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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說這條台階的儘頭會有什麼東西?之前的那不斷出現的靈異現象似乎就是在引導我們進入裡麵。”
古宅的三樓,黃子雅擺弄著身前的濃密的黑發,目光始終停留在那條狹隘,昏暗的台階上。
某種好奇心驅使,讓她有一種探索裡麵的衝動。
“之前那個坐輪椅的馭鬼者張慶,以及代號鬼撞人的萬銅,還有那柳白穆就是進入了裡麵,我感覺裡麵有一種極大的凶險,不想為了殺這兩個人去冒險,就此收手吧,回去和王察靈打個招呼後就離開大東市。”
“畢竟大昌市才是我們的地盤,全部人離開太久的話不是一件好事。”
楊間帶著柳白穆的無頭屍體開始動身離開。
他需要這具無頭屍體向靈異圈的人宣示,擺鐘詛咒的柳白穆已經被自己乾掉了。
眾人點了點頭,對這個決策沒什麼意見。
當即,他們都開始撤離這棟古宅了。
然而在回到一樓的時候,黃子雅卻又道:“隊長,很奇怪,李陽的信號就出現在這裡,但是卻沒有看到他的人。”
“給他不停的發短信,通知讓他離開古宅,他應該已經迷失了,擺鐘響起之後古宅內的時間被打亂,任何的靈異力量都可能對鐘聲的重啟產生影響,信號或許是對的,但是他卻不在這個時間段。”楊間說道。
“我這就發短信。”黃子雅開始編輯短信準備發送給李陽。
不過在這個時候古宅的內部卻又回蕩起了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這聲音像是牆壁垮塌了一般,連帶著整棟古宅都在震動。
眾人的頭頂之上有灰土簌簌的落下。
“地震?”熊文文立刻抱著頭準備蹲下來。
馮全和童倩卻皺著眉頭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屋頂。
隨後卻又低下了頭。
“聲音不是從上麵傳過來的,是從下麵傳過來的,但不是地震,像是下麵有人在拆牆壁。”
楊間立刻道:“離開這裡,不要繼續逗留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眾人神色一凜,加速離開古宅,要趕在這種異常發生完之前脫離這地方,不想被什麼奇怪的事情卷入其中。
此刻。
楊間又抽空看了一眼手中的懷表。
這個時候他發現,鐘聲還未響起,但是懷表上的時間卻出現了無法解釋的現象,上麵的分針時而快速的往前走著,時而又瘋狂的倒退,猶如失控了一般,無法正常的運作了。
但是懷表上的分針無論波動再大也都隻是在前後半個小時以內,無法超過這個界限。
而這個界限正好是古宅重啟的時間段。
“我所擁有的廖凡記憶之中沒有出現過這種異常。”
楊間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也沒有聽見鐘聲響起,難道說張慶那幾個人已經得到了擺鐘正在控製古宅內的時間?”
“不,這個概率不大,那鐘不存在於現在,靠他們幾個人是不可能找到的。”
“那麼隻剩下兩個可能了,要麼是擺鐘失控了,亦或者說撥動擺鐘的是另外的人。”
他通過一點信息推測起來。
但是楊間的分析十分接近真相了。
影響擺鐘時間的人並不是張慶,也不是柳白穆,而是他們意外釋放出來的一個離奇的人。
這裡的異變就是那個人引起的。
很快。
楊間帶著其他人走出了古宅,對於古宅內的巨大動靜他是無動於衷的。
但是一走出古宅的時候,眾人就看見在古宅前院的大門前,一個死氣沉沉,渾身灰白色,宛如一遺像中的屍體一般的男子正站在那裡僵硬不動,沒有神采的目光看向了這邊。
“是之前的鬼,它又出現了,這次他攔住了我們,似乎不太想讓我們離開這裡。”馮全說道。
如此明顯的意圖很容易判斷出來。
“越是這樣就越要離開,靈異不讓我們離開,古宅有發生了異變,時間都不規則的紊亂起來,這地方不能再待了,哪怕是還沒有找到李陽我們也要先行離開。”
“這鬼不讓,那就在這裡關押了它。”
楊間目光微動,漆黑的眸子之中閃爍著紅光。
這裡已經不在古宅內部了,他的鬼域沒有受到乾預,可以正常使用。
不過他手中的棺材釘還釘著柳白穆的屍體,暫時沒有辦法使用,不過這樣也夠了,畢竟現在自己這邊是整個小隊一起出動。
他沒有猶豫和遲疑,大步走來,直接迎向了那站在前院鐵門前的那未知的厲鬼。
楊間自信,就算是自己觸發了那隻鬼的殺人規律,被盯上了,自己也能抗住厲鬼的襲擊,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是異類了,並不是單純的馭鬼者。
然而事情並沒有和想象中的那樣發生。
等楊間靠近之後,那個站在鐵門前攔路的鬼這個時候卻又走動了起來,鬼似乎讓開了道路,往旁邊走了過去。
“讓開了?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其他人見到這樣的一幕都感覺很詫異。
什麼時候鬼也會主動的避開人了。
楊間也皺了皺眉,既然這攔路的鬼已經走開了,那麼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一隻未知的鬼身上,而且他隱約感覺,這隻鬼似乎和這棟古宅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否則不會時常出現在古宅內部。
不過廖凡的記憶之中對這些卻毫無印象。
這倒是讓人感到奇怪。
八點左右,楊間等人走出了古宅來到了大東市的街道上。
雖然是晚上,但是街道上還有行人,還可以看到外麵的路燈,聽到汽車的喇叭聲。
這表示自己等人已經脫離了靈異區域,周圍恢複了正常。
“總算是出來了,真是累死我熊爹了,都已經八點多了,睡覺睡覺,回去睡覺,我媽媽說晚睡的孩子長不高。”熊文文歡呼雀躍起來,他膽小怕事一點都不願意在古宅裡呆著。
“裡麵的動靜還在繼續,看樣子很不對勁。”馮全壓著聲音道。
古宅內的巨大聲響站在外麵都聽得到,猶如在拆房子一般,吸引了不少路過的人留意。
“先去找王察靈,他似乎有很多事情在隱瞞著我。”楊間微微抬起頭。
他的目光看先了遠處的一棟大廈。
似乎透過層層的阻隔他可以看見那棟大廈的最高層的裡麵。
準備用鬼域轉移眾人的時候。
這個時候古宅的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丟了出來,砸在了兩個路過這裡的女子身上。
“啊呀。”有一個女子發生痛呼,被那東西砸的跌倒在地上。
“什麼人丟東西砸我們?”旁邊一女子生氣的抱怨起來。
然而當那東西滾落在馬路中間,映照在旁邊的路燈之下的時候,頓時生氣變成了驚恐,再也不敢有什麼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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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一顆臉色蒼白的人頭......
“啊!”
尖叫聲傳來,引起了周圍的一些人的注意,不少人紛紛詫異的停下腳步看過去。
可是他們看到的卻是兩個女子一副崩潰逃跑的樣子。
“嗯?”
楊間冷漠的轉過身來,鬼眼窺視,看見了那顆從古宅內飛出來的死人頭。
這顆死人頭是.....柳白穆。
他死了。
人頭被丟出了古宅,屍體被楊間手中那根發裂的長槍貫穿,挑在了手中。
與此同時,古宅內的巨大動靜停止了。
古宅的三樓。
一處殘缺的窗戶口,一道詭異的身影徘徊在那裡,似乎在往外窺視著什麼。
“咚!咚!咚!”
同時古宅內卻再次傳來了一聲聲鐘聲,那是熟悉的擺鐘聲音,隻是這一次擺鐘卻並未如往常一般準點響起,而是在錯誤的時間內發出了聲音。
“把那顆人頭撿回來。”楊間此刻給鬼童下了命令。
一個躲藏在眾人之中,宛如一具死嬰一般的孩童打著赤腳,一路小跑了過去,一把撿起滾落在路麵上那屬於柳白穆的死人頭然後立刻又跑了回來。
楊間看了一眼。
柳白穆的人頭並不完整,他的臉上多了一個手掌印,那個手掌印是頭骨凹陷之後形成的。
換句話說,柳白穆的這人頭是被人捏碎了。
活人的力量是不足以捏碎頭骨的,所以能做到這件事情的隻有可能是厲鬼,亦或者是馭鬼者。
楊間的猜測偏向於後者。
因為鬼不會故意把人頭丟出來。
“從柳白穆的人頭的情況來看,他被我砍了一刀之後應該沒死,他應該是後來才死的,所以,古宅內果然還有其他的人,”
楊間看向了古宅三樓的那個殘破的窗戶後徘徊的人影。
他看不清楚,因為古宅內的靈異力量乾擾了他的鬼眼,無法窺視裡麵的情景。
否則的話他早就摸頭了古宅內的一切了,也不至於心生忌憚,先行離開。
“那是什麼?”馮全也留意到了那個陰影。
“鬼?”童倩猜測道。
“不,是人,真正的鬼不會一直這樣盯著我看。”楊間說道:“不過我能感覺到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
徘徊在三樓的那個男子此刻窺視著外麵街道上的楊間。
影響古宅的靈異力量似乎無法影響到他。
“那就是楊間麼?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晚輩,很有想法嘛,將柴刀,棺材釘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件屬於自己的靈異武器,如此一來兩件靈異物品規則複雜化,普通人就算是拿著也很難摸清楚使用方法,而且他能得到這兩件靈異物品也的確算的上是年少有為。”
那個神秘的男子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隻是可惜了,這後生長的像誰不好,偏偏要像我最厭惡的那個人。”
“不急,倒計時已經開始了,我很快就會去找他打聽打聽一點事情。”
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聲清脆的滴答滴答聲,那聲音是時鐘運轉發出來。
隻是這種時間明顯是被人調快了,時間行走的很急促。
在這個人的身後,張慶和萬銅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因為就在剛剛柳白穆被捏碎了腦袋丟了出去。
用這個人的話來講,柳白穆隻剩下一顆腦袋,無法駕馭厲鬼,複活之後也沒用。
所以柳白穆死了。
因為沒有複活的價值。
“我需要兩個跑腿的,你們做好你們該做的事情,我可以讓你們活下來,並且活的很好。”那個危險的中年男子轉過身來,麵帶微笑。
不算嚇人,但卻讓人心中發寒。
這家夥絕對是上個時代的凶人,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失手被困在了王家古宅的地牢內,而且一困就是很多年。
“你最好不要亂來,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你以前所知道的情況不一樣了,總部還在,隊長還在,事情鬨大了的話會很危險的,而且你也應該有親人,後代,得為他們著想。”張慶硬著頭皮說道。
“我要做的事情你們無法理解,對與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而且我的確也想再見見一些老朋友,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
“還有,我叫陳橋羊,沒有你們口中的代號,隻有以前一個被人常稱的外號,我記得是叫......牧鬼人。”
“牧鬼人,陳橋羊。”
“你們可以叫我牧鬼人,也可以叫我陳橋羊,我都不介意,千萬彆記錯了。”
這個危險的中年男子帶著帶著幾分回憶和感慨之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還有一個外號。
這所以一個被遺忘的名字和外號,沒有人記得,也沒有知道這個名字。
正如楊間的父親一樣,誰也不會記得一個死於靈異之中的人叫什麼名字。
“牧鬼人,陳橋羊?”
張慶和萬銅在心中默念,記下這個名字,準備回頭讓圈子內的朋友查查看。
現在是信息時代,一個名字就能查到這個人的所有背景資料,一個代號就能找到以前的一些靈異檔案。
交談之中。
街道上的楊間已經收回了目光,他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這裡,直接消失不見了。
而這個叫陳橋羊的男子也轉身返回了古宅。
古宅內。
有幾道詭異的身影徘徊,遊蕩。
似乎是衝著他來的。
“王家二代夫婦,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有意思,可惜你家三代膽子太小了,如果是你們王家一代的老鬼來我還真沒什麼辦法。”
陳橋羊發出一聲冷笑,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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