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宮妃小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祥之兆!”
這句話刺到了東溟帝的心上,因為天狗食月的異象,還有太廟血書示警,加上這臘月裡開放的牡丹,東溟帝儼然已經相信了賢妃是要為禍江山。
東溟帝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皇上!皇上!”賢妃麵如死灰,在後麵追了兩步,跌倒在了地上。
嬪妃們也都麵麵相覷,神色各異。
東溟帝扶著鄭公公的手上了轎攆,淡淡的吩咐:“給賢妃賜一杯鴆毒吧,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馬上去辦。”
他眸光冷寒,所有威脅到他江山社稷的人,都該死。
“是!”鄭公公彎著腰,看不出什麼神色。
東溟帝歎了一口氣,“你做事,朕放心,去吧。”
等東溟帝上了轎攆,鄭公公帶了幾個小太監,快步去辦差了。
賢妃看著麵前的酒杯,已經猜到了裡麵是什麼。
賢妃伸手直接掀翻了酒杯:“不會的,皇上不會這麼對本宮!”
已經有小太監溜了出去,飛快的去皇子所找七皇子。
鄭公公為難的道:“賢妃娘娘,這是皇上口諭,您就不要為難咱家了。”
賢妃不可置信的搖頭,淚流滿麵,“不會的,皇上不會的,本宮要去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鄭公公麵色凝重,“皇上說上天預警,賢妃娘娘是禍國妖妃。”
作為伺候了皇上三十年的人,他自然是最了解皇上的。皇上從太廟回來,其實一直在權衡,在猶豫要不要殺了賢妃。
如果賢妃看到牡丹花開偷偷的銷毀,而不是借此做文章,賢妃這次很有可能躲過一劫。可是,她還是把自己推上了黃泉路。
這就是貪心不足惹來的殺身之禍.
“上天預警,禍國妖妃?”賢妃哈哈大笑,“無稽之談!”
“賢妃慎言,不要禍及七皇子,請遵旨上路吧!”鄭公公麵色一沉,示意小太監再給賢妃倒一杯毒酒。
這種行刑的事他做的多了,經常發生有犯人不甘赴死打翻酒杯的事,所以他準備了一壺呢。
想起七皇子,賢妃一臉悲切絕望,“沒有了本宮,我的皇兒在這人吃人的肮臟地方要如何活下去!”
突然,她神色一厲,氣急敗壞的吼道:“本宮沒罪,是有人在陷害本宮,本宮不會喝毒酒,本宮要見皇上!”
“既然如此,那賢妃娘娘可就彆怪咱家失禮了。”鄭公公給了身後的小太監一個眼色,“服侍賢妃娘娘喝酒。”
賢妃嚇得連連後退,“你這個老閹人,你敢!”
兩個小太監衝過去鉗製住賢妃,將賢妃按在地上,另外一個太監則是端著酒杯要給賢妃灌下去。
賢妃不住的掙紮,一腳就將那端酒的小太監踹翻在地,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嗤”的一聲,冒起一股白煙。
賢妃妃見了,臉色驚恐,“本宮是不會喝的,本宮是不會讓背後之人如願的!我要見皇上,是有人算計本宮!皇上!皇上!”
鄭公公歎息,“咱家失禮了!伺候賢妃娘娘喝酒,皇上還等著咱們複命呢。”
“是!”又上去兩個太監按住賢妃的腳,讓她動彈不得。
小太監直接拿起托盤上的酒壺,捏住賢妃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直接將壺裡的酒一滴不剩的全部給灌了下去。
淑妃不住的掙紮,眸子中滿是絕望,有血從她的眼耳口鼻溢出。
眸子裡的光亮漸漸散去,瞳孔開始放大,死不瞑目。
鄭公公探了一下賢妃的鼻息,確定已經死了,帶著人回去複命了。
七皇子飛跑過來,衣衫不整,發髻都沒梳,顯然是從被窩裡給拽出來的。
見到鄭公公帶著人從賢妃宮裡出來,不詳的預感讓他渾身發抖,他瘋狂的跑進寢殿內。
他看到了賢妃死不瞑目的猙獰屍體,還有滿殿跪著哭泣的宮人。
“母妃!”七皇子撲到賢妃的屍體上大哭。
他覺得肝腸寸斷,生不如死。
哭了一會兒,驀然抬頭,瞪著猩紅的眸子問宮女道:“怎麼回事?”
宮女哭著道:“是皇上,說賢妃娘娘是禍國妖妃!”
“放屁!”七皇子怒聲大吼,飛跑出去。
嬤嬤大喊:“殿下!不行,快回來!”
七皇子已經沒了影子,嬤嬤對著幾個太監急道:“快去攔住殿下,務必把殿下帶回來!”
可是,七皇子已經接近瘋狂,平時也習武強身,跑得飛快,很快就到了皇上的寢殿。
殿門口職守的太監自然不會讓他進去,攔住了他,”七皇子,你不能進去。”
七皇子哭喊道:“父皇!父皇!你為何聽信妖言惑眾,殺了母妃!”
鄭公公剛回完賢妃的事,聽到外麵的喧嘩,猜到是怎麼回事,“皇上,七皇子要見您。”
東溟帝也不聾,自然也聽到了,眸中閃過一抹不忍和愧疚,歎息道:“讓他回去吧,讓人好生伺候著。”
早有伶俐的小太監出去傳話,可是,七皇子顯然並不甘心回去。
“父皇!你為何聽信妖言惑眾?不分青紅皂白!你這個昏……唔唔……”
七皇子的奶嬤嬤和太監趕來,捂住了七皇子的嘴。
但是東溟帝聽的清清楚楚,他怒不可遏,可是他子嗣凋零,還是不想輕易降罪七皇子。
鄭公公自然明白皇上的心思,求情道:“皇上息怒,七皇子年幼無知,乍然喪母,情緒失控也有情可原。”
東溟帝冷哼,“他都十三歲了,過了這個年都十四了,已經不小了!”
鄭公公為東溟帝沏茶,不再說話。七皇子公然咒罵皇上是昏君,皇上不會弄死他,但懲罰是免不了的。
東溟帝沉思再三:“讓他去護國寺為賢妃超度祈福吧,護國寺香火鼎盛,佛祖庇佑,他誠心祈禱佛祖庇佑,定然能洗清賢妃身上的罪孽,為他和東溟消災解難。”
上官若離接到消息的時候,搖搖頭,嘲冷道:“真是昏聵,這都信。”
封建迷信對古人的荼毒真是根深蒂固啊。
東溟子煜無奈苦笑:“你呀,不是篤定他會信的嗎?”
上官若離傲嬌挑眉,“但願七皇子會學聰明些,不然……”
“七皇子不足為懼,主要的是他背後的楚家。”東溟子煜抱住上官若離,手開始上下索取。
上官若離軟軟的靠在他懷裡,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兒,“那接下來,該是摘星上人和謝嬌嬌了,你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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