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帶宮嫿兒回了宮家,他把宮嫿兒放在床上,鳳歸宸立馬走了過來,“少主,宮二小姐怎麼樣了?”
“這個笨女人!”鳳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冷嗤,“沒傷著筋骨就算好的了,我現在給她上藥,如果她能在明天上午醒過來,就證明沒有大礙了。”
鳳歸宸點了下頭,趕緊退到一邊,不敢打擾鳳淩給宮嫿兒上藥。
宮嫿兒此時陷入昏迷當中,她的臉色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而她又傷在背後上,這叫鳳淩必須把她的衣服脫了才能上藥。
鳳淩挑了挑眉,從桌上拿起一把短劍,用那短劍挑開了她的衣服,露出滿是鮮血卻白皙青嫩的後背。
他拿出一個小藥瓶,先是用蘸了水的巾布擦乾她的傷口,熱水流進她的傷口裡,疼得宮嫿兒皺緊了一張小臉。
鳳淩看了她一眼,眸光淡淡,等他把宮嫿兒的傷口周邊的血跡擦去,再用藥粉倒在她的後背上。
這種藥粉在接觸到皮膚後,會讓人產生一種灼熱的疼痛感,宮嫿兒被痛醒了,她睜開一雙星眸,眼底流露出一抹讓人心疼的脆弱。
鳳淩拿開藥瓶,點住了她的穴道,不讓她亂動。
宮嫿兒咬牙悶哼,忍不住地說:“鳳淩,你要殺我就痛快點,彆這樣折磨我。”
“我要殺你?”
鳳淩感到很是好笑,懶洋洋地瞥著她,哼了哼,“我要殺你何須自己動手?不知好歹,你這個笨女人!”
笨到被人設計受了這樣的傷,如果他沒來,她不被宮家家主打死,也會被打成廢人一個。
宮嫿兒抿起唇瓣,“你給我上的是什麼藥?疼死了……”
“有宮家家主給你執行家法時那麼疼?”
宮嫿兒立馬不說話了。
沒有是沒有,可那種藥粉在傷口上融化,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想在床上打滾。
“忍著!”
鳳淩看到了宮嫿兒臉上出現的痛苦,他起身離開,過了會兒,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隻雪貂。
“喏。”
他特意回宮家給她取過來的,有這隻雪貂陪她,她總能轉移點注意力了吧。
那隻小雪貂看見宮嫿兒受傷了,一直啾啾的叫著,在宮嫿兒身邊來回跑,著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再叫我就把你丟出去。”
鳳淩斜睇了那隻雪貂一眼,那雪貂害怕鳳淩,立馬蜷縮成一團,不敢再動了。
“解開我的穴道,你彆嚇唬它。”
這隻雪貂的膽子特彆小,而且它還沒長大,萬一被鳳淩嚇出了陰影怎麼辦?
不得不說,有了這隻雪貂陪她,她確實感覺不到傷口有多疼了,看來鳳淩還是會關心人的,隻是他從來也不說,便讓人覺得他冷心無情,漠視一切。
鳳淩點開了宮嫿兒的穴道,宮嫿兒立馬用雙手捧住小雪貂,讓它趴臥在自己掌心。
小雪貂悄悄拿開捂住眼睛的兩隻小手,高興地在宮嫿兒手上蹦蹦跳跳。
小雪貂的體重很輕,它這樣跳對宮嫿兒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可偏偏某個美少年在這個時候揪住小雪貂的耳朵,把它拎到了桌子上。
“你乾嘛?”
宮嫿兒很不高興的看著他。
“它太活潑了。”
鳳淩搖了搖頭,他喜靜,不喜歡這麼活潑的東西在自己眼前來回晃。
“它那是看見我高興,你懂什麼,快把給我拿過來。”
鳳淩看了看她,反倒說,“有本事你就自己下地過去拿。”
他是吃準了她現在不敢動,她動一下,後背就疼得要命,彆說下地了,就是翻個身都做不到。
“你……”
宮嫿兒咬了咬牙,若非這次鳳淩出手相救,她真想撲過去咬死這個人,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半個時辰後,宮嫿兒躺在床上睡著了,直到晚上她都沒有醒,晚飯的時候鳳淩叫了她幾聲,她沒回應,索性鳳淩就讓她繼續睡了。
但快到子時的時候,鳳淩發現有些不對勁,摸了摸她的額頭,才知道她是發燒了。
宮嫿兒的身子極燙,臉頰也紅紅的,渾身溫度很高,鳳淩立馬讓鳳歸宸去叫大夫過來。
大夫來後,看到宮嫿兒後背上的傷口已經發炎了,他歎了口氣,臉色變得有些嚴峻,“鳳少主,宮二小姐的高燒是由傷口感染引起的,刺傷她的利器一定帶有鐵鏽,所以才會使得宮二小姐傷口發炎,現在普通的退燒藥對宮二小姐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那該如何?”
鳳淩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可是他並沒發覺,他的臉上透著幾分心焦。
“要先給宮二小姐消炎才行,還要重新給她的傷口消毒上藥,然後再開退燒藥方給她。隻是這消炎的過程比較痛苦,不知道宮二小姐是否能夠承受的住……”
那大夫看著鳳淩,眼底帶著些許為難。
鳳淩起身,從桌邊走到床邊,坐在宮嫿兒身側,指尖碰觸到她的傷口,看見她的眉頭擰了起來,他沉下臉道:“速去準備,現在就給她消炎。”
鳳淩的話不敢不聽,那大夫點點頭,提著藥箱到一邊準備消炎的工具,而鳳淩也吩咐鳳歸宸去外麵找根木棍回來。
不多時,鳳歸宸拿著一根比較結實的木棍走了回來。
“少主,這是我同廚房的燒火大娘那裡要來的。”
鳳淩拿在手裡看了看,嗯了一聲,把木棍放在宮嫿兒嘴裡,省得待會兒消炎的時候她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大夫,開始吧。”
那大夫拿著排針和匕首走了過來,他把匕首放在燃燒的蠟燭上消毒,下手之前,還是不太確定地問:“鳳少主,真要……小的把宮二小姐後背上的腐肉剜出來?”
鳳淩麵不改色,眉眼不動,冷冷出聲,“動手。”
那大夫咬了咬牙,心一狠,匕首快速剜了下去,隻消片刻的功夫,宮嫿兒傷口上的一塊腐肉就被剜了下來。
宮嫿兒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她的銀牙緊緊咬住木棍,雙手也不由得揪住兩旁的被角,臉上神色痛苦萬分。
她不是沒有承受過痛苦,隻是這種硬生生從身上剜下一塊肉的痛苦,她是第一次承受。
鳳淩坐在一旁,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但是他能看到宮嫿兒渾身都在顫抖,想來必是疼痛極了。
這小姑娘好像很能忍,都這樣了,她也沒有哭過。
鳳淩眉梢一揚,眼底不禁劃過一絲讚賞之色。
“少主,接下來我要給宮二小姐的傷口消毒了。”
“嗯。”
大夫把匕首丟進裝滿溫水的盆子裡,那盆子裡的清水瞬間紅了一片,大夫用熱巾布擦掉宮嫿兒傷口周圍的鮮血,再給排針消了毒,拿出一根根針,紮在了宮嫿兒後背的幾個穴道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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