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蹙眉,他們可以躲開,這樣炸彈就落在身後的陵墓上。
炸了陵墓倒是沒什麼,但王豐在內的二十幾個人還沒出來。
若是等炸彈飛過來再踢回去,時間上就不允許了。那樣,很可能就把自己人給炸了。
她想了這麼多,但隻是眨眼間。
身邊的東溟子煜身形一動,顯然是要去將那炸彈給踢回去。
上官若離可不會讓東溟子煜去冒險。
取下後背的機關槍,瞄準那炸彈就射出一槍。
炸彈在子彈的推力下,瞬間停止移動,並且爆炸。
雖然沒有在對方的人群中爆炸,但也傷到了很多人。
莫問眸光一凜,連續扔出了兩個炸彈。巨大的爆炸聲後,是衝天的火光和硝煙。
東溟子煜拉著上官若離趁機閃入山林,一路土炸彈開路,下了山去。
到了山下,換了衣裳,化整為零趕回元城。
過了河,到了元城的地界,才停下來。
上官若離點了點人數,“王豐帶的二十人都沒回來?”
王豐若是出事,白青青非得瘋了不可。
東溟子煜安慰道:“不要擔心,他負責斷後,不會這麼快趕過來。”
上官若離朝著河水對麵看了一眼,回過頭來,道:“我們先回……”
“喵嗚!”突然,雪球從她肩膀上竄入了樹林。
莫問冷喝:“戒備!”
大家都亮出武器,朝雪球奔進去的方向靠過去。
等聽到一個聲音,大家都僵了一下。
隻聽,一個軟糯的聲音從密林深處響起,“雪球!你回來啦!父王和母妃呢?”
這不是淩瑤是誰?
接著,是王明軒的聲音,“我爹爹呢?”
古雲嵐的聲音:“我爹爹呢?”
接著,淩瑤抱著雪球帶著王明軒、古雲嵐跌跌撞撞的從密林裡跑出來、
三人都一身狼狽,雪白的小臉兒上臟兮兮的,衣裳被樹林裡的荊棘勾的破了無數個口子,頭發亂糟糟的,還帶著樹枝編成的帽子。
上官若離氣的牙根兒癢癢,這三個小東西膽子也太大了!
“母妃!”淩瑤長著小胳膊跑過來。
發現自己親娘麵色漆黑,似有雷霆之勢,小身子一頓,小腳丫一轉,朝著東溟子煜撲了過去,“父王。”
東溟子煜臉色也不好看,但小團子抱住他的腿,他看到女兒雪白胳膊和小臉兒上的劃傷,眸中閃過一抹心疼,心就軟了。
彎腰將淩瑤抱起來,嫌棄的道:“這是誰家的孩子,臟死了!”
淩瑤小胳膊圈住東溟子煜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家的孩子呀!”
上官若離咬牙道:“你這幾個小屁孩兒,膽兒肥了!”
東溟子煜對上官若離輕聲道:“先回去再說!”
小孩兒也有麵子的,不能當著這麼多人訓斥。
古雲嵐也撲到了追風懷裡,又是拱又是蹭的一陣撒嬌,“爹爹,女兒和娘親都很惦記你!”
那邊王明軒沒有看到王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緊緊的咬著下唇,強忍著眼淚,但眼淚還是流下來。
上官若離忙上前安慰,“你爹負責斷後,一會兒就回來了!”
莫問也笑眯眯的道:“是呀,我們先回去吧。”
說著,去抱王明軒。
王明軒轉身躲開,哆嗦著嘴唇道:“不,我就在這兒等著爹爹!”
爹爹昏迷那些日子,他和娘親都嚇壞了,也更認識到他們不能沒有爹爹。
莫問有些為難的看向東溟子煜,不能這麼多人都在這兒等王豐呀。
而且,他們先回來,並未親眼見到王豐從陵墓裡出來,並不能百分百確定王豐還活著。
東溟子煜道:“留幾個人陪他在這而等著吧,我們先回去。”
“不要!”淩瑤立刻反對,小胸脯一挺,“我帶他們來的,不能丟下任何一個人!”
上官若離見她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哭笑不得。
她帶他們來的?
能的她!
東溟子煜也不想助長小東西們的膽子,對著暗處冷聲道:“出來!”
暗中閃出好幾個暗衛,跪在地上請罪。
保護淩瑤的女暗衛道:“王爺、王妃恕罪,是肖老前輩不讓我們阻攔,也不許我們插手,隻讓我們暗中跟著,小主子有生命危險時才能出手。”
上官若離翻了個白眼兒,這還真像是老頭兒的風格!
淩瑤這下聽懂了,瞪大眼睛道:“啊?你們是跟這我們來的?”
暗衛道:“是!”
上官若離淡淡道:“說說吧,他們在路上遇到危險沒?”
三個小屁孩兒跑了這麼遠的路,又都長的粉雕玉琢的,身上的配飾也貴重,不招賊才怪呢。
女暗衛道:“有兩個小賊看上了他們的馬車,四個混子想偷東西還想把他們賣了,有兩個拐子,有一個細作跟蹤,有五個山賊……”
淩瑤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親了東溟子煜一下,狗腿兒的討好道:“謝謝父王,給瑤兒身邊安排了這麼多有本事的人!”
東溟子煜雖然還寒著臉,但眼底的笑意和寵溺已經證明他一點都不生女兒的氣了。
上官若離白了這個沒有原則的家夥一眼,問女暗衛道:“馬車是怎麼來的?他們是怎麼出府的?”
若是府裡的侍衛、下人見到,是不會允許他們出來的,至少會稟報昊承智。
昊承智可比肖老頭兒靠譜兒多了。
女暗衛道:“他們設計調開了守門的小廝跑了出來,小主子用藥迷魂了一個趕馬車的百姓,搶了一輛馬車……”
她大略的將幾個小家夥從府裡跑出來的過程說了一遍。
有肖飛的默許,侍衛假裝沒看見,他們順利溜出來,倒是不奇怪。
但是,上官若離問淩瑤道:“你們是怎麼知道來這裡等我們的?”
這裡是他們商議的秘密集合地點,非常隱蔽。林子裡有暗哨,可以把馬匹藏到那裡。
淩瑤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眼珠子咕嚕一轉,道:“我偷聽你們說的!”
她明顯很心虛,但還是一副萬事我承擔的大姐大的樣子。
這時,王明軒突然跪下,磕了頭,道:“是我偷聽的!與淩瑤無關。”
東溟子煜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他們談事情都是有暗衛警戒的,這小子是怎麼偷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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