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少女擔憂的看著男子站在自己的同伴麵前,並指成劍低聲念誦著咒語,雙手不由得攥住了自己的衣襟,從未有過的緊張感充斥著她的內心,一直以來麵對任何問題都能從容應對的她此時麵對這樣完全超出她想象和認知範圍的事情,也終於感到了深深的無力,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眼前似乎很有本事的男子身上。
短發少女的名字叫做橋本奈奈未,是最近才成立的一個名叫“乃木阪46”的成員,而她身旁的長發少女白石麻衣以及現在正在接受男子救治的同伴鬆村沙友理也同樣都是這個組合的一員。
至於為什麼少女偶像會深夜出現在一座神社裡,事情還要從正在接受救治的鬆村沙友理數天前突然開始的暴飲暴食說起。
幾天以前,她們乃木阪46正在東京的一家電視台錄製著節目,休息的時候鬆村沙友理忽然對白石麻衣說自己肚子餓,想回休息室找些吃的東西。因為平時鬆村沙友理就是整個組合裡最能吃的一個,白石麻衣也不疑有他,便讓她一個人回到了當時並沒有其他人的休息室。
因為臨近中午的原因,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便將準備好的便當用紙箱子裝著送到了休息室,而當時在休息室裡的鬆村沙友理正因為吃光了自己包裡的和其他能夠找到的零食而捂著肚子喊餓。
工作人員見鬆村沙友理似乎真的餓的不行,於是好心的從箱子拿了兩份便當給她,示意她先吃。原本就是為她們所準備的便當,加之也確實快到飯點了,讓她一個人先吃,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即使多吃了一份隻要再去拿一份補上就好。
但是讓工作人員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去再拿了一份便當回來的時候,鬆村沙友理不僅吃完了那兩份便當,更將箱子裡屬於其他成員的便當也全部吃完了!
而當時回到休息室的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看著麵前擺著一摞空盒子,手中還抱著一份便當吃的正香的鬆村沙友理時,都被嚇呆了,因為當時乃木阪46是全員都來參加節目錄製,所以工作人員按照人數一共準備了33份便當,但是這些便當卻全被鬆村沙友理一個人吃完了。
嚇了一跳的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兩人趕忙拉住了當時還要再吃的鬆村沙友理,然而平時以可愛著稱的鬆村沙友理卻怎麼也不肯停下來,不僅如此還一直一臉猙獰的直喊餓,覺得不對頭的二人趕幫在經紀人的幫助下將鬆村沙友理送到了醫院,然而令她們感到意外的是,醫院檢查之後,卻查不出任何原因。
看著無論吃下多少東西都一直喊餓的鬆村沙友理,平素喜歡看書的橋本奈奈未覺得可能她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而是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於是橋本奈奈未抱著試一試的心思和白石麻衣帶著鬆村沙友理去了一家據說驅邪很靈驗的寺廟,然而寺廟裡的和尚在對著鬆村沙友理進行驅邪之後,不僅沒有減輕她的症狀,還險些連自己都吃了一個大虧,感到臉上無光的和尚隻能無奈的讓她們到彆處去試試。
隨後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兩人帶著鬆村沙友理幾乎跑遍了東京所有的寺廟和神社,然而這些寺廟和神社裡的和尚也好,神官也好,甚至還有幾個陰陽師都對鬆村沙友理身上的症狀束手無策,甚至還有幾個和尚乾脆就是騙子。
最後還是一位老和尚在廢儘了力氣之後,才勉強壓製住了鬆村沙友理的食欲,令她不再喊餓,但是卻也無力化解她身上的症狀。這樣的結果讓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都不禁感到一陣絕望,苦苦哀求著這位老和尚,希望他能夠幫助她們。
這位老和尚看著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絕望的樣子於心不忍,在猶豫了很久之後,才在二人的苦苦哀求之下告訴了她們在赤阪的八丁目有一家雖然很小,但是卻十分詭異的神社或許可以解決鬆村沙友理身上的問題,但是這間神社的主人性格十分古怪,如果想要求他出手,必須付出常人所難以想象的代價。
雖然聽到老和尚的話,兩名少女心中充滿了害怕和擔心,但見著因為饑餓而整個人都顯得消瘦了下去的鬆村沙友理,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還是咬著牙帶著鬆村沙友理來到了這間神社,並且打定主意,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將鬆村沙友理治好。
不過幸好,眼前這間小小的神社雖然看上去十分的古怪,但卻並沒有讓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感到有什麼詭異的地方。正相反,從走進這間神社開始,兩人所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都使她們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感,這反而增添了她們心中的信心,燃起了治好鬆村沙友理的希望。
隨著眼前這位疑似陰陽師的男子念誦的咒語,原本跪坐在五芒星陣之中的鬆村沙友理身體忽然不自覺的抖動起來,胸口更是詭異的向上挺著,雙臂如同觸電一樣不停的擺動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胸口鑽出來一樣!
看到這樣詭異的場景,橋本奈奈未頓時緊張起來,心中充滿了對朋友的擔心,而她身旁的白石麻衣更是嚇得縮在了她身後,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將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不敢再看。
而站在五芒星前的男子卻並未因為眼前詭異的景象而感到驚訝,隻是豎起的手指在胸前劃出一個五芒星之後,伸手臨空一指,指向了鬆村沙友理的胸口。
隨著男子的動作,鬆村沙友理身上不自然的抖動頓時一停,身體發出巨大的吸氣聲之後,胸口向上挺到了極限,接著便癱倒在了五芒星陣之中。
看著癱倒在五芒星陣之中的鬆村沙友理,男子的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轉身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長條形的方盒,揭開盒子上的符咒之後,才從盒子裡用三根手指小心翼翼拿出了一把如同匕首一般小巧的血紅色彎刀。
橋本奈奈未好奇的看了一眼這把血紅色的彎刀,隻有正常人指尖到手肘長度的彎刀纖細小巧,但顏色卻鮮紅欲滴,仿佛如同流淌的鮮血一樣。隻是看了一眼,橋本奈奈未就趕到了頭暈眼花和幾欲嘔吐。
心知不妙的橋本奈奈未趕忙移開了眼神,用手拍了拍胸口才感覺好些。不敢在看的橋本奈奈未放不下對鬆村沙友理的擔心,強忍著不適看著這名男子的動作,但卻不敢再看他手中那把小小的彎刀。
男子並未注意橋本奈奈未的動作,隻是用三根手指輕巧的捏著這柄小巧的彎刀,指著癱坐在五芒星陣中的鬆村沙友理說道:“自己滾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橋本奈奈未聽到男子的話,頓時感到驚奇,她正準備看這名男子接下來要怎麼做時,忽然感覺手腕一痛,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躲在她身後的白石麻衣正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手腕,臉上帶著害怕的表情,但目光卻帶著濃濃的擔心,始終看著昏倒的鬆村沙友理。
想到白石麻衣連一個人去遊樂場的鬼屋都能嚇得哭出來的膽子,眼前詭異的場麵沒有嚇哭她已經是她堅強的表現了,橋本奈奈未也隻能伸手在她抓著自己的手上拍了拍,無聲的安慰著她。
橋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的小動作並未影響到男子,他隻是淡定的看著五芒星陣中的鬆村沙友理,逐漸眯起雙眼之中射出了懾人的光芒。
似乎感受到了威脅,鬆村沙友理的身體又不自覺顫抖起來,臉上也一陣抽搐,就連原本因為男子的咒語而變得平緩下來的表情也再一次變得猙獰起來。
男子看著似乎還想掙紮的鬆村沙友理,不屑的說道:“如果現在滾出來,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讓我動手的代價,即便你再沉淪餓鬼道一千年也想象不到。”
聽到這名男子的話,鬆村沙友理的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幾乎可以說是在抽搐了,甚至於她的身體也在這樣詭異的抖動之下再次跪坐了起來,似乎仍想做最後的掙紮。
隻是男子卻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他的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向前一步踏出,手中小巧的彎刀劃過一道血紅色的軌跡,將鬆村沙友理額頭上平日裡最在乎的被她稱為觸角的一縷頭發削斷。
伴隨著這一刀,鬆村沙友理突然大聲哀嚎起來,仿佛被削斷的不是頭發,而是她肉體的一部分,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一樣。
看著哀嚎不已的鬆村沙友理,男子並沒有受到影響,依舊一隻手撚著那把血紅色的彎刀,另一隻手掐著手決,口中念念有詞。
“謹此奉請!降臨諸神諸真人!縛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隨著男子的咒語,他掐著手決的手忽然猛的拍在了鬆村沙友理的額頭上,讓她的哀嚎頓時一頓,緊接著便發出了一聲慘叫,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她的身上被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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