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彆說了!”楊博文突然站起身來,大聲喊道,“輸了就是輸了,我認!”
楊博文最終還是走上了講台。
站在講台上,他幾次嘴巴張開,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同學們都知道他和雷嘯塵的賭注是什麼,賭注是楊博文主動提出來的,對一個男生來說,這樣的話確實太過惡毒,張不開嘴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都能理解。因此,同學們都挺有耐心的等著,誰都沒有開口催促。
楊博文沒有讓大家失望,最終還是聲音乾澀的艱難說道:“我是烏龜王八蛋……”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鼓足勇氣說出這一句話之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停頓了片刻之後,楊博文接著往下說,“……沒卵子的小太監……等我娶了媳婦兒以後……歡迎同學們給我戴綠帽子。”
說完最後一句話,楊博文感覺自己在這一刻尊嚴喪儘,兩行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他沒有馬上走下講台,而是雙眼噴火似的盯視著雷嘯塵,“雷嘯塵,敢不敢再跟我賭一次?”
“這次打賭就是你主動提議的,賭注也是你提出來的,老實說,看到你現在淚流滿麵的樣子,我心裡邊沒有一點打賭獲勝的快感。既然是打賭,那就有輸有贏,你確定還要再賭一次嗎?”雷嘯塵的語氣很淡漠,就像他自己說的,他的心裡邊確實沒有獲勝的快感。
畢竟是三年的同學,以前他和楊博文雖然關係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楊博文一直刻意針對他。如果是剛剛打賭的那會兒,看到楊博文在講台上如此出醜,他心裡邊肯定會有快感。但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原先心中的那一股怒火早就已經消失了,此時看到楊博文屈辱的站在講台上,他心裡邊反而有一點不落忍。
“雖然我不應該在這裡質疑你的考試成績,但我還是不太相信你能夠考滿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次會考出一個不及格的成績。我也不想說那麼多理由,但我心裡邊就是不服氣,敢不敢再賭一次?”楊博文從來沒有經受過今天這樣的屈辱,他希望能夠多少挽回一點顏麵。
“好吧,既然你想賭,那就如你所願。”既然楊博文一力堅持,雷嘯塵索性奉陪到底,“怎麼賭?賭注是什麼?仍然都是你說了算。”
“這兩天講完三模的試卷之後,各科還會有測試卷,咱們就賭接下來的第一場考試好了,不管是哪一科都行,你願意接受嗎?”楊博文對自己的成績很有自信,不管是哪一科,他相信自己都比雷嘯塵要強。
“可以。”雷嘯塵一口答應了下來。
“至於這一次的賭注……”楊博文原本想說賭注不變,但又感覺在這樣的場合下再次提出這樣的要求,似乎顯得太過無恥了一點,“賭注就是——站在講台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大聲的說一聲對不起。”
“這一次的賭注挺有誠意的,我答應了。”雷嘯塵覺得這才是一次正常意義上的賭注,完全可以接受。
看到楊博文一副淒淒慘慘戚戚的樣子,原本想要趁機奚落他的白穀青,也把想要說的話憋回了肚子裡。
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似乎有點太不人道了,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同學們各自散去之後,白穀青來到雷嘯塵的身邊,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隱藏的挺深呀,理綜竟然能夠考滿分,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相信不相信,你接著往下看不就知道了,到時候受到的打擊太大,你可千萬彆受不了。”方牧野話頭一轉,“我倒是忘了問你了,楊博文這段時間一直針對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呀?我怎麼一點頭緒都沒有?”
聽到雷嘯塵問起這個問題,白穀青頓時來了精神,眉飛色舞的說道:“本來我也不知道,上次我就是咋一咋他,你看他那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本來我是胡亂猜的,但看來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彆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兒?趕緊說。”雷嘯塵催促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垃圾桶裡撿到了一封沒有開封的信,結果那封信是寫給曲悠悠的情書?”白穀青提醒道。
“你是說兩個月前的那一次?那封信的最後不是沒有落款嗎?難道那封信是楊博文寫的?”雷嘯塵很是驚訝。
“應該就是了。”白穀青分析道,“那封信是正楷字體,陳陽還沒有念完,就被曲悠悠給搶過去撕了。曲悠悠當時很生氣,她說以後誰要是再給她寫情書,那她就不是扔到垃圾桶裡了,而是一定會交到班主任的手中。你當時還開玩笑說,要不就鑒定一下筆跡,讓大家都用正楷字體寫幾個字,這封情書到底是誰寫的,自然也就知道了,好多同學都跟著起哄,隻有幾個同學表示反對,其中就有楊博文。”
“楊博文一向臉皮薄,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的話,那就難怪了。”提起這件事,雷嘯塵也生出了一絲八卦之心,“楊博文每天牛皮哄哄的,原來也暗戀咱們校花呀?他竟然有膽子給曲悠悠寫情書,這一點倒是讓我有點佩服。”
“曲悠悠哎,校花哎!咱們全校的男生哪一個不喜歡?楊博文暗戀咱們校花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你不喜歡嗎?”白穀青的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八度。
“曲悠悠長得那麼漂亮,我當然喜歡了,但老實說,她太高冷了,隻適合遠觀,這種性格的女孩,還真不是我的菜。”雷嘯塵實話實說。
“切,你口氣倒是挺大的,還不是你的菜,人家是白天鵝,你是雷蛤蟆,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白骨青看向雷嘯塵的目光滿是鄙視。
麵對白穀青的質疑,雷嘯塵並沒有多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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