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件浴袍的傅之年,默默坐在躺椅裡。
這些天,他簡直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金玉灣的彆墅時常被憤怒的粉絲潛進去砸石頭扔雞蛋,住都不敢住,更彆提那些時刻包圍著金玉灣南北兩處大門的成群狗仔,他隻好偷偷在一個深夜搬走,搬到寧靜姝安排的城北。
這裡距離市中心很遠,基本都不上京城範圍,才得了幾天的安靜。
隻是,最大的隱秘被鬨得舉國皆知,對他來說,沉重得就像帶了一把枷鎖。
“我想見……”
素有“玉麵”之稱的男人失魂落魄坐在那裡,下巴布滿胡須青茬,整個人頹喪得向一隻喪家之犬:
“寧總一麵。”
“見我哥?”寧靜姝心裡不高興,不過傅之年和寧靜智關係素來很好,她並未表現在臉上:
“他最近很忙。你是NW的老員工,也我的朋友,我不介意告訴你,我哥正在辦一件大事。”
“大事?”
傅之年迷茫而頹喪的眼睛呈現出一種憂鬱失落的美,儘管憔悴不堪,他的模樣仍然不俗。
“對。”寧靜姝喜不自禁點頭,“淩朋總統驟然離世,很快要進行總統大選,這麼大的新聞,你沒有聽過?”
“那……”
傅之年很快聯想到寧靜智背後的偌大寧氏家族。
他倏的坐起,一把攥住寧靜姝擱在膝上的手:
“那寧總,你想辦法救救我,這件事……”他為難的垂下頭,悶悶解釋,“我的取向是和旁人不同,但皇朝找出來那個人說的話不是真的!當年,我對那個男孩是有些想法,是他父親袁寶財主動把他送過來,還說希望我以後能在演藝圈照顧一下他,結果……”
將眸心的嫌惡掩住,寧靜姝淡淡抽回自己素白修長的手。
如今的NW,是她的天下。
可是,所有人,不管員工藝人,全惦記著不會再回來的哥哥。
這種情況,當然有必要殺雞儆猴。
而這隻猴子麼,還有誰比傅之年更好麼?
他是自己招來眾怒,怨不得旁人!
NW,是該到了清洗的時候!
她淡淡端起傭人送來的金桔水,秀眉微擰,做出同仇敵愾的痛心表情:
“原來如此。那個袁寶財,一看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
“對。他把他兒子,當做商品一樣,之後,屢次問我索要錢財,我一次次被勒索,實在不勝其擾……”
一次次被勒索?
嗬,您玩了人家兒子,人家還不得捆綁住你嗎?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您這顆蛋,可是袁寶財投其所好換來的搖錢樹!
“辦法,我已為你想過不少。”寧靜姝慢條斯理開口,“你也看到了,為轉移注意力,我不惜連投兩部大電影,還爆出其中兩個小年輕的隱秘戀愛試圖轉移公眾注意力,可惜,這件事的影響實在太大,我和整個公關部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之年哥,你是我哥的朋友,要不……”
傅之年憂鬱又憤懣的看向寧靜姝,心裡的希望開始破滅:
“寧小姐希望我怎麼做?”
“我的計劃是這樣……”秀美下頜映襯著泳池倒映出的波光,寧靜姝滿意的斂了斂眉,“針對這件事,目前NW以及你本人,並沒有做出任何正麵回應,至於那些公關cao作,嚴格說起來,我們可以視作公司正常業務,不如之年哥你先主動宣布退出娛樂圈,以退為進,隻要不限時間,後麵我們還可以想辦法卷土重來。”
“怎麼卷土重來?”
傅之年摩挲著下巴的胡須,寥落看著麵前櫻唇一啟一合的女孩。
說真的,她真的很美,是那種既清純又嫵媚的長相,隻可惜,心腸麼……
嗬,先退出再重來?當粉絲們都是傻嗎?說話不算話也是很招黑的藝人行為!
“這些,容我後麵慢慢為之年哥計劃。
你在娛樂圈縱橫這麼多年,沒有什麼坎兒過不去,不是嗎?
如今隻有宣布退出,才能暫時平息掉外麵的風風雨雨,你放心,袁寶財父子,後麵我會讓人好好‘招待’他們。”
“好。”傅之年順著躺椅靠下去,有氣無力的答。
“之年哥,你真是太仗義了!”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應承下來,寧靜姝喜上眉梢。
身穿一件裸粉色連衣裙的她微俯身,V領下方,事業線若隱若現,難掩激動的稱讚:
“之前哥哥就跟我說過,說你是我們NW最成功,也最懂得為公司著想的前輩,靜姝在此謝謝之年哥!”
“沒什麼。”傅之年落寞的躺在那裡自嘲,“我年紀也慢慢大了,比不得那些小鮮肉、花樣美男什麼的,發生這種事,終歸和我的取向脫不開關係,我所有一切都是NW給的,當然不能拖累公司。對了,聽寧總說寧小姐素來喜歡玫瑰花精油,我之前去保加利亞,得了幾瓶皇室專用白玫瑰精油,寧小姐如果不嫌棄……”
“當然不嫌棄,謝謝之年哥惦記。”
本以為還要多費一番唇舌才能說動傅之年,想不到他這麼輕而易舉答應,寧靜姝心裡高興壞了。
傅之年揮揮手,倦怠的閉眼:
“請寧小姐進去取吧,傭人在裡麵等你,我在坐坐,心情實在……”
“好。”
寧靜姝提起包,起身往冷清的彆墅走。
提著裝有玫瑰精油的盒子,她想著回城還很遠,於是提出借用一下洗手間。
等心情愉快的她走進去,傭人手腳麻利的打開她的提包,掏出她的手機,飛快cao作起來。
等目送她的寶馬離開,傭人走到泳池附近,垂首道:
“先生,已經弄好。之後,她的手機來往內容,我們可以全部收到。”
“做得好。”
慢條斯理睜開形狀風.流卻飽含陰冷的眼,傅之年望著天邊堆積的烏雲,嗤道:
“想把我給弄下去?寧靜姝,也不看看你才幾歲。先下去吧。”
傭人聞言離開,傅之年拾起擱在旁邊的手機,按下一個沒有存下聯絡人的號碼:
“喂,葉小姐你好,我是……”
……
金秋十月。
秋高氣爽時節,窗外懸掛的流雲變幻萬千,隨時都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連續工作幾個小時之後,葉星辰走去落地窗旁,踩著恨天高的舒悅狐疑著走進來:
“NW下周六召開記者招待會,說傅之年會公開回應玩弄男童的事,特麼的,居然給我們發來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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