摔東西,女人真的會切掉自己的手指,甚至用自己喂魚,憑借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貌似整個島國就沒這個女人不敢做的事情。
在其他人眼中,自己是一件寶貝,奇貨可居,可是在這個女人眼中如果自己也這麼自信那就是傻、逼了。
於是,男子馬上換成一副謙卑的表情:“武田小姐,一切都是我的不對,讓您生氣了,您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敢了。”
“最好是不敢。做大事者必須有一顆冷靜的頭腦,你連一刻冷靜的頭腦都沒有,要我如何能相信你?”女人抬起頭來。
“是,武田小姐教訓的是。”
“說吧,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話想問我,快問,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女人卻是皺眉說道,完全沒將眼前的男人當一回事。
“是。”男人點頭,不敢廢話,知道在女人做事的風格,於是很直接的問道:“我想知道現在實驗室怎麼樣了,真的和資料上一樣,被徹底摧毀了?”
“不錯,實驗室現在已經徹底被摧毀,成為了過去式。”女人淡淡的說道。
“真的?”男子用力咬著牙,臉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卻強自控製著沒敢發作,他的脾氣並不好,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也都容忍他,可是他卻不敢在這個女人麵前發作,因為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容忍他。
整個島國真正讓他害怕的人沒幾個,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其中最讓他心驚肉跳第一個。
這一刻。
如果七六在這裡肯定會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因為這個發怒的像野獸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秘密實驗室基地的負責人,也是創始人,山野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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