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珊依然那麼冷淡,夜晚的燈光下,她皮膚白皙的有點透明,像是沒有血色似,但卻又不顯得慘白,從小學過舞蹈的她,走路總是透露出一種優美和輕巧,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一個特彆的女孩。
但是誰又能想到,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今天的聚會沒有看到你。”楊間走在旁邊,忽的說了一句。
“我爸喊我去,但是我不感興趣,所以就沒有去,而且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晚上的時候我才會出來逛逛,平時我很少出門。”王珊珊說道。
楊間說道:“這樣可不行,你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沒必要把自己當成異類去看待。”
“我喜歡這樣,而且這樣好的。”王珊珊回道。
楊間目光微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畢竟他也無法理解王珊珊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很快。
兩個人來到了一棟像是廟一般的高高的院牆前,這裡大門緊閉,上了鎖,顯然是止人進出的,附近都裝有監控。
以前那棟殘破不全的民國古宅就隱藏在這裡麵。
王珊珊開了鎖之後,在這裡麵的宅子裡一口厚重的棺材擺放在正中間,燈光的照耀下,棺材表麵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在這昏暗寂靜的夜晚裡,看見這一樣東西總是莫名的感到有些悚然。
“我之前在樓上睡覺,這東西吵醒我了。”她指著棺材道。
“你的心可真是大。”楊間自己都有些佩服她了。
一口棺材擺在大堂中間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這棟民國古宅內還有一間房間他一直未曾打開,那間房間的大門已經焊死了,而且用的是黃金材質。
楊間雖然好奇,但是卻不會不會作死打開。
“我來看看這口棺材,你站遠一點。”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大步走上前去,來到了這口棺材旁邊。
棺材本沒什麼奇怪的,是江豔花錢在外麵買來的,除了結實厚重一點之外是不具備什麼靈異力量的,所以這棺材看著滲人,其實事都不會有。
真正有問題的是棺材裡的東西。
他把一具厲鬼的屍體裝在裡麵了。
楊間的手搭在棺材板上,以他的力氣可以親手的掀開這塊厚重的木板,但是他卻沒有立刻這樣做。
他手掌感受到了棺材內傳來的震動。
沒有錯。
棺材裡的確是有異常。
“現在好像安靜了,之前的確是有動靜的,像是有撞擊聲傳來。”王珊珊站在不遠處開口道。
“嗯,我知道。”楊間並不懷疑她的話。
“我現在要開棺了,可能有危險,你讓鬼童保護你。”
他等了一會兒,做了一下準備,然後搭在棺蓋上的手掌才猛地一用力。
厚重的棺蓋瞬間被推出去了,然後轟的一聲砸落在地上。
一股憋了許久的腐爛惡臭頓時鋪麵而來,熏的人直嘔吐。
儘管這裡被翻修之後已經裝了透風管道,但是這種惡臭卻並沒有那麼容易散趕緊,因為源頭還在,惡臭就一直會出現。
王珊珊皺了皺眉,輕輕捂住了鼻子,讓後又退了退。
楊間臉色如常,已經習慣了這種腐爛的屍臭味。
他直接往這口棺材裡麵看去,隨後臉色陡然一變,裡麵發生的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高度腐爛的屍體此刻已經看不清楚形狀了,上麵長滿了一層黑色,濃密的毛發,這黑色的毛發密密麻麻的鋪滿在棺材底下,像是黴菌一樣,甚至都蔓延到了棺材兩邊的木板上了。
厚厚的黑毛像是腐爛屍體上長出來的一樣。
這種詭異的變化是楊間以前從未見過的,他甚至都沒有辦法理解這種現象。
“屍體在異變?”楊間那紅色的鬼眼試圖窺視真相。
很可惜。
他的鬼眼也看不出什麼名堂,看到的況和眼看到的是一樣的,沒有分差。
但是讓感到驚悚的是,這長滿黑色長毛的屍體竟像是要活起來一樣,偶爾在抽動,偶爾又好像是在呼吸一樣,有細微的起伏。
甚至激烈的時候屍體在掙紮,在扭曲變形。
現在這具屍體已經不能算是一具屍體了,隻能算是一團長滿黑毛的腐而已。
“裡麵況怎麼樣?”王珊珊遠遠問道。
楊間沉吟了一下:“很奇怪,這種現象我無法解釋,這屍體的確是一隻鬼,但是現在正在發生著某種不可思議的詭異變化,不管怎麼樣我應該先帶走這玩意,不能繼續放在小區了,也不能放在我監查不到的地方。”
他思考如何處置這口棺材。
放進安全屋是最穩妥的,等同於關押了鬼。
但是小區內的安全屋不是為關押鬼做準備的,而是給大家避難用的,如果丟一隻鬼進去的話安全屋就毀掉了。
“我辦公室有一個小型安全屋,把這口棺材放那裡,而我上班的時候還能隨時留意況,如果真出了問題的話,鬼也會被困在那個小安全屋內出不來。”
楊間想到了一個比較穩妥點的方法。
“我帶這口棺材走,免得放在這裡提心吊膽的,你今晚早點休息,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他將棺蓋抬了起來,再次蓋上了。
“沒事,下次你應該通知我一聲。”王珊珊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冷淡悅耳。
“之前也是臨時安排一下,沒想那麼多,不過下次不會了,我會在我住的地方建一個安全屋,專門放置這些東西,前幾天已經和張叔叔商量過這事了。”楊間說道。
他去了島國一趟,手中的黃金數量已經足夠多了。
放置靈異之物和關押厲鬼的安全屋是可以建起來的。
這種做法很奢侈,財力物力得跟上,要不是敲詐了那個三島社長,楊間自己這個窮隊長想都不敢想。
王珊珊說道:“你有考慮就行。”
楊間不說話,直接使用鬼域轉移了這口棺材,他幾秒之內時間就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打開了厚重的防盜門,將這口棺材推進了裡麵的小房間裡,鎖好。
回去之後他準備吩咐江豔和張麗琴,讓他們彆再進這安全屋了。
畢竟安全屋內,除了這口棺材之外,還放著熊文文的紙人。
兩樣詭異的東西了,普通人最好不要去接觸。
檢查了一下之後,楊間確定沒有問題才準備回去。
此時此刻。
觀江小區的彆墅五樓。
“原來楊總的老家這麼危險,你都差點死掉了。”
張麗琴此刻和江豔待在房間裡,彼此聊著天,講著之前老家時候的經曆。
江豔此刻有些氣鼓鼓道:“最可惡的是楊間了,他居然捅了我一刀,都不帶猶豫的那種誒,我差點就被他給殺死了,這還不算,我想讓他留下來陪我,結果他一次都沒有,害得我白期待了一場。”
“可惡啊,這樣下去的話我真要成老阿姨了。”
她倒在上哀嚎道。
張麗琴愣了一下,算是聽明白了。
江豔跟著楊間回老家一趟除了遇到了危險之外,居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心中可是非常清楚,江豔時時刻刻都想著和楊間發生點什麼。
“琴姐,你說楊間他是不是已經不行了?”忽的,江豔撐著腦袋,壓著聲音偷偷問道。
張麗琴卻是理解反駁道:“胡說,根本就沒那回事,你在瞎想什麼呢?他隻是遭遇的靈異事件比較多,受到了一點影響而已,你應該理解和體諒他,畢竟如果不是楊間的話,我們這兩個人可都早就已經死了,再說了,現在這樣不好麼?”
“說的好像我忘恩負義一樣,我很喜歡他的好不好。”
江豔撇撇嘴道,旋即她眼睛一亮,立刻湊了過來低聲問道:“對了,琴姐你和楊間最近的一次是什麼時候?”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張麗琴頓時就愣住了,她看了一眼江豔,隨後腦海裡浮現出了一些美好的畫麵,臉色微微一紅,目光微微有些閃爍。
“我,我不知道,我忘記了。”
“不可能,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會忘記,你是不是不想說?我都沒有怪你偷偷的搶走我男朋友的事,你今天必須告訴我。”江豔像是打探八卦一樣追問起來。
“我真的忘記了,你就不要再問了。”
張麗琴撇頭去,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這是她和楊間之間的秘密,怎麼可能會說出去。
自己也是女人好不好。
“那你是不是還喜歡楊間?”江豔又警惕道。
張麗琴猶豫了一下,說道:“楊間救了我,我喜歡他有什麼不對麼?再說了,楊間現在的份和地位,有女人喜歡是和很正常的吧,你看今天聚會上的那些漂亮女孩,看見楊間兩眼都在放光,要不是你跟我一直在旁邊的話,她們肯定會過來搭訕的。”
“那不一樣,她們喜歡的是楊間的錢,楊間不喜歡這麼庸俗的人,我不一樣,我是真。”江豔義正言辭道。
“不懷疑你是真,我的意思是,隻要楊間願意,他邊會有很多年輕的女孩子。”
張麗琴白了一眼:“你盯著我一個人有什麼用,再說了,我是楊間的秘書,照顧一下他工作,生活上的事不是很正常麼?”
“就算是楊間把我辭退了,他就不會再招一個?我們怎麼說也相處這麼久了,還一起經曆過靈異事件,相處的十分融洽,要是換一個更厲害的,看你怎麼辦。”
“說的好像有道理誒。”
江豔眉頭一擰,不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什麼有道理?”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在屋內,隨後楊間的影憑空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麵對這種突然的出現,兩個人似乎已經習慣了。
江豔連忙搖頭道:“不,沒什麼,我在和琴姐聊天呢,你這麼晚去哪了,害我在你房間等了這麼久。”
“上次送來的那口棺材有點不對勁,我去處理了一下,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那東西我放在了辦公室的房間裡,以後彆進那裡麵了,等我解決完事之後再說。”楊間說道。
“先把村子裡發生的事記錄一下......檔案是鬼夢。”
“好的。”
張麗琴點了點頭,立刻就拿出了那本厚厚的筆記本,開始手寫記錄。
“我來記,我來記,我老喜歡寫字了。”江豔自告奮勇道,要表現一下自己。
楊間說道:“就這樣,開始記錄。”
“可惡啊。”
江豔鼓起了臉,但旋即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主動的跑到楊間邊坐了下來,挽著他的胳膊。
張麗琴笑了笑,果然,隻要麵對楊間,江豔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比誰都乖,讓她吱一聲,她估計都不敢吱第二聲。
這也是一種精神上的疾病吧。
過於聽話和依賴這個男人了。
難怪在知道自己和楊間的關係之後,江豔會崩潰到跳樓自殺。
隨著書寫的沙沙聲響起。
一件恐怖而又絕望的靈異事件,被張麗琴記錄在這筆記本上,如果往前翻的話可以發現,從最初的敲門鬼事件開始,到鬼影事件,再到鬼棺事件......這些東西述說著楊間所有的經曆,而且非常的詳細。
甚至一些無關緊要的生活瑣事也記錄在案。
比如,她就親自記錄過自己和楊間之間的一些事。
這些事很詳細,簡直就像是在備份一份記憶一樣。
已經超過了正常檔案資料的範疇一樣。
也是因為如此,這項工作很辛苦,有時候一記錄至少就是好幾個小時。
直到淩晨一點多鐘的時候,這次的記錄才算是結束了。
“楊間,其實可以不用這麼麻煩,我打字速度快的,可以先用電腦錄寫下來,然後再打印出來,最後裝訂在一起的話,比手寫強多了,畢竟手寫還有一些錯彆字,塗改之類的地方,看的不太舒服。”
張麗琴揉了揉發酸的手,然後有些抱怨道,
隻是語氣有些膩人,像是在撒一樣。
“不用,我要的就是獨一無二的筆記,電腦打印出來的東西我信不過。”楊間說道。
“那隨便你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會一直幫你記錄下去的,所以,我還是很有用的,對吧。”
張麗琴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道。
“嗯。”楊間回道。
“嘻嘻。”張麗琴抿嘴笑了起來,感覺心安和滿足。
而一旁的江豔早就蜷縮在楊間的旁邊,呼呼大睡了起來,她白天的時候喝了酒,早就熬不住了。
楊間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看著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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