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侮辱三爺?嘴巴再不乾不淨,我有的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慕今時吃痛,痛苦盯住近在咫尺的女孩,想說的話很多,可惜,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忘記了,什麼都忘記了。
如今眼前這個高挑冷豔的女孩,不管是記憶還是思維,全是麗日,慕今朝一手打造的麗日!
思及於此,慕今時隻覺得痛入骨髓,渾身如刀割,似斧砍。
“麗……阿音……”一口血不受控製的噴出,他艱難的張嘴,“阿音……”
“什麼阿音,告訴你了,我叫麗日!”麗日沒好氣的瞪他,轉身走向三爺,乖巧的問:
“三爺不是說他們兩個是仇人麼,直接殺掉扔海裡就是,留著乾什麼?”
嗬,親生女兒要殺了你呢,好哥哥!
眼見慕今時再也控製不住全身的顫抖和滿臉悲痛,慕今朝故意牽起她的手,佯裝思索道:
“你覺得應該立刻殺了?”
“不殺了,還留著過年嗎?”
好不容易回來,又剛吃完熱騰騰的火鍋,滿心歡喜的麗日完全沒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詭異湧動的暗流。
見三爺居然主動牽自己的手,她心情更加愉快,唇角飛揚:
“我不是說過麼,要替三爺報仇!”
字字穿心,句句削骨。
慕今時這一刻忽然無比慶幸水茜暈了過去,至少,不用麵對這樣的殘忍——
他們當年捧在手心的小寶貝,如今麵目全非,還想親手殺了他們。
不過,慕今時也明白,這不能怪慕音,隻能怪……
“我還想多留他們幾日,反正人在手裡,不著急。”慕今朝寵溺拍拍麗日的頭,眸光裡全是詭異而邪惡的笑,好像從無間地獄爬上來的惡魔,要把所有人都拽下深淵,“我去前麵喝點酒熱一熱身子,你……替我好好招呼他們吧。切記,手下留點情。”慕梵的身份還不確認,這兩人……暫時不能死。
“是。”
輕輕解開外套紐扣,麗日隨手脫掉,露出薄羊毛衫包裹的纖瘦軀體。
她十指對捏,骨頭咯咯作響。
眼看她越走越近,動彈不得慕今時隻能大喊:
“阿音!不要!阿音,你是阿音,你不記得爸爸了麼,還有你媽媽……”
很快,取代嘶吼聲,是陣陣痛楚的哀嚎。
門外冷風颯颯裡,負手立在廊燈出的慕今朝露出殘忍而愉悅的笑。
老頭子,你在天上看到了麼,你心愛的孫女兒,正在好好“伺候”你心愛的兒子!
當年,你身為父親,竟然狠心毒辣到想殺掉我,我發過誓,這一輩子,必定也要你和慕家其他人嘗一嘗被至親傷害的噬心之痛。嗬,你可彆怪我啊,要怪就怪你當年做得太絕情,否則我又怎麼會聯合同樣恨你的薛凝珠,製造遊輪爆炸呢?
一切,都是你種的孽啊!
**
R國。
北海城。
船隻入港,以商船和商人身份抵R的慕梵等人接受相應檢查。
少頃,他們一行人下船,早安排好的人開車將他們送入之前預訂好的溫泉酒店。
這間酒店是華國和R國合資,歐禮是股東之一,所以由他出麵,將酒店全包了下來。
“這裡麵是什麼啊?”走進套房,甄無缺好奇看向葉星辰拎著的小巧密碼箱,“我看你一直沒撒手。”
“寶貝。”
韓向修和慕梵領著四個慕衛去另一間套房裝些所要的設備,同時接應偷偷帶來的武器,此刻房間裡隻有他們兩。
甄無缺更加好奇,忍不住伸手夠過去:
“什麼寶貝?快讓我看看嘛。不是,你來這裡還帶著寶貝乾什麼?”
“自然大有用處。”
輸入一串密碼,葉星辰將打開的盒子推過去,抬了抬下巴:
“瞧!”
絲絨打造的密碼盒裡,靜靜躺著一顆水滴狀的碩大藍鑽,其色清澈如海,其光熠熠奪目,呈現出令人驚心動魄的美麗。
甄無缺驚呼:
“北極之星?咱好不容易把它弄回來,你不好好鎖在家裡,帶出來乾啥?萬一被人搶走……”
“烏鴉嘴!”葉星辰瞪他,忍不住伸手摸向這顆舉世矚目的珍寶,柳眉顰處,籠著幾許輕愁,“我不是告訴過你麼,後來,這顆東西我又對董子蓓用過,就是那個下硫酸的董子蓓,事實證明,除開像你這樣心思無暇的人,它確實擁有非凡魔力。慕音不是失去記憶了麼,我想,如果用它試一試,或許能讓慕音找回記憶。”
“好想法!”甄無缺豎起大拇指稱讚,隨之難得一見的歎息,“想不到麗日就是慕音,真是……”
“在聊什麼?”
兩人正說著話,身穿一件短夾克的慕梵走進來,一雙大長腿格外的引人注目。
“在聊北極之星。”
害怕甄無缺提起慕音而讓慕梵心情失落,葉星辰搶先道。
慕梵走過來,垂眸盯著那顆世所罕見的藍鑽,深黑瞳仁轉了轉,一計上心頭:
“你把它帶過來,正好可以給我一用。”
“什麼意思?”葉星辰和甄無缺麵麵相覷。
“去見親生父親……”俊容浮現出一縷又冷又嘲的笑,他拾起北極之星摩挲,“怎麼可能不帶點見麵禮呢?”
“你想把北極之星送給慕今朝那個混蛋?”
甄無缺一臉心疼,他對這些奇珍異寶的愛慕之心,不亞於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
把它給那種窮凶極惡的混蛋,暴殄天物啊!
“我送,能不能接住就要看他的本事。”慕梵轉身吩咐門口的慕衛,“告訴向修,可以和那邊聯絡了。”
……
島上。
麗日的好生招呼,很快讓房裡陷入寂靜。
躺在暖氣烘烘的房裡,三爺獨自小酌,微醺的滋味在這樣的冬夜格外讓人舒適。
少頃,絕殺輕輕推門進來:
“冷血說,寧家把顏玉和邵逸庭的事捅去了管大鵬那裡,似乎想要公開對著乾了,同時還聯絡了南方軍區的唐校。”
“趁慕梵不在,新總統根基未穩果斷出手,倒挺符合寧老太的狠辣作風。”
擁著一張羊絨毯的三爺緩緩坐起,思忖片刻又道:
“告訴冷血,旁觀即可,不必插手。”
“明白。北海城的鬆下會長您還記得嗎?他剛打電話過來,說有個姓慕的朋友想見您一麵,還帶了您想要的見麵禮。”
Copyright 2021 樂閱讀t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