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鬨的恩客、姑娘們都傻了,被東溟子煜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那肅殺之氣嚇得瑟瑟發抖、腿兒抽筋兒。
東溟子煜居高臨下的睥睨這曲簫寒,低垂著眼簾掩飾下了眸中的殺意,半晌,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旁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擦去額頭的冷汗,嚇死他們了,他們還以為今天那凶殘的戰神要血洗染香樓呢。
曲簫寒的腿有些軟,後背也滲出了一層冷汗,但為了上官若離他必須試一試。他不想讓上官若離成為死在宣王洞房裡的第六個新娘!
……
上官若離此時坐在肖飛的病榻前,埋怨道:“你中毒需要解藥的事怎麼不告訴我!若是我是個心急的,殺了肖雲箐可怎麼辦?”
肖飛卻兩眼亮晶晶的上下打量著他,連連點頭讚歎:“你這男裝打扮還真有老子當年的幾分神韻。”
一副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甚是欣慰驕傲。
上官家若離不屑,翻了個白眼兒,道:“我爹是上官天嘯,要像也像他好嗎?”
肖飛一聽拉下臉,氣道:“彆跟老子提那個寡情薄義的糊塗蛋,讓肖雲箐害死了蘿兒,還娶了她,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
上官若離心裡也有些怨上官天嘯了,轉了話題道:“明日我來把你接走,衛老他們找了地方安置你。”
至於解藥,一定要找肖雲箐拿到。
臨走找了夏鶴霖了解了一下肖飛的病情,問清了毒藥的成分和解藥的特點。
回到鎮國大將軍府,直接去了肖雲箐的梧桐院。
整個梧桐院都處於靜謐之中,黑夜成了她最好的掩護。
新換的護衛非常稱職的巡邏,上官若離一個閃身,躲到了假山後,躲過巡邏的護衛。上官若離感覺到了腳下的土地輕輕顫動,這是地下暗牢機關起動的聲音。
莫不是肖雲箐發現了肖飛被救了?
她還沒將肖飛安置好,這時候被肖雲箐發現有點早。打草驚蛇,取解藥恐怕更難了。
這麼想著就找到假山處那個洞口,跳下了暗牢。
把耳朵貼在石牆上細聽,聲音並不是從隔壁囚禁肖飛的暗室裡傳出來的。她凝神細聽,隱隱傳來一陣咒罵之聲。
是劉向和的聲音!
怪不得白青岩抓不到他,原來是被藏在這裡,她怎麼沒發現呢!
這個劉向和,跟肖雲箐肯定有一腿!
好像回應上官若離的猜測似的,很快就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那高亢的女聲,訴說著肖雲箐是多麼的快樂。
捉奸這樣的事,還是讓上官天嘯自己來吧,肖雲箐在這裡私會,她倒是方便多了。
從洞口出去,輕輕落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輕手輕腳的,進了肖雲箐的房間。
肖雲箐為了方便去偷人,已經把守夜的丫鬟、婆子都支走了。
這也給上官若離行了方便,她將房間裡外都搜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解藥,倒是找到不少銀票和金銀珠寶。
上官若離不是愛貪便宜的人,但貪起便宜來不是人。
果斷將那些東西收入囊中,目光落在一個精致的香爐上,裡麵正燃著香。
上官若離仔細辨彆,香爐裡焚的香,是安神香。
虧心事做多了,睡不著了吧?
上官若離是卓越的特工,找東西還很少有被難住的時候,她又不死心的在屋子裡搜了一遍。
最後在床板下找到一個很隱秘的暗格,裡麵有一箱子的銀票和幾件珠寶玉器,還有一個檀木箱子。
上官若離脫下外袍將銀票和珠寶玉器包起來,打來檀木箱子,裡麵被分成好幾層,每一層都分成好多小格子,小格子裡都是一個個的小瓶子,小瓶子上有貼著紙條,紙條上標著名稱。
毒藥和解藥應該都在這裡,上官若離沒有時間一一查找,將箱子整個提出來,並在暗格裡撒上一些無色無味的癢癢粉。
上官若離冷笑,又四處搜尋了一下,在多寶閣上找到了放香料的盒子,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將裡麵的粉末都倒進去一些搖晃了幾下。
量並不多,有一點點作用。
肖雲箐聞到就會情動,上官天嘯對她起了懷疑厭惡之心是不會來的,那麼她會天天下暗室與她親愛的表弟去嘿嘿嘿。
那樣,想捉奸,隨時都是十拿九穩!
做完這一切,上官若離不留痕跡的離開了梧桐院。
回到了梅香園,上官若離拋了個石子兒將追風和逐月的視線引開,然後飛速回了房間。
“去哪兒了?”黑夜中一個聲音忽然冒了出來,要是彆人,此刻怕早就嚇得大叫了。
上官若離雖然也嚇了一跳,但是卻沒有大叫。
這個聲音她熟,借著月光看到元昊坐在她的榻上,臉隱在黑暗裡,看不出神色。
“你怎麼來了?傷口裂開了還是又受傷了?”上官若離將東西放下,沒有回答元昊的話,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清水,一口飲儘。
死女人,難道他隻有受傷才能來找她嗎?
冷哼一聲,傲嬌的彆開臉。
吆嗬!夜闖人家閨房還這麼牛逼,要上天了你!
上官若離眼珠兒一轉,湊過去,女流氓調戲良家婦男模式開啟,笑道:“莫不是想我了?那晚你可是傲然挺立呢。”
元昊麵具下的臉鐵青,他純粹是來找調戲的!
沒等他說話,上官若離已經用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懶洋洋的道:“不過,我可沒義務給你解決,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元昊覺得若是再讓這個女子胡說八道下去自己就吐血了,氣的!
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將她壓倒在枕頭上,蓋上被子,睡覺!
純睡覺!
上官若離非常後悔將那銀色大蟒的蛇膽給他服用了,不然她的內力不會與他差這麼多!
嗚嗚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她也不是認命的,心裡咒罵了元昊一會兒,就暗暗的運氣衝穴道。
當穴道衝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泛白。
她還沒動,元昊就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下床就要走。
“喂!彆走!”上官若離心裡有氣,這一言不發的純陪睡是幾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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