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讓他們給個交代,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林秋重重的說道,隻是說完後,卻又忍不住的歎了口氣說:“正所謂民不與官鬥,我們也不敢逼對方太狠了。”
王律師在一旁連連點頭,他身為律師,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現在是新社會,人人平等,無論對方的身份如何,如果做了違法犯罪的事情,必定要受到法律的嚴懲。”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林秋他眉頭一皺.眉心裡就好像有一隻可怕的馬蹄印。王律師把目光看向辦公室門口,也是一臉的疑惑,喝了一聲:“誰在偷聽?”
“轟。”
門被重重的打開了,率先走進來的是四個短發壯漢。四人雖然都是一身西裝,可是卻散發出一股凶猛而淩厲的氣勢,就好像一頭頭野獸一般。
林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一個中年人踏著重重的步子走了進來。看到中年人,林秋一臉驚駭,仿佛是見到鬼了一樣,來人竟然是郝標。
“郝總?”王律師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瞪大著眼睛。
林秋仔細看了看來人,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這人雖然和郝標長得很像,可卻不是郝標。這人看上去比郝標蒼老一些,而且身上帶著一股郝標從來不曾有過的霸氣和自信。
“我叫郝員。”來人不鹹不淡的說了聲,然後把目光看向王律師,冷冷的說道:“想必你一定知道我了。”
林秋把目光看向王律師。
王律師低聲給林秋說道:“林總,這是郝總的親哥哥。”
“親哥哥?”林秋一頭霧水,他從來沒聽人說起過郝標還有一個哥哥,而且看這郝員的樣子,比郝標還要霸氣側漏。至少,這點從他身邊的保鏢都看得出來,那四個壯漢,絕對是高手,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煞氣,說不定還有可能殺過人。
郝員卻並不見外,緩步走了進來,看了看辦公室的一切,然後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好像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一般。
林秋眉頭緩慢的舒張開來,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郝員拱手說道:“原來是郝總的哥哥,那也就是我哥哥了,王律師叫人上茶。”
“知道了。”王律師點了點頭,然後恭敬的朝郝員說道:“郝總,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就來。”說完,就要出去。
“算了,我來這裡不是來喝茶的。”郝員淡淡的說道,身上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把目光看向林秋,緩緩說道:“我隻是聽說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出了事,我特意從省城趕過來看看的。”
林秋皺起了眉頭,一時間弄不清楚郝員的身份地位,也不敢貿然得罪。
王律師也是略微的皺起了眉頭,耷拉著腦袋,朝郝員低聲彙報道:“郝總,他……他……他走了。”
“走了?他不是在監獄裡嗎?”郝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臉的霧水。
林秋有些傷感的說道:“郝總命苦啊!不明不白的在監獄裡去世了,我剛剛還在和王律師商量如何為郝總報仇雪恨呢!”
“砰!”
郝員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幾上,目光凜冽的看向林秋,一字一頓的咬牙喝道:“你……說……什……麼?”
郝員身旁的四名壯漢目光凶狠的看向了林秋和王律師。
林秋還好,沒什麼感覺。可是王律師哪裡見過如此凶惡的人,渾身竟然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到底怎麼回事?”郝員寒著一張臉喝問一旁的王律師。
王律師被郝員一喝問,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不過好在,王律師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急忙定了定神,把事情簡單的和郝員說了一遍。
郝員聽完後,竟然笑了起來。聽到郝員的笑聲,林秋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郝員笑得太陰險了,竟讓讓人在這陽光明媚的時候裡感覺到一絲寒冷。
林秋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郝員。
“你的意思是說,我弟弟他剛把公司轉到這位林先生手中,就被人害死在了監獄裡?”郝員冷冷的說道。
王律師是聰明人,聽明白了郝員話中的意思,急忙解釋道:“郝總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是郝總曾經得罪過的兩個小警察做的,剛剛我和林總就在商量如何給郝總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郝員笑意越來越濃,也越來越瘮人了,他看了一眼林秋,又把目光看向王律師,冷笑著說:“不錯,很不錯的報仇雪恨。看來王律師你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是公司的副總了吧!這位林總,我沒說錯吧!”
見郝員把目光看向自己,林秋怡然不懼,與之對視。
“王律師為郝總辦事儘職儘責,也對郝總忠心耿耿,我是郝總的兄弟,也決不會虧待王律師的。”林秋堅定的說道。
王律師在一旁麵露苦色,他不知道林秋有沒有聽出來郝員的話,但是他卻聽出來了。郝員是在懷疑,自己夥同林秋落井下石,霸占郝標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公司。
“我對郝總可是忠心耿耿。”王律師急忙在一旁說道:“當初把公司贈送到林總名下,也是郝總提出來的,合同上也有郝總的親筆簽名……”
“彆說了。”郝員打斷了王律師的話,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向林秋,冷冰冰的說道:“郝標在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弟,他的死我會徹查清楚的。如果讓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們兩個策劃的,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王律師在一旁連連擺手說與自己沒關係。
林秋很無語,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沒什麼關係,就連郝標的死自己也是昨晚上才知道而已。不過郝員如此懷疑自己和王律師,也是人之常情,林秋並不奇怪。
“有沒有關係,我會查清楚的。”郝員看了一眼王律師,緩緩向著辦公室外走去。當郝員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看向林秋和王律師,威嚴的說了句:“從古至今,絕對沒有人敢欺淩到我郝家頭上。”
說完,郝員直接走了出去,四個壯漢冷酷的跟上,甚至連門都不給林秋關上。
“那個王律師隻是一個小角色,反倒是那個林秋一身虎膽,在我麵前始終不卑不亢,是個人物。三天後吃早飯前,我要看到林秋的所有資料,甚至連他小時候尿過幾次床,我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郝員淡淡的說了句。
跟在後方的一個冷漠男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回答:“是。”
郝員走後,林秋在辦公室和王律師麵麵相覷。對於郝標突然出現一個霸氣的哥哥,他的確是始料未及,隻得把目光看向王律師。
“我隻知道郝總有一個哥哥在省城。隻是郝總卻不和他來往,甚至都不願意提起,隻是再一次喝醉酒的時候,向我提過一次。”王律師連連說道。
林秋坐在椅子上,來回搖曳,許久後才把目光看向王律師,淡淡的問:“郝員在省城做什麼?”
“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很有勢力,據郝總酒後失言說,在省城黑白兩道都要對郝員客客氣氣的。”王律師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林秋坐在椅子上腦海中有無數的疑惑,郝員如果真的如此厲害,為什麼郝標不找郝員幫忙,而是找自己。林秋隻是模糊的猜到郝標和郝員之間的關係很不好,郝標竟然在落難的時候都不去找自己親哥哥。
“王律師,我覺得我們有麻煩了。”林秋露出一抹苦笑。
王律師露出一張苦瓜臉,連忙說道:“林總,你可得為我作證啊!我可是對郝總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林秋點了點頭說道:“隻是,你也應該猜得到郝員和郝總關係好像不怎麼樣。至少很長時間沒來往了,可是人家畢竟是骨肉兄弟,現在懷疑我們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可怎麼辦才好,這可怎麼辦才好……”王律師聞言,臉色煞白,不斷的說道。
林秋一臉驚訝的看著王律師:“王律師,不用這樣吧!你行得端坐得正,你怕什麼?”
王律師更是愁眉苦臉了,隻是朝林秋說了句:“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郝員的為人。更何況,知道實情的就我們三個人,現在郝總已經遇害,誰能為我們證明。”不知不覺間,王律師慢慢的和林秋站到了一條線上。
“郝員的為人?”林秋皺著眉頭喃語。
王律師苦笑不斷:“我隻是聽郝總說,就是因為他實在看不慣郝員的心狠手辣,好像才和他鬨翻的。”
林秋倒吸了一口涼氣,郝標已經夠心狠手辣了,竟然他是因為看不慣郝員的心狠手辣才和其鬨翻的。林秋有些不敢想象,郝員得是什麼樣的,竟然讓郝標都看不下去了。
“沒事的,相信我,現在郝總的事情你我就彆管了,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落人把柄。這段時間你就幫我打理好郝總的公司就是了。”林秋走上前去,笑著拍了拍王律師的肩膀。
王律師緊皺的眉頭還是沒能舒張開來,而是苦笑著說:“可是……”
“彆可是了,你這個樣子,就算我們沒做那些事情,都會被當作做了的。”林秋怒喝道:“給我淡定點,昂頭挺胸,保持自信,一切有我。”
王律師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平定下來。
“好了,你先出去吧!記得叫秘書送杯咖啡來。”林秋低聲說完,讓王律師離開後,自己坐在椅子上泛起了愁容。
半晌,林秋才拿出手機給張海濤打了個電話。
“林兄弟,不會是有準備請我吃飯吧!”張海濤爽朗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林秋笑著說:“隻要張哥想吃飯,說一聲就是了,既然張哥今天如此有興致,我就陪張哥好了。正好有點事情,想找張哥幫忙呢!”
Copyright 2021 樂閱讀t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