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上回,宮嫿兒不在院子裡,有個仆人冒冒失失的闖了進去,宮嫿兒回來後看見他,直接把人打殘了丟出院子,還警告以後宮家的人都不能隨便進入她的院子。
宮清兒是不想和宮嫿兒在曲憐音的麵前發生爭執,這幾天她和宮嫿兒之間的關係已經很僵硬了,如果宮嫿兒不在院子,她就這樣走進去了,等宮嫿兒回來,說不定她們會打起來。
到那個時候,她在曲憐音麵前隻會覺得更難堪。
“這樣啊……”
曲憐音特意拖長了音調,聲音了帶著幾分惋惜之意。
宮清兒不想讓她失望,隻好硬著頭皮開口:“那我先進去看看,她要是不在房裡,我便隻能等她在的時候再帶你進去了。”
曲憐音看著宮清兒走了進去,不甘隻站在宮嫿兒院外,便在宮清兒身後走了進去。
宮嫿兒不在房裡,她去了宮家家主那裡,等她回來,看到曲憐音站在自己的院子裡,她的手還放在花圃上麵,看那樣是想摘掉院子裡的花。
“曲憐音?”
宮嫿兒擰眉,開口打斷了曲憐音的動作。
曲憐音像是被抓包一樣,驚慌地鬆開手,她轉過頭,看到宮嫿兒就站在自己身後。
“你來我的院子做什麼?”
宮嫿兒雙臂環胸,不大高興地望著她。
曲憐音臉上的神色便恢複正常,“路過。”
“沒經過我的允許,輕易進入我的院子,還說自己的路過,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也不知道編一個好點的理由,是人看了都知道她有問題,隻是宮嫿兒目前還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恰好這時,宮清兒從裡麵走了出來,她看到宮嫿兒,趕緊說:“我帶憐音在家裡走走,路過你的院子,憐音想進來看看,結果你不在房裡。”
“知道我不在房裡還要闖進來?清兒妹妹,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都說過什麼?”
宮清兒心裡一緊,走到曲憐音身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微笑著說:“所以我現在跟嫿兒姐姐賠罪,以後嫿兒姐姐不在房裡,我不會再進來一步。”
宮嫿兒冷哼了一聲,睇了曲憐音一眼,語氣不太和善。
“那你們現在還不走?”
宮清兒臉色難看,她拉著曲憐音走了出去,好半天都沒再開口說話。
宮嫿兒抬步走進房間,見她房裡的擺設沒有人動過,便躺在床上午睡了一會兒。
半個時辰後,宮嫿兒從床上醒來,本要去後山練功,結果發現自己身上很癢,她撓了一下,撓過的地方卻在瞬間紅腫了一片。
宮嫿兒的目光頓時深邃了起來。
那種瘙癢的感覺逐漸從她腿上轉移到臉上,她不敢碰臉上一下,立馬飛出了宮家,不過一炷香,便到了鳳淩的院子。
鳳淩不在房間,看樣是出去了,宮嫿兒隻能坐在他房裡慢慢等。
一刻鐘後,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宮嫿兒聽到聲音,立即站了起來。
清傲俊美的少年一眼掃向站在屋子裡的少女,不由得挑了下眉。
“宮二小姐今兒個怎麼得閒,跑到我這裡來?”
這幾日宮嫿兒沒了動靜,他還以為他們之間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宮嫿兒擼起袖子,伸出一隻紅腫的手臂,不悅地撇下嘴角,“你快給我看看,我這是怎麼了。”
鳳淩睞了她一眼,隨後漫不經心地開口:“紫香蘭裡混入了石斛粉後就會出現渾身瘙癢,癢後腫脹不堪的情況。”
紫香蘭?
宮嫿兒小臉一皺,她院子裡長了不少紫香蘭,那是一種從天武城外運來的蘭花,一般比較難以成活,但在她的院子裡長勢極好。可這石斛粉……是怎麼回事?
她的院子裡沒有石斛,房裡也沒有石斛粉這種東西,紫香蘭裡怎麼會有石斛粉?
“你有沒有用碰過石斛粉的手去摘紫香蘭?”
“沒有。”宮嫿兒很肯定的回答。
“那聞呢?”
鳳淩正視著她,“如果紫香蘭和石斛粉混合在一起,聞到的那一瞬間也可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
宮嫿兒眯了眯眼,仔細回想著,中午宮清兒和曲憐音都有來過她的院子,當時曲憐音站在紫香蘭旁邊,而宮清兒是在房間裡,那麼很有可能是曲憐音把石斛粉放在了紫香蘭的花瓣裡,等她過去後,紫香蘭的香氣混合著石斛粉在空中飄散,她便把這味道聞了去。
所以,是曲憐音在背後搞鬼,害她變成了這樣?
宮嫿兒惡狠狠的磨牙,就知道曲憐音忽然出現在宮家是不安好心,她應該防著點的!
“你過來,我有解藥。”
鳳淩也沒多問,為了不讓宮嫿兒繼續撓下去,他從抽屜裡拿出藥粉,倒在宮嫿兒腫起來的手臂上,又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麵倒出一粒丹藥,讓她服下。
宮嫿兒咽下那粒丹藥,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怎麼這麼苦……”
苦得她一張臉都變色了。
“良藥苦口,這點道理都不懂?”鳳淩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宮嫿兒輕嗤了下,等她服下藥,確實感到那股瘙癢消失了,不一會兒,她腫起來的手臂也消下去了。
她滿意地準備走出去,結果手臂被人拉住了。
“這就想走了?”
他幫了她,一句道謝都沒有?
她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當然啊,我還要回去找證據呢,說不準我院裡的紫香蘭上還有石斛粉。”
再耽誤下去,誰知道那些石斛粉會不會被風吹沒了。
“我又救了你,你不打算謝謝我?”
人家都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怎麼到她這裡就這麼沒良心。“回頭再謝吧。”
宮嫿兒撇嘴,她可沒忘了那晚上鳳淩是怎麼欺負自己的,她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證明她已經夠大度的了。
“哦?”
美少年尾音微揚,他輕笑了下,拉住宮嫿兒的手臂忽然用力了下,一把將她拋到了床上,在半空中呈現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宮嫿兒低呼,被他摔得七葷八素的,當她從床上爬上來,床榻兩邊的帷幔竟然飄落下來。
隨後,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鳳淩唇角帶著一絲清冽的笑意,他逐漸壓了下來,靜懸在宮嫿兒身上。
“你……”
宮嫿兒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他再靠近自己。
“你要……乾嘛……”
她好像很慌。
鳳淩低下頭,薄唇落在她唇邊,壓著她的唇角開口:“我是在教你,什麼叫做知恩圖報。彆怕,我會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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