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小姐,請您接受我誠摯的道歉。”
見郭玉不說話,石田悠人再次真誠的鞠躬,若是,平時他絕對不會對一個小秘書鞠躬,哪怕是自己錯了也不會,可是現在石田悠人對此卻沒有絲毫的不滿,隻要能夠撫平代表團的心情,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能接受,何況隻是一個不痛不癢的鞠躬,做政客的,最重要的就是臉皮夠厚。
“石田先生客氣了,我已經沒事了,而且之前的事件也不是石田先生您做的,不是嗎?”郭玉淡淡的說道,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在經過了跟荊飛同生共死之後她也隱約看出了一些隱藏的東西,隻是卻沒對人說。
“郭玉小姐真是大度,不過這件事情總是出現在我島國境內,對此我們深表歉意。”石田悠人也站直了身子,剛剛鞠躬隻是一個姿態,並不代表他會真的道歉下去。
如果是閆嫣的話他或許會繼續道歉之道閆嫣接受自己的道歉,可是郭玉畢竟隻是一個秘書,分量就太輕了,隻需要表達出自己的歉意就足夠了。
“——”
郭玉這次卻沒說話。
“石田先生,您這次來見我具體是什麼事情?我真的很累,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我們就不奉陪了。”閆嫣終於開口。說話的語氣那是相當的不客氣。
可是石田悠人卻沒感覺到絲毫不滿,重新坐在座位上,看著閆嫣笑道:“閆市長,其實咱們都是明白人,我也不瞞您,我這次來是因為中午代表團成員被刺殺的事情。“
“哦?石田先生已經找到凶手嗎?”閆嫣看向石田悠人。
石田悠人差點罵娘,我找到凶手還在這兒受氣?
不過臉上卻不露神色,一臉的歉意:“實在是的抱歉閆市長,目前凶手還沒有抓到,不過閆市長可以放心,我已經嚴厲要求動靜是的警局,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
“最短的時間是多少?一天,還是一個星期,或者是一個月?”閆嫣似笑非笑。
“這——”石田悠人皺眉,他清楚的從閆嫣臉上看出了冷笑,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現在閆嫣卻真的在冷笑,完全不當他是一回事……
“石田先生,我真的累了,來島國這兩天時間發生了太多事相比石田先生您也清楚,我就不多說了,這樣吧,石田先生什麼時候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再來好了,我就不奉陪了。”
說著話,閆嫣直接站起身來,然後根本不管石田悠人的臉色,徑直走了出去……
郭玉也站起身做了。
會議室裡就隻剩下了石田悠人和他身後的秘書。
“巴嘎——”
秘書咬牙切齒的罵道,聲音很低,可是卻難掩心中的怒氣。
“有時間在這裡罵人,不如直接去做該做的事情。”
石田悠人看了自己秘書一眼,也走出會議室:“等下你去通知東京市警局,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找出今天中午的刺殺案凶手,我不管過程,隻要結果,在明天日出之前,如果還沒有結果,就讓他們集體放假吧……”
石田悠人的聲音裡有著咬牙切齒的恨意,隻是卻並不是恨閆嫣的刁難,而是在恨那個未知的幕後黑手……
——
“真賤。”
回到房間,閆嫣終於忍不住嘟囔一句,很是鄙夷,尤其是想起剛剛石田悠人那忍氣吞聲的樣子,就差卑躬屈膝了,心裡就更加鄙夷。
郭玉也很鄙視石田悠人,她現在對島國人才是絕對的沒有一絲好感。
雖然如此,可是郭玉卻不理解剛剛閆嫣的舉動,太霸道了,完全不給石田悠人麵子,這樣真的好嗎?
“閆市長?你剛剛那麼對待石田悠人,不擔心他會生氣嗎?”郭玉終於沒忍住好奇問道。
“放心吧,石田悠人現在不敢生氣。”閆嫣卻是自信的一笑。
“是麼?”郭玉有些不相信。
閆嫣卻沒解釋,在她心中,郭玉隻是自己的秘書,很多事情根本不能說透徹,隻不過此時她自己卻對荊飛的話更多了一層認識,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在做什麼,不過他有句話說的不錯,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心軟,越是態度強硬島國就越是會卑躬屈膝來討好自己……
一個字:賤!
——
東京市某個古老而深沉的莊園門口。
夜色深沉。
在這棟彆墅深處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裡,這棟莊園的主人正在滿麵震驚的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
“中野族長很奇怪嗎?”
一身簡練職業裝的陳沫兒笑吟吟的看著麵前竟還莫名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彆人,正是這棟恢弘莊園的主人,也是島國中野家族的族長,中野拓海,一個真正的人上人。
在整個島國,中野家族或許隻能算二三流,可是在燕京市卻也勉強算的上是一流家族,加上最近幾年中野家族的迅速發展,家族產業迅速擴張,中野家族的地位也與日俱增,讓中野拓海的地位也同步上升。
換句話說,中野拓海的社會地位甚至比起輔相石田悠人還要強大,加上他背後的家族吃撐,其影響力更是遠超石田悠人。
可是此時,中野拓海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卻像是見了鬼一樣,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對男女是怎麼進來的?
自己家族安全防護力量他很清楚,雖然沒有最超然的仍王等級的高手,可是卻也有十多個特忍和四名超忍,身為一個迅速撅起的大家族,這點武力還是有的,可是這些人竟然沒有發現這對男女。
“你們是什麼人?”
中野拓海畢竟是大家族的族長,雖然震驚,可是臉上佷快就冷靜下來,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男女,同時伸手抓住了書桌下的一把短刀。他向來小心,除了強大家族的武力外。自身也是一名出色的高手,雖然隻是勉強達到特忍級彆,可是在一些特殊時候卻已經絕對占據上風。
這些年,中野家族能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其過程中,中野拓海不但對彆人嚴格,對自己也一樣嚴格,他從來相信隻有自己才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我要是你就不會拿出那把短刀,否則我會讓你那隻手馬上廢掉。”始終站在陰暗中的男子忽然開口,聲音森然。
中野拓海的臉色陡然一僵,然後頹然的放棄了拿刀的動作,男子的話讓他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倆人既然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就證明了對方的強大,在如此強大的對方麵前,想弄死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自己拿刀反抗純粹是自取其辱。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放棄了拿刀的動作,中野拓海再次看向倆人,聲音更加低沉,卻沒有大聲呼喊,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大聲呼叫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下殺手,就算自己家族的保衛力量全部感到也趕不及救自己。
遠水不解近渴。
這個時候他唯一依靠的隻能是自己。
“中野先生不認識我嗎?”
男子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站在了中野拓海麵前。
“是你?”中野拓海的臉色明顯一變,隨即轉頭看向了緊隨著男子走出陰影的女郎陳沫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是華夏的陳沫兒小姐?”
“荊飛,你看我說對了吧。我就說他肯定認識我。”陳沫兒轉頭看向男子,男子當然不是彆人,就是荊飛,也隻有荊飛才能跟帶著陳沫兒這麼一個大活人潛入中野家族卻無人察覺。
“陳小姐,沒想到是您大駕光臨,我真是慚愧,沒能遠迎。”中野拓海說著站起身來。
“是麼?”陳沫兒笑的一臉的玩味,看著中野拓海:“中野拓海,恐怕你就算知道我來了也不會真的遠應吧?”
“陳沫兒說笑了……”中野拓海笑的溫和。
“你看我像是說笑的樣子嗎?”
陳沫兒的臉色陡然一沉,笑容瞬間消失。
“陳小姐——”
中野拓海露出驚愕的表情,看著陳沫兒,似乎十分不解的樣子……
陳沫兒卻不說話,轉頭看向了荊飛。
中野拓海的心中突的一沉,臉色在瞬間也變得難看起來。
“中野族長,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交出你的家主位置,第二,死。”荊飛看著中野拓海說道,內容很簡單。
中野拓海的臉色瞬間蒼白,他沒有看向荊飛,而是直接看著陳沫兒:“陳小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什麼意思,是他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沒聽見他的話嗎?”陳沫兒淡然說道。
“陳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中野家族是借助傅小姐的力量才有今天的地位,也可以說我中野家族是傅小姐的人,陳小姐你卻這樣對我,你……”
陳沫兒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很不屑的看著中野拓海:“你是想說我這麼做被傅小姐知道會不放過我對嗎?”
“——”
中野拓海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陳沫兒,他就是這個意思。
整個家族隻有他和另外兩位長老才知道背後的內情,雖然他們是島國的大家族,可背後卻有一隻手在操控,那就是千萬裡之遙的傅婇妍,一個遠在華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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