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小腹上的傷口還沒有拆線,這就又添了新傷。
這次傷到大腿根處,是劍傷,還挺深。差一毫米就割破了主動脈,稍微偏一點,元昊的寶貝都沒了。
“元少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上官若離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好吧,她承認她心疼了。
元昊眸光微暖,輕咳一聲,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上官若離也沒指望這悶葫蘆說什麼,怒吼道:“沒見過你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
手上動作卻沒停,拿起剪子把傷口附近的衣料剪掉。
元昊身子一僵,一動不動,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傷的這麼不是地方,要不是他自製力好,說不定就起了不該起的感覺了。
呃!元昊默默望房梁,耳垂兒紅透:“咳!那個讓藥童來吧!”
他一直都知道上官若離很彪悍,可從來沒有想到,她居然彪悍到這個地步。
上次,是他中了媚藥,沒辦法。這次在醫館裡,隨時有人進來,都要露出來了,她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嗎?
咳咳!是不是沒人進來,他就願意了?
想起那晚,冷酷果決、武功高強的元昊呆若木雞,半天沒有出聲,身子也有一些僵硬。
“藥童不會才去叫我的,怎麼了?”上官若離眼眸一掃,看到他要滴血的耳垂兒,知道他害羞了,眸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
拿起棉布給他清理傷口,一本正經的道:“你不要害羞。”
轟!元昊覺得臉上的人皮麵具都要被燙熟了,恨不得落荒而逃,可偏偏上官若離一臉的嚴肅認真,似乎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很專注的替他處理傷口。
這對一個大夫來講很正常,她現在進入了工作狀態,顧不得這些。
她先是用熱水,替他把傷口旁的血跡擦乾淨,隻留下那道猙獰的傷口,接著用烈酒清洗傷口。
拿出夏鶴霖自製的羊腸線和縫合針,往他身上一紮。
這一針紮下去,他都沒感覺到痛,針在他的身上來回穿梭,他也隻感覺酥酥麻麻得像是被螞蟻咬了一樣,沒多久他覺得自己心也好像有螞蟻在咬一樣,癢癢的,有一種將上官若離壓倒的衝動……
元昊暗暗歎了口氣,目光落在上官若離美麗的側臉上,就再也移不開眼。
元昊很喜歡看上官若離救治病人的樣子,專注、冰冷、嚴謹,可偏偏帶著悲天憫人的慈悲,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美。
看著看著,元昊發現自己悲劇了……
上官若離將傷口縫合好後,打了個手術結,收回手腕時,正好撞上元昊。
很淡定的收回手:“對不起,意外。”
嗷嗚!太有料了!
上官若離假裝很淡定的撇了一眼,從容的轉身,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要死了!元昊隻覺得全身血液倒流,臉上肯定能攤雞蛋了,任他如何調整呼吸都沒用,氣息越發的淩亂……
上官若離麻利的給元昊上藥,根本沒半點害羞,要知道她現在是大夫,在大夫麵前,病人是沒有隱私可言的。
元昊第一次覺得處理傷口真是一件備受煎熬的事情,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的淡然自若?!
簡直豈有此理!
“我明日還有事要辦,你多纏幾道!”元昊的語氣裡帶著怒氣。
上官若離心裡又升起了火氣,“你的情況應該臥床休息!”
見他抿唇不語,知道拿他沒辦法,冷冷道:“好,你小心一點,要是裂開了,可就麻煩了!”
包紮的時候,問題來了,總不能把褲子包紮到裡麵呀。
“脫褲子!”上官若離拿起長長的繃帶。
“讓、讓藥童來吧!”元昊的心要跳出來了,說話都結巴了,這要都露出來了!
上官若離翻了個白眼兒,“你還怕我非禮你咋滴?”
說著,伸手扯開了他的腰帶。
元昊生無可戀的閉上眼睛,貝齒咬著下唇,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上官若離偶爾開個小差,但是,她此時的注意力要放在傷口上,就算看到了又如何,她不會吃飽撐的替他解決。
為防止傷口裂開,上官若離又在臀圍處多繞了幾圈,確保將傷口固定好後,上官若離打了個結,將多餘的繃帶減掉。
“好了,我替你把褲子穿上。”上官若離完全沒有把元昊當男人看,直接當成生活無法自理的重病患者。
元昊簡直覺得像過了一年那麼長,“我自己穿!”
傷口包紮的很好,不怎麼妨礙運動。元昊很乾脆起身下床,卻不想慌亂中隻提起了褻褲,光滑的絲綢外褲直接直接掉在地上!
這形象!元昊麵具下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雙眼如同千年冰潭一般,狠狠地瞪向上官若離。
可惜上官若離一點也不怕他,果斷笑噴:“噗!太有喜感了!哈哈哈……大俠耶,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糗,哈哈哈,樂死我了!”
上官若離一邊大笑,一邊彎下腰,替元昊撿起褲子,他腹部也有傷,不宜彎腰。
元昊身上的寒氣飆升,有些懊惱,又有些鬱悶。彆過臉,懶得和上官若離計較,這個女子就是他的劫數!
係上腰帶,放下袍子遮住褲子上的大洞,然後放著寒氣摔門而去。
上官若離又樂了一會兒,回去陪肖飛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回府了。
她不知道,自從她出了梅香園就有人尾隨。前腳翻出了回春醫館的院牆,後腳就有兩人潛進了肖飛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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