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178壁壘的兄弟都調侃許顯楚是災星,結果後來大家發現,許顯楚來178壁壘以後也沒什麼事情嘛。
再之後就從許顯楚那裡聽說,他來178壁壘還多虧他朋友的一封推薦信,不然他都進不了178壁壘。
而這位朋友,才是最悲催的那位,走到哪,哪的壁壘就崩塌。
許顯楚來到178壁壘以後,也就提過這一位朋友的事情,所以周應龍很快就想到了……
一路上周應龍還以為任小粟就是個普通的流民來著,一方麵是任小粟裝的像,畢竟本身就是個流民身份,另一方麵任小粟說聚居地的信息,周應龍也全都對上號了。
可現在身份怎麼就忽然變了呢?
旁邊王聖茵撇撇嘴,她小聲對王聖知說道:“哥,他騙咱們,太心機太城府了吧。”
救任小粟之後,縫合傷口都是王聖茵來做的,擦臉上的泥土和汙跡也是王聖茵來做的,她以為任小粟是個可憐的流民,看起來挺老實的,結果這路上竟是一句真話都沒有啊。
女人最討厭彆人騙自己的了,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王聖茵就對任小粟的觀感拉低了。
隻是她也想不到,任小粟竟然還和178壁壘有聯係。
王聖知不以為意笑道:“這也不算什麼城府,他不信任咱們也很正常,倒是有這份警惕才能在荒野上生存吧,不過他這個年紀,不知道經曆了什麼才能有這樣的警覺。”
“騙了就是騙了!”王聖茵不樂意了。
此時,張景林從車上下來,他身後車隊也有一隊人守護在他身旁,張景林對身後人笑道:“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是老朋友了。”
但不管他怎麼說,身後的彪形大漢們都緊緊的跟著他,有人小聲嘀咕道:“萬一有人要害你呢。”
王聖知笑看著這一幕,他有點羨慕張景林在178壁壘裡竟然有如此高的地位,明明是一介文弱書生,卻偏偏被一群西北大漢擁戴著。
張景林身後的那群人,一個個全副武裝著,看起來都十分凶神惡煞,這要放到他們的管轄壁壘,恐怕人工智能會覺得他們不是什麼好人,然後通知秩序司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張景林也忽然看到了任小粟,他皺起眉頭隻是跟王聖知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來到任小粟麵前:“怎麼回事?六元呢?小玉呢?”
跟許顯楚一樣,張景林掀開了任小粟上衣下擺看了一眼傷口:“利器貫穿傷,是不是跟我們之前一些被偷襲的士兵傷口一樣?”
他身後有人湊上來看了一眼:“縫合了,看不出來,要不咱們拆線看看?”
任小粟頓時無語了,哪有傷口沒愈合就拆線看傷口的。
張景林認真問道:“誰乾的?”
“宗氏,宗丞,”任小粟麵對張景林便不再保留,彼此之間是多年的相處相識,知根知底,他說道:“我們原本打算去苦水山定居,結果路上遇到宗丞帶人襲擊。”
張景林皺起眉頭:“宗丞!”
“張先生你知道宗丞?”任小粟愣了一下。
“知道,”張景林說道:“宗丞和宗相,兩人是宗氏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似乎宗氏高層有讓宗相接手宗氏的打算,而宗丞將是宗相的影子,兩人是親兄弟。”
任小粟回憶起宗相來,那個麵目白淨的青年曾經距離自己很近,自己完全有機會殺掉對方。
不過這事並不可惜,殺了宗相恐怕會驚動宗丞,以後機會還多得是,他要一起殺。
卻聽張景林說道:“這宗丞是個超凡者,超凡能力似乎是可以將彆人變成他的提線木偶,但我們還沒法確定,此人隱藏很深,行事無常。”
任小粟皺眉,如果這宗丞真如張景林所說,那宗丞襲擊他們,難道是因為想控製他?不對,想要控製他就不會下殺手,那就是……想要控製楊小槿?
此時王聖知等人被晾在一邊,王聖茵呆呆的看著張景林和許顯楚全都圍在任小粟身旁,怎麼這少年在178壁壘裡麵地位還很高嗎?
搞什麼啊,路上隨便撿個少年,竟然這麼重要嗎?!真的是隨便撿的啊!
王聖茵轉頭看向周應龍:“你不認識這個任小粟嗎?他不是你們178壁壘的人?”
周應龍也有點懵:“我也不知道他竟然認識司令啊。”
而且,張景林對這任小粟的態度,好像有點特彆啊,這時候周應龍想起來,許顯楚好像也是這任小粟推薦進178壁壘的吧?
此時張景林與任小粟低聲說了一些什麼,然後才轉過身來對王聖知不好意思笑道:“抱歉了聖知,任小粟是我的學生,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而且還身受重傷。”
王聖知詫異道:“他還是你的學生?那為何不是178壁壘的人?”
張景林解釋道:“這個學生比較特殊,走吧,先回178壁壘再說。”
周應龍忽然小聲嘀咕道:“完了完了,他去過的壁壘都崩了,咱們178壁壘真要湊齊兩大災星了,竟然還是司令的學生……”
旁邊有大漢問道:“老周,你小聲嘀咕什麼呢?”
“沒事沒事……”
再次出發時,任小粟依然坐在王聖茵的那輛車上,結果他發現王聖茵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似乎在生著悶氣。
不過任小粟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說了一聲:“謝謝你們救了我,迫不得已,見諒。”
王聖茵撇撇嘴說道:“對啊,大人物嘛,都要隱藏身份的,以免彆人迫害你。”
任小粟不再說話,而是看向窗外,剛才張景林給他說,先去178壁壘再說,如今178壁壘對宗氏也有一些想法,若想報仇的話,他現在能借助的隻有178壁壘了,連慶氏也不可能分心旁顧,因為慶氏現在必須要麵對楊氏的拚死反撲。
張景林很清楚任小粟想要乾什麼,所以隻用了一句話便打動了他。
忽然間,王聖茵小聲問道:“你家人也出事了是嗎,宗氏害的?”
“嗯,”任小粟看著車窗外麵回應道。
“算了我原諒你了,”王聖茵說道:“你也彆太難過了,我們會幫你在中原找到你朋友的。”
任小粟感慨,女孩的心情還真是複雜多變啊,翻臉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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