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明白了,上官若離這是殺雞駭猴呢。
林燕燕就是那隻雞,她就是那隻猴。
隻見那凶猛的老虎,露出尖厲的獠牙,伸出爪子想把林燕燕拖進籠子裡享用美食,可是隻扯下林燕燕的半邊臉皮。
林燕燕尖叫一聲暈了過去,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兩個侍衛將林燕燕解救下來,扔到地上,少了半邊臉皮的臉血肉迷糊,清晰的能看見她的牙齒。
上官若離淡淡道:“帶下去給她治傷,彆讓她死了,留著慢慢玩兒,相信會有更多驚喜。”
兩個侍衛拉起林燕燕,拖走了。
上官若離突然想起一件事似的,道:“我知道一個好玩兒的刑罰,正適合林燕燕之流。”
追風很給麵子的配合道:“王妃,不知是何刑罰?”
上官若離淡淡道:“鼠刑。”
“鼠刑?是把人扔進老鼠籠子裡嗎?”追風詫異,這個刑罰他還真沒聽說過。
上官若離微微搖頭,“那樣也太沒有新意了!將老鼠裝進壇子裡,將壇子口堵在犯人的肚子上,然後底下架上火烤壇子。老鼠被燙,肯定就會在犯人的肚子上打洞逃走。”
追風笑道:“果然適合這些愛玩蛇蟲鼠蟻的家夥!”然後對一邊的侍衛吩咐道:“去準備吧。”
林氏眼珠子都紅了,怒道:“我和她們不是一夥兒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上官若離擺手,“先讓她跟老虎玩玩兒吧。”
林氏看著舔著血爪子上的猛虎,想起林燕燕的血肉迷糊的臉,緊緊的閉上眼睛,任由侍衛將她的腦袋塞進老虎籠子。
她確定,從她嘴裡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他們不會讓她死。隻要死不了,她就有希望。
可是,當感覺到猛虎走過來,用帶著倒刺的舌頭舔她的臉時,她真的要崩潰了。
上官若離是在玩兒真的,她的命沒有想象中值錢。
哆嗦著聲音道:“我說!我說!”
上官若離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不要和林燕燕學,不然你會比她慘。”
林氏被扔到地上,摔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緩了一會兒,才道:“我做的事都是魏桃指使的,她說她是京城的人派來的。”
說到這兒,她停下來。
但上官若離沒有說話,隻淡淡的看著她。
林氏知道這些還不夠,就繼續道:“她說她是皇上的人,隻要我幫她,她就幫我替夫君報仇。”
皇上的人?上官若離的眸子眯了眯。
林氏見上官若離還不說話,忙道:“我就是用銀子買通了一些流氓混混兒撒播謠言,銀子還是魏桃給的。她臨走找我,讓我繼續散播謠言,中傷宣王和宣王妃。”
她神色惶恐虛弱,但眸色狠厲、鎮定。
這時候,兩個侍衛抬著一個大陶瓷毯子進來,壇子裡有吱吱的老鼠叫聲。
上官若離淡淡道:“架到炭火上,給林夫人漲漲記性。”
林氏目呲欲裂,叫嚷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上官若離冷笑,她說的是讓林氏漲漲記性,她卻強調自己說的是真的。
顯然,她說的話是假的,或者說是半真半假。
不管林氏怎麼求饒掙紮,還是被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壇子架在架子上,壇子口緊緊地頂在她的肚子上。
然後,炭盆挪到了壇子底下。
老鼠在壇子裡驚慌逃竄,撞在林氏的肚子上。
很少有女人見了蛇蟲鼠蟻不害怕的,何況老鼠還要在她肚子上打洞。
林氏終於失去了鎮定,大叫道:“我撒謊了,魏桃是太後的人,丫頭遺傳了他娘的本事,天生就會禦獸,不然不會在神龍山七年沒被蛇咬。那晚宣王府後院裡的蟲災,就是魏桃慫恿丫頭做的!”
上官若離輕聲嗬笑,果然是丫頭!
追風冷聲道:“彆光說魏桃,說說你自己。”
林氏用力繃著肚子,眸光微閃,“我?我是林家的嫡出女兒,是前越郡郡守的夫人!”
上官若離翻了翻白眼兒,靠在椅子背上,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壇子越來越熱,老鼠已經不是驚慌的衝撞了,而是瘋狂的找地方逃竄。
林氏已經感覺到腹部傳來撕咬、抓撓的疼痛,但上官若離絲毫沒有讓停止的意思。
她咬牙忍著,但感覺到老鼠的頭鑽進她的肚子裡,她終於崩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道:“好了,我說,我也是太後的人!”
上官若離眸子眯了眯,“太後在宣州的人不光你自己吧?”
林氏眸中閃過一抹掙紮,但還是老實的道:“還有其他人,先、先放了我再說……”
上官若離揮手,讓人將壇子挪開,裡麵的老鼠瘋狂的竄出來,頭上都是血,而林氏腹部的皮膚已經被啃爛了。
將林氏交給看守慢慢審問,通知東溟子煜帶人去林燕燕所說的地方對付那些死士和火焰蟲。
上官若離則去無憂碼頭給貨物驗毒,這才是正事。
上了馬車,沙宣問道:“王妃,林氏和魏桃真是都是太後的人嗎?”
剛才她害怕,躲了出去,但站在門口也聽見了。
上官若離靠在馬車車廂上,“八九不離十,但還得捉到她其他同黨審問後才能確定。”
沙宣憤憤不平的道:“丫頭那個沒良心的,沒想到那晚的事是她做的!這麼說來,在門房,也是她用蜈蚣咬您!”
上官若離感慨道:“現在的孩子啊,真毒。”
沙宣憤然道:“要不要讓人把她抓回來?她會禦獸之術,被太後所用,那可了不得!”
她還記得,白蟻瞬間就糟蹋了千畝梯田和房屋,還有滿院子的蛇蟲鼠蟻。太恐怖了!
已經去抓魏桃了,那丫頭要怎麼處理?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未成人保護法,小孩兒犯了罪,照樣伏法。
何況毒物入侵宣王府後院那晚,可是死了人的。
讓上官若離殺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她還真辦不到,歎息一聲道:“這事兒還是稟報給王爺,讓王爺來處理吧。”
他是古人,又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是留還是殺,都可以隨心所欲。
“王妃,屬下有事稟報!”追風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
上官若離伸手掀開車窗上的簾子,“何事?”
追風騎在高頭大馬上,微微躬身,稟報道:“慕容楓和已經回信了,那毒針暗器的主人有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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