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慘死的一幕,幽幽浮動在腦海。
雖然已經不會再後怕得呼吸不暢,葉星辰還是不由自主攥緊手機:
“不是盟友,是敵人。”
“啥?你……沒有和他聯手陰陸源深?”
“沒有。小月,你記住,我和他……永遠不可能聯手。”
語調異常冷清堅硬,聽得舒小月很是詫異。
在她眼裡,葉星辰是一個異常成熟冷靜的女孩,不管什麼事,都擁有不會輕易為他人所影響的判斷。
不管是之前的劉青青,還是現在的陸源深,或者說蘇潔,她基本上都維持住表麵的平和。
這……特麼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葉星辰表現出對某個人明顯的抗拒,或者說憎惡!
“我記住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舒小月識趣的沒有追問。
“許越這個人,心胸狹隘,一朝大權在握,肯定會大刀闊斧,這些天我們多留點心。”
“好,有事隨時聯絡,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掛斷電話,葉星辰走回難得一見的整體檀木茶樁旁。
慕梵將一杯色澤鮮亮的茶遞去她麵前:
“舒小月的電話?”
“是啊,她以為是我和許越聯手,把陸源深趕儘殺絕。”
極品大紅袍的滋味回味無窮,葉星辰支著頭,歪眼看向對麵眉眼清俊無兩的男人:
“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她的眼神迷惘而清澈,直勾勾的望過來,無形讓溫度升高。
慕梵解開線衫扣,頷首道:
“是很奇怪。之前李樂調查過許氏,他們的財力,不足以收購皇朝。”
“許氏不管之前在海城還是這,都主營成衣行業,突然涉足娛樂行業,跨度不要太大啊。”
難道許越這個渣渣,就是為針對自己嗎?
好像也不太對,他哪裡去弄這麼多錢收購皇朝?
借嗎?
腦海裡的線繞來繞去饒成一團毛線球,葉星辰隻好暫時撇下不去過多思考。
“為什麼專門去調查許氏?”
她一邊問,一邊有些心虛。
以慕梵的本事,肯定在海城就看出自己對許越的奇怪態度了吧,他是因為這個去調查許氏嗎?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慕梵勾唇,俯身點了點她的額心:
“更何況還是情敵呢,我當然要好好了解一番。”
“他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你的情敵……”
葉星辰嘟囔,耳尖的某人卻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慕梵端起茶杯輕抿,笑意若暖陽盛開:
“不會成為情敵就好,免得又要出手。
葉叔叔不是要你明天回家拜年麼,想好準備什麼禮物了嗎?”
按照風俗習慣,出嫁的女兒一般是初二回娘家拜年。
葉星辰隻是訂婚,按理說,父母至少要接她回去過但大年三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團年。
葉海和陳如萍不僅沒有這麼做,葉海還為難的打來電話,說她們三個人初二要回海城一趟,去給陳如萍的姨媽拜年,也就是葉星辰和葉星月的姨外婆。陳如萍早年喪母,父親隻支付生活費,她大部分時間呆在姨媽家裡,把姨媽視作媽媽一樣看待,以前的每年初二,他們都是要過去一趟的。
“星辰,你彆介意啊,你媽媽就是打心眼裡覺得姨媽像她親媽而已。”葉海苦口婆心的勸。
“我明白。那您看,慕梵和我哪天回去合適?”
陳如萍之所以來這麼一出,是因為她記恨上了葉星月失去電影女主,後來又被劉青青家人修理的兩件事。
葉星辰心裡明鏡似的,哪裡又會去介意?
如果這都要介意,過去那麼多年的摧殘折辱,早夠讓她不顧一切的去驗DNA或者報複了。
“初四吧,爸爸海城還有幾個老友要見,會呆一個晚上。
初四你們回來,爸爸讓傭人準備你愛吃的飯菜,好嗎?”
這幾天和躲清閒的慕梵窩在公寓,做做飯,看看電影,聊聊天,日子過得愜意又舒適。
葉星辰沒想到時間這麼快,明天就是初四了。
她搖頭,半吐槽半苦笑:
“沒想好,他們最喜歡的大概就是錢吧。”
剛剛還明若朝陽的容顏霎時冷淡下去,眉眼間回蕩著一縷又一縷暗淡,慕梵看得不忍,伸手握住她:
“傻丫頭,哪有提著錢拜年的道理?放心吧,禮物備好了,保管他們喜歡。”
“你知道他們喜歡什麼?”
他的手掌一如既往溫暖乾燥,葉星辰抬頭,告訴自己不要為那些糟心事煩惱。
問完,她立刻就後悔了。
眼前這尊大佛是誰,目光如炬心思縝密的慕四少啊,那晚海城老家,許越登門送的那些,指向性不是很明顯嗎?
他本來就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記幾樣東西簡直小兒科。
“你還在念書,工作室也在做大,羽毛這種東西,還是可以愛護一下。”
慕梵起身,繞過茶樁,坐去她身旁:
“外界的眼光沒有那麼重要,隻是‘眾口鑠金’這四個字也不是假的,所以……”
“明白。”
想不到他想的,和自己一樣。
在身世問題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會把和陳如萍的關係弄到太難看的地步。
否則,就會為以後埋下不小的隱患。
前世吃過的虧,這輩子絕對不重蹈覆轍。
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浮上心頭,收拾好心情的她重展笑顏,好奇道:
“我還以為像你們這種家族,逢年過節會忙得腳不沾地,想不到你還是挺清閒嘛。”
大年三十晚上回老宅闔家團圓飯之後,慕梵這幾天一直在陪著自己。
俗話說每逢佳節倍思親,要是沒有他的陪伴,葉星辰知道,自己不會過得這般輕鬆愉快。
至少,有可能陷入一些胡思亂想。
“我跟爺爺說……”
他欲言又止,葉星辰急了,身體不由自主往前傾,瞪著兩顆水洗葡萄般的眼睛望過去:
“說什麼?”
“確定要聽?”
“這應該不是機密吧,為什麼不能聽?”
她的唇近在咫尺,一張一合間,吐氣如蘭。
慕梵伸手,溫柔又霸道的勾住她的後腦勺,不容拒絕的覆上薄唇。
突如其來的深吻讓室內溫度不斷升高,在他極有技巧的困擾下,人麵桃花的女孩呼吸漸急促。
廝磨許久,眸光深深的男人鬆開,邪肆又溫存的道:
“我說,如果爺爺能放我的假,就……早日讓他抱上重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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