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會兒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整座城市已經漸漸入睡,白天的喧囂早已在夜空中沉寂。
林秋驅車行駛在燈光昏暗的街道上,隻覺夜很靜,夜風從車窗透進來,感覺有著一絲絲涼意。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胡斯淇來——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忽然發現,胡斯淇已經是他心頭的痛!
不過,他很清楚,他跟胡斯淇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隻是想著她,還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她是否已經有了歸宿?
她是否早已將他遺忘?
他的手機裡依舊存有胡斯淇的電話,曾有好幾次,他想給胡斯淇去個電話,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撥通那個號碼。
儘管工作依舊是成天的繁忙,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依舊保留著那個純美女孩的身影。
他已經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等忙完平陽省的反腐工作,他也打算結婚了,至於對象是誰,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或許這樣,他才能徹底的遺忘胡斯淇?
在外人看來,他是一位霸氣凜然的林書記,實際上在他的內心中藏有多少柔情,無人知曉。
——
一路上想著這些,在他驅車經過平福路時,忽然,從右邊的巷子裡躥出來了一輛金杯車,直接衝他的車撞來——
當林秋意識到情況不妙時,他已經來不及躲閃了,隻要眼睜睜的瞧著那輛金杯車朝他撞了過來——
‘蓬!’
一聲巨響過後,林秋一時懵了!
隻是他薄弱的意識到自己坐在駕駛室不能動蕩了,因為他的脖子被安全氣囊給頂住了。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了!
他完全沒有意料到這一幕!
他以為自己可能會死在今晚,然而,撞上他車的那輛金杯車忽然往後倒車,然後一把輪,驅車就駛向了左邊的巷子裡,逃離了現場。
這一幕太快了,幾乎就在一眨眼的工夫,一切都結束了。
林秋眼睜睜的瞧著那輛金杯車逃離了現場後,他這才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再沒有生命危險了。
隻是他現在被安全氣囊給頂住的,動蕩不得。
這一刻,他也不知道這一幕是早已預謀,還是純屬意外?
因為他現在還來不及判斷。
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何時才能得以解救?
就在這時候,說巧不巧的,有兩名街頭巡警朝他這方走了過來。
待那兩名巡警發現他的車有些異常時,也就緊忙奔跑了過來——
這時候,有人給住在酒店客房的盧廣慶打來了一個電話。
盧廣慶瞧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緊忙接通了電話:“怎麼樣?”
“撞上了。”
“那——姓林的沒事吧?”
“應該沒事?”
“你沒有看清他有沒有事麼?”盧廣慶又忙是問道。
“他好像被安全氣囊給卡住了,應該是沒事?”
“那就成了。”
“——”
第二天上午,平陽省人民醫院,其中的一間病房內。
林秋顯得一臉疲倦仰躺在病床上。
省委shu記朱延平甚是焦慮的守候在病床前。
當朱延平再次瞧了瞧病床上的林秋之後,忍不住言道:“你沒事就好!”
聽得朱延平這麼的說著,躺在病床上的林秋仰視著他,忽然淡淡的一笑:“沒事的,我天生命大,牛鬼蛇神見了我都怕的,死不了的。”
忽聽林秋這麼的說著,朱延平欣然的一笑,然後言道:“楊開福已經去調查昨晚的車禍事件去了。”
“啥時候能有結果呢?”
“應該——會很快有結果的。”
林秋聽著,愣了愣眼神,然後又是淡淡的一笑,言道:“憑我的直覺——應該是有預謀的?不過——對方隻是想嚇唬嚇唬我,並不敢要我的命。”
“那你感覺這個人會是誰呢?”
“嘿——”林秋又是一笑,“應該就活動在我們的身邊?”
聽得林秋這麼的說著,朱延平愣了一下眼神,然後言道:“以後你還是彆自己開車了吧。你要我幫你另外找個司機的那事——我會儘快落實下來。實在不成的話——就讓朱炎先幫你開車吧。他小子的車技還算不錯的。”
林秋聽著,皺眉想了想,然後回道:“放心,這事之後,我會格外的提高警惕了的。”
“那就好。我可是不希望你有事。”
“放心,我會沒事的。”林秋回道,“醫生不是說了麼,明天就能出院了麼?正好是雙休日,不耽誤工作。”
朱延平忙道:“你現在就不要想著工作了。還是等你修養好了再說吧。再說,這工作也得一步一步來不是?”
“——”
朱延平一直在醫院陪了林秋一整個上午。
原本林秋還想今天乘坐飛機回一趟湖川省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不過他想回一趟湖川省倒是也沒有啥正事,就是有點兒想藍斕了,畢竟很久沒有跟她激-情過了,自然是有點兒想了。
想著昨晚的車禍,林秋的心裡還是有些膽寒的。
儘管他會功夫,但是若是遭遇暗算的話,功夫也是不一定就好使的。
所以這事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往後要格外的小心才是。
——
下午,盧廣慶來醫院看望林秋來了。
顯然,盧廣慶這自然是有點兒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了。
不過關於昨晚上的車禍,林秋一時也是難以想象出就是他盧廣慶安排人做的。
畢竟這事,盧廣慶做得太隱晦了,壓根就令林秋想象不到。
因為昨晚上盧廣慶約林秋吃飯的時候,彼此在一起,也沒有聊一些不和諧的話題,彼此也沒有爭執,從表麵上看,一切都是友好的。
所以林秋自然是一時不會懷疑是盧廣慶安排人乾的。
林秋所懷疑的是蔡季的餘黨。
因為就目前來說,他到平陽省,隻辦了蔡季,所以也隻有蔡季的餘黨才對他林秋有深仇大恨。
所以這自然是令林秋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是蔡季的餘黨做的。
——
盧廣慶走進病房後,假裝關心切切的到病床前仔細的看了看林秋,又是詢問林秋的傷勢是否嚴重?
林秋還是那幾句話,暫時還死不了。
盧廣慶故作欣然的一笑,然後問了句:“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吧?”
林秋淡然的一笑:“搞紀委工作的,豈有不得罪人的?”
“咳!我還是那句話,彆太認真了,能過得去則罷,這樣的話——或許會少得罪一些人?”
聽得盧廣慶這麼的說著,林秋無奈的一笑:“不管怎麼做,搞紀委工作都是會得罪人的。還好,我命還在,這已經是萬幸之幸了。”
“問題是——這次幸運,下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幸運了。”盧廣慶言道,“所以呀——我勸你還是彆太認真了,因為要是將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那就不值當了不是?”
聽得盧廣慶這苦口婆心的,林秋笑笑說:“那好吧,那我就聽盧省長你的吧。”
盧廣慶會意的一笑:“這就對了。”
然後,盧廣慶話鋒一轉:“對了,你放心,關於昨晚上的車禍,我一定會查清真相的!這事要是不嚴加查辦的話,那還了得?”
“那謝謝你了,盧省長!”
“咳!我說林書記你怎麼還跟我這麼客氣呀?你說咱倆這都啥關係呀?”
“——”
顯然,盧廣慶的這套把戲耍得很成功。
自然的,盧廣慶也是一個精明的人,他知道要是搞出了命案來,那麼這事就不一樣了。
畢竟這位林書記是中央委派來的,所以要是出了命案的話,怕是中央會介入嚴查。
而他這麼做的話,這事基本上也就在省內消化了,不會鬨得太大。
關於昨晚的車禍事件,也是低調處理的,沒有被媒體爆料。
——
晚上,林秋的秘書柯小敏來醫院看望他來了。
林秋瞧著柯小敏進病房時,手裡拎著個保溫盒,他不由得欣然的一笑,問了句:“給煲的什麼湯呀?”
忽聽林書記這麼的問著,柯小敏不由得露出了女人自豪的微笑來:“你猜猜?”
“雞湯?”
“嘻——”柯小敏歡心的一笑,“不是。”
“排骨湯?”
“也不是。是你最愛喝的湯。”
“魚湯?”
“對啦!”柯小敏又是歡心的一笑。
瞧著柯小敏笑得那麼的開心,林秋卻是暗自愣了愣眼神,然後言道:“對了,小敏呀,說真的,我覺得你——應該考慮考慮你的歸宿問題了。”
忽聽林書記這麼的說著,柯小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怎麼又說這個問題了呀?我上回不是已經跟你說得明明白白了麼?以後——我不許你再說這個問題了!”
林秋愣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你真的打算就這麼著了?”
柯小敏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然後衝他說了句:“你還是先喝湯吧。”
“——”
坦白說,林秋現在倒是很想娶了柯小敏算了,可是他畢竟答應了安雅,跟她試著交往,所以他不能就這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再說,他畢竟還得給安永年一些麵子。
況且,他林秋能有今天這番成就,也是有安永年的功勞的。
儘管後期安永年沒有給他什麼幫助了,但是前期還是安永年給了他不少的幫助。
林秋心裡很清楚,要是沒有安永年的話,他的仕途也許不會有這麼的風順?
個人能力固然重要,但是幕後要是沒有強大的背景,也是難以如此風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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