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山雖然距離金陵城數十裡的範圍,然後卻有名揚天下,儘出天下才子的當陽書院建立在二龍山上。
當陽學院虎踞龍盤與二龍山,加上當陽書院的聲名自然使二龍山周圍的村鎮繁榮起來,畢竟絡繹不絕的學子加上慕名而來的人為二龍山帶來了不少的人流。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呸,有人的地方就得有生意,衣食住行中的任何一樣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為了滿足這些慕名而來形形色色的需求,二龍鎮應勢而生。
二龍鎮不大,比起金陵城這個大龍王朝的重城來說二龍鎮可以說小的可憐。當初二龍鎮的由來可謂經曆了重重險阻,龍乃神物,遨遊於九天之上的存在,天下百姓素來以龍的傳人自居。
另外一點便是龍乃是皇家專用的存在,古時常以真龍天子來形容當今皇帝,所以二龍鎮其名之中的龍子便是大不敬之意。
右相童三思出身於當陽書院,畢竟對於自己的崛起之處有種異樣的情感,於是上書皇帝二龍山雙龍降世的傳說,既然雙龍降世護佑二龍山,因此當陽書院才能儘出天下才子,這是祥瑞啊。
不得不說古人很是迷信,因此二龍鎮之名乃是當今皇帝禦筆欽賜的名字,一時間名動江南。
客似雲來酒樓是二龍鎮中最大的酒樓,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鎮子,可是客似雲來之中卻網羅了天下的美酒,海南的美酒,漠北的烈酒,西疆的葡萄酒,東海的佳釀可謂應有儘有,隻要你有錢,客似雲來可以為你搜集全天下的美酒。
讀書人喜好飲酒作詩,三兩個好友相聚一堂,能乾什麼?當然是喝酒了,隻有喝酒才能一敘胸中丘壑,可以拋卻一切哀愁。
最重要的是,客似雲來乃是柳家的產業,柳之安身為江南首富,產業若說遍布天下有些張狂,可是遍布大江南北還是不誇張的。
齊韻知道柳明誌的身份,卻不知道客似雲來是柳家的酒樓,縱然是柳明誌這個柳家大少爺也不知道老頭子的家業如此龐大。
之所以來到這裡因為齊韻知曉柳明誌的身份是不會去尋常的喝酒場所,金陵誰人不知道道柳之安柳員外家的大公子曾經為了博蘇如雨美人一笑曾花費一萬兩銀子。
齊韻穩穩定定的走進了客似雲來,此時客似雲來已經有了不少三五成群的書生在聚會飲酒,互相暢談最近的課業,暢談以後的人生,這樣的人客似雲來每天都不會少。
“掌櫃的,把你們店中最烈的美酒來上一壇子,再上四個最好的小菜。”齊韻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樓的椅子上,開口便要了最烈的美酒。
柳鬆那句悄悄話給了齊韻很大的感觸,不醉酒不成佳作,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客似雲來的小二哥肩膀上扛著一個抹布細心擦了擦三人麵前的桌麵:“三位客官稍等,好酒好菜馬上來。”
柳明誌好奇的看著齊韻哪不高不矮的身軀:“齊良兄弟,還是隨意的喝上兩杯清酒為好,最烈的酒是不是太........”
齊韻滿不在乎的揮揮手:“我輩男兒喝酒就該喝最烈的酒,那些清酒米酒之類的酒是那些深閨之中的大家小姐喝的,柳兄,你不會不行吧?”
齊韻為了試驗出柳明誌是否真的隻有醉酒才會顯露才識,若是真的便說明此人真的在藏拙,若不是,那便不是了吧。
彆看齊韻大大咧咧的說要喝就喝最烈的酒水,其實在刺史府之內彆說最烈的酒水,就連普通的米酒,齊韻都不太涉獵,今日算是豁出去了,為了一試柳明誌,齊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柳明誌相當的糾結,恨不得掐死齊韻這個非洲貨,你說喝酒就喝酒,你說最烈的酒那便是最烈的酒,你說我不能喝酒那便是酒量不行,為什麼偏偏要用不行這個詞語?
頂著兩個熊貓眼,柳明誌惡狠狠的盯著齊韻:“我行不行,待會你就知道了,誰先趴桌子下誰是孫賊。小爺拿悶倒驢當水喝的時候,你小子還隻是個液體。”
柳鬆在一旁輕聲說道:“少爺,你昨日已經宿醉了,今日若是再痛飲一番的話,身體會不會受不了?”
柳明誌惡狠狠的嘀咕道:“頭可斷,血可流,名譽不能丟,少爺一定要讓這個黑孫賊知道什麼叫男人,這都第二次說小爺不行了,此仇不報非君子,待會小爺把他喝趴下之後,扒光了衣服用繩子綁在書院的山道上,小爺要抱這兩拳之仇。”
柳鬆聽到少爺說兩拳之仇,下意識的看著柳明誌的熊貓眼,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牽動了嘴角的傷口,頓時抽了幾口涼氣。
“少爺,小鬆相信你,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柳家的男人都是頂天立地的。”
柳明誌之所以敢誇下如此的海口,那是因為他了解這個時代的酒水度數普遍的都不高,就算最烈的酒水估計也隻是在二十多度已經頂天了,喝倒一個土著還不是順手捏來的事情。
可是柳明誌高估了前身的酒量。
主仆二人雖然聲音微弱,擋不住齊韻自小習武,耳聰目明,二人的的聲音雖然低沉卻一字不落的流入耳中。
聽到柳明誌說道要把自己灌醉之後扒光衣物綁在書院的山道上的時候,雙眼冷冽的看著柳明誌,拳頭握的劈啪作響。
“客官,你們的酒來了,請慢用。這是本店最烈的酒牛馬倒,二位客官一定要慎用。”
小二退下之後,齊韻抬手輕輕的拍在酒壇的泥封之上,泥封順勢飛了起來輕飄飄的落在桌子上。
柳明誌偷偷的咽了口水心裡捉摸不定,這個時候不會真的有那種喝酒之後可以把酒水從手指逼出來的功夫吧,否則這個黑小子為什麼如此篤定自己一定會喝醉哪?
齊韻擺上兩個大瓷碗開始倒酒,烈酒有烈酒的喝法,喝烈酒就要用大瓷碗才能喝出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柳兄,請!”齊韻端起一碗酒同時指著另一碗酒水示意柳明誌端酒。
柳明誌顫抖著雙手捧起自己麵洽的酒碗,齊韻的淡定有些不正常,柳明誌總感覺其中有鬼。
“齊良兄弟也請。”
二人端著酒互相盯著對方誰也不說先喝第一口酒。
“柳兄,既然是小弟請客,這酒是不是就由柳兄先乾為敬?”
“客隨主便,既然是齊良兄弟請客,還是齊兄弟先乾為敬。”
齊韻右手一下子拍在酒桌上:“柳兄先喝為敬,有意見嗎?”
柳明誌雙手打顫:“沒.....沒有,既然是兄弟好意,我便先乾為敬。”
端著酒碗送到了嘴邊,柳明誌品嘗了一下度數,還在承受範圍之內,然後咬牙一飲而儘。把酒碗送到齊韻麵前看了一看,就像在說該你了。
齊韻咬牙端起自己的酒碗送到嘴邊準備喝完,左邊的桌子卻引起了騷亂柳明誌二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齊韻酒碗一抬,酒水激射出了客棧之外。
“整個金陵城除了柳家大公子,比起有錢本少爺服過誰,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少爺我麵前指手畫腳。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傳來。
接著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與哀嚎的叫聲。
柳明誌輕輕觸碰了一下一旁看熱鬨的小二哥:“酒樓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就不問嗎?”
小二客氣的對著柳明誌道:“少爺怕是第一次來客似雲來酒樓中喝酒吧,我們酒樓中的規矩就是所有的客人都是神仙一樣的存在,神仙打架嘛!他們的私事酒樓是不過問的。”
柳明誌好奇了:“啊?還有這種規矩,他們打壞了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辦?”
“當然是照價賠償。”
“不賠怎麼辦?我看那個富家公子很是囂張啊。”
“這位貴客,知道什麼叫諸神的黃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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