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一巴掌,是來得快,也去得快。
如閃電,如風雷,也特有力量。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卻重若千鈞。
這一巴掌,直接讓胡誌言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跟個包子一樣。
“你……你怎麼打人?”胡誌言的申吟顫抖了,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
不是他想哭,這哭得多丟人啊。可不知道怎麼的,這淚水就止不住的嘩啦啦往下流啊,那叫個痛啊。
“打了,怎麼了?”是的,劉天睿沒有留手,非常用力。
“你憑什麼打我?”胡誌言咆哮道,他幾乎要瘋了。
他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劉天睿竟然說打就打,絲毫不留麵子。他更鬱悶,你打的時候就不能說一聲,好歹他能有個心理準備,或許就沒這麼痛了。
“因為你該打啊。”劉天睿冷笑了一聲,道:“你的本質實在是太壞了。我檢查過了,你的車並沒有大礙,就算重新噴漆,按照這普通的廣本價格,也就幾百塊上下,壓根就沒必要這麼大呼小叫、罵爹帶娘的。就算要錢的話,也不至於對老大爺這個態度。華夏尊老愛幼的傳統傳承了這麼多年,萬萬不能在你這種人身上延續不下去。”
劉天睿神色淩厲,如果今天不是他,最後老大爺的下場會是什麼樣?
“好,說得好!年輕人,你可真了得。唉,可不是麼,尊老愛幼說得好聽,可現在還有幾個年輕人做得到啊?”
“是啊,年輕人真不錯,要是你這樣的年輕人多有幾個,那社會就更和諧了。”
“可惜了,可惜了!你都結婚了,不然我家的閨女一定介紹給你。”
很快,劉天睿的話,立刻就得到了大叔大媽們的相應。特彆是那開三輪車的老大爺,看著劉天睿的眼睛,淚花閃爍。
至於胡誌言,則是被劉天睿的大道理,給整懵比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是救世主,是上天派來的禮法大使啊?你在這裝什麼逼?裝逼就有用麼?”胡誌言氣瘋了,剛才奚落他的那段話,無異於在他臉上又pia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哎呀。”劉天睿瞬間就有點方了,笑道:“看來,我這裝逼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過那又如何,信不信我把你打成逼樣兒?”
胡誌言往後縮了縮,這家夥壓根就是暴力男,肯定是從小就缺少父愛母愛,所以他不假思索就罵開了:“你是有爹生沒娘養?除了打人就不會講點道理?你……”
劉天睿的眼神瞬間變得冰涼,如九幽之地的寒冰,能凍徹人的心。
胡誌言是說不下去了,甚至他有點後悔了。劉天睿的眼神,讓他達成心底升起濃濃的寒意。
這個時候,是該慫換取幸福,還是該繼續挺著,要麵子呢?
很快,胡誌言不需要選擇了,因為劉天睿已經替他做出了選擇。他猛地抓過胡誌言的腦袋,就往膝蓋上一撞
“砰!”這一撞不得了,胡誌言整個臉都幾乎變形了。
老大爺都偏過頭,不忍心看到胡誌言的慘樣。
可劉天睿似乎還沒過癮,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抽在胡誌言的臉上,喝道:“道歉,道歉,道歉!”
要說也是胡誌言倒黴,什麼時候不好撞槍口。非要在劉天睿心情不好,在街上浪蕩的時候撞上來。他這種大忙人,能有幾次在街上一個人慢慢蕩的?
“嗚嗚……”胡誌言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腫得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還不道歉是吧?”劉天睿閃過一絲冷厲,他的膝蓋再次抬了起來,一腳頂上了胡誌言的腹部。
“嗚嗚……嗚嗚……”胡誌言痛得蜷了起來,他嗚嗚地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心裡那個苦啊,他想叫,叫不出來,他想道歉,也說不出來。他更後悔,為什麼就不道歉呢?為什麼就要犟呢?麵子和這痛苦比起來,算個屁啊。
此時此刻,他沒有彆的想法。他滿腦子就希望那些個如來佛祖、觀音菩薩能夠大發慈悲,出現個神仙救救他吧。
他邊退邊哭著抬起頭,眼睛驟然一亮。還彆說,真讓他看到了一個救星。
“表弟……嗚嗚……要救……嗚嗚……”胡誌言發瘋似的往劉天睿跑去。
劉天睿剛想動手,卻發現胡誌言跑的方向,不是他這裡。
他轉頭看去,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沒想到這滿天神佛還真的顯靈了。
那人眉頭微皺,轉身就要走。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被速度超常發揮的胡誌言抓了個正著。
“放開。”那人冷哼了聲。
“救我,救救我,表弟。”胡誌言很努力地咬清了幾個字,乞求道。
看到這一幕,劉天睿臉上泛起了笑容。
“表哥表弟的關係?你也好意思見死不救?”劉天睿走了幾步,看向那人道。
“劉天睿……”那人盯著走過來的劉天睿,眼神複雜,有凝重、也有警戒。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上次玩撞車,用自己女人的死,來陷害劉天睿的郭順禮。
他是被圍觀的熱鬨給吸引過來的,華夏人嘛,都有喜歡看熱鬨的愛好。可他沒想到這熱鬨的主角竟然會是自己的表哥,而且還出演了反派。
雖然是表兄弟,但是胡家相對郭家來說,完全算不上什麼。郭家財大勢大,而胡家隻是附庸郭家存在,否則的話胡誌言也不至於開個廣本出來。
而劉天睿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郭順禮,之前由於毀滅混沌的事情,他沒時間去找郭順禮的麻煩,今天剛好,一並處理了。
“你表哥要你救他呢,你救還是不救?”劉天睿笑了起來。
“你要怎樣?”郭順禮眉頭緊皺。
“不怎樣。先把你表哥的事處理了。他威脅老人,還動手打老人,你覺得應該教訓麼?”劉天睿問道。
“是他撞了我的車,所以……”胡誌言想辯解。
“閉嘴。”郭順禮低喝一聲,對劉天睿道:“當然,教訓得好。這種行為,就應該教訓,要是我看到了,也會教訓他的。”
胡誌言張了張嘴,就算看到草泥馬和藏獒雜交,他也不會有任何震撼了。自己的表弟,竟然跟外人一起,決定自己應該被教訓。
他更後悔了,為什麼呢?為什麼要看到這個不要臉的表弟呢。
“你真逗?我覺得你也應該被教訓一下,讓我教教你仁義禮法。”劉天睿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
“你什麼意思?”郭順禮冷冷問道。
“他是你表哥,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是你表哥。就算是表弟,那也是你的親人,既然是你的親人,你不想著怎麼幫他,反而落井下石。你以為你是大義滅親?在我看來無非是怕我,所以不敢得罪我罷了。”劉天睿眼神犀利,就像是看破了一切,玩味地盯著郭順禮。
“我怕你?”郭順禮笑了,而且笑得很大聲:“我堂堂郭家少爺,會怕你?”
“聽說,你和賈家,都在躲著我,生怕我對付你們?”劉天睿又問了一句。
“你……”郭順禮吸了口氣,他在控製自己的情緒。
沒錯,他的確是害怕,否則剛才不會看到劉天睿之後轉身就想走。說他做賊心虛也好,說他害怕劉天睿的勢力也好。既然當初他受到元江刺蠱惑,對劉天睿下手了,也就注定了他今天有這個報應。
“說真的,我看不起你。如果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這麼做也倒無可厚非。可是你自己親人都保護不了,就為了讓自己置身事外,還算什麼大少爺?”劉天睿繼續刺激道,他覺得這種人壓根就不值得同情。
胡誌言眼紅心跳地看著劉天睿,雖然被劉天睿打了,他仍舊對剛才那幾句話深切讚同。劉天睿是打在他身上,可是郭順禮的所作所為,無異於在他心裡狠狠刺上了好幾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表弟,你救救我。上次你把我從警局撈出來,我就很感激你。隻要你這次願意救我,以後我就為你馬首是瞻。郭家的權利之爭,我也絕對站在你這邊。”胡誌言笑著道,眼裡卻是藏著一把刀。
你想丟下我單獨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走?
劉天睿恍然大悟,他就說嘛,怎麼胡誌言可以完好無傷地出來,明明他就交待那個胖警察要好好鞭策的。
不過很快,劉天睿就明白了這胡誌言的用意。原來這家夥也不是傻得太狠,看到郭順禮有不管他想置之度外的心理後,立刻一句話就把郭順禮拖了進來。
“原來他是你撈出來的?看來,你還真想跟我作對到底?”劉天睿冷笑起來。
看到劉天睿的模樣,郭順禮瞬間就明白了之前的事情,一雙眼睛淩厲地瞪著胡誌言。可這時候的胡誌言早就低下頭,故作疼痛地摸著臉。
“人是我救的,你到底想怎麼樣?”郭順禮很清楚,今天他是彆想置身事外了。
這種語氣,劉天睿就很不喜歡了。壞人,就該有壞人的覺悟。特彆是在好人勢大的時候,怎麼可以比好人還囂張?
看到郭順禮那張臉,劉天睿就更厭惡了,卑鄙無恥陰險這些詞,完全可以形容這會的郭順禮。從知道那個撞他車的女人死了之後,劉天睿就對郭順禮有了防備,這種出手就是人命的家夥,絕對是血腥的。
想到這人的陰狠,劉天睿的語氣變得森冷,道:“不怎麼樣?你當初是怎麼陷害我的,我隻想連本帶利討回來。還有,雖然死的是你的女人,但我想她一定等著有人為她報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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