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這個時候的氣候已經算是盛夏,也是一年之中最為炎熱的天氣,不過今天燕京從下午開始,就烏雲密布,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到了下午四時左右,天色已經暗得有些伸手不見五指,在馬路上行駛的車輛,為了能看清前麵的路況,不得不打開前車燈。
“今個兒的燕京,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啊?”一個開出租車的司機,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天,笑著調侃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坐在副駕座的乘客,也笑著說道:“感覺天要塌下來一樣。”
“說不定哪個有權貴的人,要倒黴咯。”司機笑著說道。
“不是我仇富,現在那些有權貴的,也忒不是人了,要是今個兒能死幾個,就算老天爺為老百姓除害了。”那乘客說道。
“哈哈,咱們想法一樣。”司機開懷大笑。
五時,天空雷鳴閃電,旋即,醞釀了一天的大雨,終於如泄洪般,從天上倒了下來。
此時,林家古宅。
“爺爺。”林河走到老祖宗的身後,老祖宗正站在書房的窗台前,看著外麵下著的傾盆大雨。
“今天早上我收到信息,寒月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了。”林河說道。
“我就說,任何人都有弱點,劉天睿也不例外。”老祖宗神色頗有些得意的說道:“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林河很恭敬的說道。
“如果這次寒月成功了,我想讓她接我的手,這是我給她的承諾,你沒意見吧?”老祖宗依舊看著窗外,淡淡說道。
雖然是話語是問句,但是說出來的語氣,卻不容任何質疑,林河愣了愣,他雖然很不服氣,畢竟一開始家主這個位置,就內定是林河的,但是林河敢公開頂撞老祖宗麼?
林河不敢!
現在在老祖宗眼裡,林寒月的價值比林河重多了,如果這個時候林河站出來頂撞老祖宗,老祖宗很可能會把林河打入冷宮。
所以林河依舊很恭敬的說道:“我遵從老祖宗的安排。”
“很好。”老祖宗頗為滿意的點頭,老祖宗最喜歡的,就是聽他話的人。
老祖宗轉過身,看著林河問道:“齊家那邊,還沒發來信號麼?”
“還沒。”林河說道。
老祖宗皺了皺眉,說道:“齊家不是約定今日動手麼?”
“剛才我又收到一封匿名郵件,說是還在確定劉天睿的具體方位,一切等候通知。”林河說道,說完,林河想了想,又連忙補充道:“要不讓寒月給我們發個地址?”
“寒月那邊不能動。”老祖宗卻搖頭說道:“寒月現在隱藏得很好,之前她跟我們聯係,已經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如果這個時候她還跟我聯係,就怕引起劉天睿的注意,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功虧一簣。而且齊家請來的那個黑客,不是很厲害麼?前段時間齊家那個黑客,把劉天睿和寒月的資料發給中情局,不是都成功了麼?現在這麼簡單的定位,肯定難不住他,我們要有點耐心。”
“爺爺,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林河皺了皺眉,說道:“您為什麼確定,那封郵件是齊家發給我們的?”
除了剛才收到一封匿名郵件,前段時間,林河的郵箱還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郵件的內容很簡單,誠邀林家合作,一起對付劉天睿,但由於是匿名郵件,林河不能確定發郵件的是誰,就把這封郵件打印下來,拿給老祖宗看。
誰知老祖宗一看,就斷定這封郵件是齊家發過來的。
林河當時很驚訝,但是看老祖宗一副非常肯定的模樣,林河也不好詢問。
老祖宗冷冷一笑:“你知道這燕京城中,誰最恨劉天睿麼?”
林河想了想,然後皺眉說道:“白破天?”
“錯。”老祖宗搖頭:“白破天是恨劉天睿不錯,但是最恨劉天睿的,卻是李元。”
“李元?”林河猛地一愣,旋即很不解的說道:“李元不至於吧,他也就是被劉天睿教訓了一頓,沒必要跟劉天睿結下死仇吧。”
黑客與中情局聯係,這已經是犯了叛國罪,在林河看來,李元不至於那麼瘋狂,為了一個劉天睿,甘願犯下叛國罪。
“二十幾年前發生的事,莫非你忘了?”老祖宗卻淡淡說道。
“二十幾年前?”林河緊皺眉頭,然後很認真的思考,突然,林河臉色陡變,眼神無比震驚的說道:“你是說趙家當年發生的事?”
“對,就是當年趙家發生的事。”老祖宗點頭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元的父親李靖,就是因為那次事件死的,是被一個正一道的弟子,用天雷符劈死的。”
“天雷符?我明白了!”林河瞬間理清了所有的思路,林河說道:“白破軍死的時候,官方報道是因為白破軍當時所站的位置,是國貿大廈頂層,而由於國貿大廈樓層過高,所以導致被雷電擊中。實則卻不是這樣,白破軍的死,是因為有人使用天雷符,然後招來天雷,將白破軍劈死的。而招來天雷符的,按當時的情況,隻可能是劉天睿。”
“沒錯。”老祖宗頗為欣慰的看著林河,點頭說道:“你分析的很正確,據我所知,正一道中能畫出天雷符這種高級符咒的,也隻有當初大鬨趙家的那人,而劉天睿有天雷符,就說明劉天睿是那人的弟子,如此一來,李元作為李靖的兒子,必然跟劉天睿結下死仇,所以燕京城中,最恨劉天睿的,當屬李元。”
“而李元又是全真道首席大弟子,甚至由於身份特殊,他能代表整個全真道,齊家又是依靠全真道,才位列燕京四大家族,所以李元的仇恨,就是齊家的仇恨。”老祖宗接著說道:“齊家為了能幫李元報仇,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齊家請了一個黑客高手,在劉天睿剛執行任務,就不顧一切謀害劉天睿,想置劉天睿於死地。”林河皺眉說道:“這個齊家,隱藏夠深的。”
“所以在我看來,迫不及待,又甘冒風險,想讓劉天睿死的,隻有李元和齊家。”老祖宗說道:“而且前不久,齊世柏就沒怎麼在燕京露麵了,雖然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但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去了波士頓。”
“原來如此。”林河瞬間恍然,這些天齊世柏就像失蹤了一樣,林河也一直在猜測齊世柏去了哪,而且林河也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惟獨沒想到齊世柏會去波士頓。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齊家的消息。”老祖宗說道。
“老祖宗英明。”林河頗為恭敬的說道。
“本來星期很好的,就是燕京這場雨,破壞了氣氛。”老祖宗轉過身,再次看著窗外的雨,喃喃說道。
傍晚六時,燕京的雨還沒有停下。
“老祖宗,齊家那邊有信號了,郵件上說,準備今晚動手,也就是波士頓早上八點鐘動手。”林河頗為激動,從外麵走進書房,來到老祖宗身後,急聲說道。
“劉天睿啊劉天睿。”聽到這個消息,老祖宗頓時大笑了起來:“你雖然是梟雄,但是你的弱點,卻注定你要失敗。”
波士頓早上八點,清空萬裡無雲,除了炎炎烈日,波士頓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美好。
“今天你怎麼想著出去玩?”劉天睿邊開車,邊笑著問身邊的林寒月。
“在酒店待煩了,就想出頭透透氣。”林寒月也笑著說道。
“你現在修為有五階了吧?”
“嗯,昨天晚上成功結成金丹。”
這半個月的時間,在劉天睿的幫助,林寒月的修為恢複到了五階。
“那就好。”劉天睿笑著說道:“這樣的話,我就多了一大助力。”
林寒月修為達到五階,實力確實驚人,同樣還能使出她的最強殺招,而這個,卻是劉天睿不知道的。
林寒月隻是淡淡一笑,似乎情緒並不怎麼高昂。
“等等,往左邊拐。”當車子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時,林寒月突然開口說道。
正在開車的劉天睿很是不解,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要去玫瑰花園球館看比賽麼,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往右拐。”
“我突然不想去了,往左拐吧,我帶你去個地方。”林寒月淡淡說道。
“好吧。”劉天睿雖然有疑惑,但依舊還是把車駛入左變向道。
此時,劉天睿身後有一輛寶馬正在不遠處跟著。
“少爺,他們要往左邊拐,那個女人打算動手了。”寶馬車內,司機對副駕座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皺了皺眉,淡淡說道:“我聽得到,這個不用你跟我說。”
男子帶著耳機,劉天睿車內,隻要是任何聲音,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因為這個耳機就是負責監聽的,至於監聽設備是怎麼放進去的,這就多虧了林寒月。
“終於要動手了麼?”
“我在波士頓都快待煩了。”
“看來國外也不好玩。”
“是啊,還是燕京好。”
“殺完這個人我們就可以回國了吧?”
“不回國留在波士頓做什麼?”
“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國了。”
“所以,我們要速戰速決。”
此時,寶馬車後座,有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子,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Copyright 2021 樂閱讀t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