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普通的小舟從煙波亭河口順勢而下,流入這煙波浩渺的十裡秦淮河中。
艄公輕輕地撥動船槳,小舟猶如一條靈活的遊魚徜徉在河麵之上,不時地有同樣興致的船隻接踵而過,在河麵上川流不息。
齊韻登上小舟之後便取下了自己的麵紗,傾城容顏的齊韻目不斜視的往碳爐中不時地添上幾塊木炭,碳爐上溫著兩壺酒,隨著碳爐的升溫,酒香開始四溢出來,充斥著小小的船篷之內。
柳明誌目不轉睛的盯著齊韻專心的溫酒,一縷溫情流露眼中,一言不合把我從二樓丟下來,小命差點不保。絕口不提煙雨樓閣中發生的事情,專心一意,溫婉如玉,眉目含羞,神態恬靜的傾國美人,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李玉剛雙眼不停地在二人身上打轉,不時地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什麼溫馨的事情,蒼老的麵容之上露出一絲追憶。
酒壺中傳來咕咕作響的聲音,齊韻手持絹布握住酒壺,素手擺上兩個酒杯在二人麵前。
端起酒壺開始為李玉剛斟酒一杯,繼而給柳明誌倒酒。
“齊姑娘,在下自己來吧。”說完去接齊韻手中的酒壺,匆忙之下一不小心抓到了齊韻的皓腕之上,柳明誌下意識的急忙撒開,齊韻也是嬌軀一顫。
“柳明誌啊柳明誌,你整日自稱小爺,怎麼摸了一下人家的手腕就這麼膽戰心驚。”
齊韻臉色微紅:“兄長,今日你與明公隻管喝酒賞景,小妹為你們斟酒就行。”
“那.......那就....麻煩齊姑娘了。”
“行了行了,老夫聽聞你們不日就要完婚?就不要在這裡給老夫秀恩愛了。”
齊韻沒想到李玉剛言辭如此直白,放下酒壺不敢看著二人,專心的用銅條撥弄碳爐中的木炭。
柳明誌一愣,不日就要完婚,嘀咕道:“還真是不日,就要完婚。”
要不說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哪,好好的一句話被柳明誌曲解成這個樣子,不日就要完婚是那個不日嗎?
二人若是知道柳明誌的想法隻怕真的一巴掌蓋到臉上,一個嗬斥有辱斯文,就算有這種想法也不...........呸,想都不能想。另一個估計又要讓柳明誌了解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讓其遊出秦淮河。
柳明誌端起酒杯:“明公,初次相見,小子敬你一杯。”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李玉剛也陪了柳明誌一杯酒:“柳家小子,江南首富柳之安的長子,老夫也有所耳聞,天上一隻鵝,地上一條河與今日的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都付笑談中真是天差萬彆,不可同日而語啊。”
李玉剛充滿審視的看著柳明誌,齊韻也是不時地偷看一眼柳明誌,相看他如何解釋一番。
柳明誌摸著鼻子,想不到李玉剛這麼不會聊天,你要小爺說什麼。
尷尬的笑了兩聲:“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有時候靈感上來了說不準就出了這麼一首詩詞,若是沒有靈感,才思枯竭也得不到那麼一首上品之作。”
“哦......既然如此,觀看著著這秦淮十裡煙波,對這江南漁民之鄉為題小子你現在有才思還是沒有才思?”
“啊?”柳明誌張著嘴不知道李玉剛問這話什麼意思。
齊韻輕輕的嗯了一聲:“兄長,明公是想讓你即興賦詩詞一首哪?明公好久沒有考教過晚輩的才識了,今日明公既然有雅興考教兄長,兄長可不要令明公失望啊。”
放下手中的酒杯,柳明誌撓了撓頭,這古人怎麼回事,一言不合就考教詩詞,你就不會請我去煙雨樓閣一條龍服務嗎?那才是小爺精通的地方。
“以何為題?”
齊韻眼眸婉轉流曦的白了柳明誌一眼:“兄長,明公說以江南大美風景為題賦詩詞一首,這是明公對兄長的期望,兄長可不要推辭。”
柳明誌臉色耷拉下來:“江....江......江南為題?”
柳明誌嘶了一聲,望向船艙之外,江南這個好地方,到處長腿大美眉,若是看一眼,魂魄都在飛。
不行不行,字數都不一樣,這肯定不行。
秦淮河真清,清的都見底,河上都是船,船上都是人。
不行不行,好像有些不太押韻,詩詞最講究平仄,這肯定不行。
李玉剛不時地喝上一杯酒,看著柳明誌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知道他在醞釀詩詞的韻腳,斟酌詩句,倒也不打擾。
齊韻笑卓妍妍的看著陷入沉思的柳明誌,心底暗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我以為你隻是作詩有大家風範,沒想到你賦詞也是這般拿手,江南為題的詩詞現下已存數十首,你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大作來?”
柳明誌揣摩了好久,兩股戰戰的讀出了四句詩:“江南真是美,秦淮都是水。岸邊垂楊柳,柳下綻花蕊。”
李玉剛一口酒噴了出來,嗆得連連咳嗽。齊韻也是櫻唇輕啟,美目看著柳明誌流露出絲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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